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很静,偶尔传来几声沉闷的脚步声。
只要不是在课堂上或者室外吸烟,学校一般都不会管。
宋庭许吐出一个烟圈,云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转头,对旁边的男生提议道:“晚上出去玩么?”
叼着烟的男生先是一愣,然后把烟从嘴里拿出来,他挤一个欣喜的笑,说:“好啊。”
特意绕了点远路,经过医务室的窗口朝里面看了看,隔着很远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能看出来是乔昕。
他刚要转身离开,就看见从医务室室的床上坐起来一个人,乔昕先是抬头看了看然后走过去,把手伸给床上的人说:“你清醒清醒,等校医回来了我们就回去教室。”
然后被坐在床上那人一把拉到自己身上。
这一幕结结实实地被宋庭许看在眼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原来是见谁撩谁啊。”
许炜祎趁着迷糊把乔昕抱在身上后也觉得很尴尬,这种姿势过于亲密了,她还是在乔昕肩膀上蹭了蹭,说:“你抱抱我就清醒了。”
乔昕把她推开,说:“行了,别撒娇,醒醒去上课。”
她嘟囔着:“周五下午的课根本不值得认真对待啊。”
到了放学时间,乔昕和许炜祎远远地就看见宋庭许和几个男生站在校门口,经过的时候乔昕故意从他旁边蹭过去,手背擦过他的衣角,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开过来一辆白色斯宾特停在路边,五六个男生鱼贯而入,旁边的人叫了他一声,说:“车来了。”
宋庭许嗯了一声,就这么上了车,跟她再没有别的交流。
“有事你会告诉我,对吗,乔乔?”
“对吧?”乔昕不太确定,即使是再亲密的朋友也应该有所保留。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许炜祎把下半句藏起来没说出口。
“我知道呀,我对你也是一样的。”
晚间的微风带来一丝凉意,她们的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
汤学真的没想到借个火都能借出这么大收获,传说中的提供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被吃完饭又被带去做头发,别的卡座坐的都是女孩子,只有他们是一帮男生,反正有宋庭许在就不缺妹子,但是看到有大姐姐直接把他推倒在沙发上,他还是惊得目瞪口呆。
音乐燥的不行,连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依稀记得最后一次看到宋庭许,他一边一个搂着两个女孩儿。快散场的时候人已经不多了,剩下的七零八落地瘫在沙发上,汤学扶着同伴出去打车,左手拿着手机对电话里的人说:“我亲眼看见他带两个妹子去了酒店,很行啊。”
宋庭许早就回了家,惯例是先洗手,他看着手机里一条条新信息又开始心烦。
空荡荡的家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爸爸常年不回家,小时候家里是有个阿姨的,她经常叫一帮人来家里打麻将还欺负他,后来他长大了就把阿姨给气走了。
做好明天的日程安排就去洗澡了,当他穿着宽大浴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又看了遍手机,还是没有。
中午乔昕给的那盒药还放在书包里,宋庭许拿出来吃了一粒,抗组胺类药吃了以后就很想睡觉。
他翻了个身,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浅蓝色的床帘,是学校的医务室,可是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要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很简单,只要想一想自己是从哪里,用什么方式过来的就能知道。因为做梦的时候是没有这个过程的。
床帘被拉开,钻进来一个人,她说:“不要被子吗?睡着了会很冷的。”
他打了个哆嗦,好像真的有点儿冷。
他是怎么回答的?耳边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嘴唇动了动但听不分明,也可能是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没来得及细想又听到她说:“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她开始脱衣服,针织外套脱下放在床边,然后低下头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他的手搭在她正解扣子的手上,不知怎么居然能说的出话来了。
“我不要,你干嘛?别脱了。”
她把手撑在床上,贴近他说:“不要我吗,真的不要吗?那我走了。”
衬衫的扣子解了一半,能看见里面那层薄薄的蕾丝布料,再往下是平坦光洁的小腹。
她转身意欲离开,被他按着肩头压在床上,手沿着大腿的曲线游弋,然后接替她的工作把衬衫扯开,扣子崩掉了一地。
把衣服都脱掉后她的身体像是蒙了层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真切,但是纤细的锁骨很适合被啃咬,他也这么做了。
女孩子的皮肤过于娇嫩,接连不断被留下印记,像是渗出了血。
他抬头,心虚地看她。
乌黑清亮的眼中满是惊惧,她的嘴唇张合着:“你做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
“还敢来招惹我么?”声音很低,带着灼人的热度。
她摇头,黑发散落在洁白的肩头。
他死死掐着她的腰,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说:“摇头什么意思?”
“我不敢了。”她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哭腔。
“晚了。”他似乎在忍耐什么,别过脸,不再去看她的眼睛。
下意识放松了手上的力气,他的视线慢慢向下移,很想把雾拨开,看一看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晚了。”她唇边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就这样从他手中消失了。
难怪这么冷,睡觉之前忘了把空调温度调高,房间的门窗都是关着的,现在完美模拟了一个冷库,他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面冻得直打哆嗦。
床头时钟的指针指向5点,根本没睡多长时间还这么多事儿,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