正文 人偶相公【限】--第三章 造偶

正文 人偶相公【限】--第三章 造偶

桓意如完成最得意之作,心情甚是愉悦。与此同时,一抹担忧涌上心头。

澜夫人必定很满意她的人偶,对于他们而言,自己已经失去利用价值。

澜夫人很可能杀她灭口。

至于那具人偶,离开前,她必须找机会弄回来。

桓意如武力值不高,对付两个壮汉却绰绰有余,那夫人一看就手软无力,只要控制住她就很好解决。

她打定主意,用雕偶的尖刀,割开封窗的木板,跳窗而出,屏声往阁楼溜去。

夜深人静,蝉鸣声声。

桓意如早料到做好人偶后,那些人可能会将她毁尸灭迹。这几天观察了周围的路线,等看守她的黑衣人带着人偶离开,她用木刻刀割开封着的木板,从窗户偷偷溜了出去。

没过多久黑衣人冲进木工房,见房内空无一人,惊愕地到处寻觅她的人影。

此时的桓意如并无跑远,躲在花园的石山背后,听到外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到处找找看,这么大的地方,不信她那么快逃出去。"

"臭丫头躲哪里去了,等抓到她先奸后杀。"

桓意如捏紧袖子里的银丝,内心肺腑道若是被擒,就算死也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呵,找到你了……"戏谑的声音低沉清越,飘忽在凄离的夜风中,听起来却有丝古怪的熟悉。

桓意如的心脏慢了半拍,刚要回头一看,肩膀被劈了一下,两眼一翻昏睡过去,一双猿臂将她牢牢揽入怀中。 

屋内,沉暗无光。

一层层的素纱被轻风拂起,浮动着两道致死纠缠的身影,一声婉转动听的呻吟,扰乱了原本沉寂的黑夜。

她好似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被困在男人寒玉似的身躯下。纤细的双腿架上他宽厚的肩膀,巨擘一下下贯穿白臀,敏感的媚肉被攻击个彻底。

"啊啊……不行了……进的太快了……"桓意如软绵绵的叫着,花穴流出的芳香花蜜,被磨得泥烂不堪。

"喜欢我这么对你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唯有身上的躯体触感如此清晰。

"很舒服,好喜欢。"桓意如撑开疲倦的眼皮,涣散的凝视着他,"这也是梦吧,第二天你又不在了。"

桓意如的手被握起,男子的舌舔舐她的手指,牙尖猛地在白嫩的肌肤咬了口,一颗血珠滴落他的嘴里。

他笑得眉梢上翘,眸子亮的近乎妖异,字字如玉石击碎:"睡吧,我一直都在。"

桓意如醒来时发现还身处在玉楼内,不过换了个更宽阔舒适的闺房。床铺上有一道古怪的血痕,身下却干干净净的,她恍然不知为何原因。

黑衣人敲开房门,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对桓意如恭恭敬敬道:"姑娘你醒来了,主子特地派我过来,吩咐你做四具人偶。"

桓意如蹙眉道:"又是做人偶?这次有什么要求?"

"嘿嘿,没什么要求,姑娘随意就好。"

桓意如注意他对美妇人的称呼换了个,也不知其中到底有什么玄妙。

既然没有特殊要求,桓意如便随意造了四具人偶,皆是身材修长的成年男性。

几个黑衣人前来抗走人偶,也把桓意如带了过去,说这是主子的命令。

桓意如跟着来到湖心小亭,见水天交接的黛青处,一条绰约的人影若隐若现。头戴纱笠遮盖面容,一袭宽大的淡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座前摆放着黑白棋子,如云的偏长衣袖抬起,似思忖着如何下子,举止投足飘然散逸。

黑衣人退了几步道:"主子,人偶师带来了。"

他们的主子不是美妇人嘛,怎么换成了一个年轻男子。

一旁的侍从端起茶杯,给淡衣男子倒茶,无意洒落几滴茶水,掉在他的衣摆上,吓得目瞪口呆:"主子,奴……奴才该死……"

淡衣男子默不作声,将黑子扣下棋盘的一瞬间,侍从突地收起惊恐的神色,面容呆滞地握住腰间的长刃,朝自己的手臂一刀砍去。

砍落的断臂抛入湖泊中,溅起一阵水花声,湖里的鱼儿咬着断臂拖入底部。

侍从无视残废的胳膊,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毫无表情的继续倒茶。

桓意如打了一个寒颤,这淡衣男子应该是个高度洁癖,居然为了点污渍如此残忍。

桓意如本想待在边上不引人注意,不想淡衣男子朝她偏过头来,

"还不快去陪主子下棋。"不用淡衣男子开口,黑衣人就懂了他的意思,不耐烦的催促桓意如。

桓意如无奈地坐上石凳,一动不动的瞧着黑白棋盘。

淡衣男子的手指沾了点茶水,在光滑的石桌上抒写:"可会下棋?"

原来他是个哑巴。

桓意如点头道:"会一些。"

其实桓意如对黑白棋非常精通,连师父都是她的手下败将,时常不甘心的找她拼杀,输了就赖皮不认。可惜如今人去楼空,那无赖已不知去了何处。

淡衣男子接着写道:"要黑子还是白子?"

桓意如道:"白子好了,我用习惯了。"

淡衣男子让她先起子,桓意如便当能不让的下了。

第一局时,桓意如起初遥遥领先,不想被他后击制胜。她还以为只是侥幸,接下来的几局仍是如此。

输得彻底的桓意如终于懂了,这人是在故意玩弄自己。更令她觉得奇怪的是,他不止遮掩面容,手指都被长袖盖住。只能瞧见纱笠下的颈项,细长白皙如蝤蛴。

两人下棋直到黄昏日落,桓意如肚子饿得难受,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淡衣男子抬头看向她,无声的对侍从挥挥长袖。

侍从端了份点心过来,淡衣男子拿起一块递到她嘴边。

桓意如犹豫的张开嘴,含住糕点细细咀嚼。他的手仍捏住糕点的一端,直到她全部吃进嘴里,还擦掉她唇上的粉屑,良久才收回手臂。

桓意如吃完后心惊胆战,刚刚他的手碰自己的口水,像这种洁癖的人能忍受嘛?

可淡衣男子并无异常,在石桌上写道:"回去休息吧。"

桓意如如同出狱的囚犯,胸口的紧绷瞬间舒缓了,脚步酸软的离开凉亭。

走到一条长廊的末端时,桓意如鬼使神差的回头。沉入暮霭一片薄红中,淡色的身影背过而坐,远远地瞧着她离去的方向,隔着一层厚重的白纱,仍能感觉他灼人的目光。

桓意如打了个激灵,飞快的拐过长廊,朝二楼的卧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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