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大麻装口袋里，大步流星往自己的街道走。
快到自己楼下时，步调慢了起来。
看看周围没什么人。
掏出刚买的东西，打开密封袋子，拿出一张裁剪整齐的烟纸，捏了一小撮大麻。照着记忆卷起来。
马马虎虎还算成形。
打火机点上。
烟纸最先被点燃，吸——
里面的“烟草”燃烧，发出嘶啦嘶啦声音。
将烟雾吸入到肺里。
呼——
有点上头。
看了一眼手上的卷物。跟那天在Ace Hotel的不一样。
脑袋里有点沉重，接着晕乎乎的。
她傻笑。
就是要这种感觉。
她靠在路边的墙上。慢慢吸。
暗夜下的她，不是那么引人注意。
这条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太好了。
现在应该有11点了吧。
那个年轻人还蛮可怜的。
大冷的天还要出来卖。
又想自己不是也很可怜么，大半夜干这种事情。
然后又一顿傻笑。
这种意识流状态太舒服了。
她需要麻痹自己。
她又开始神经质地想要测试起大麻效果，所以专挑让她烦心的事想，平时强迫自己不去想的事情，这时候她非要让自己想起来。
脑子里开始过滤。
一件件事情和人，在她脑子里过。
其实能让她烦心的也不多。
最烦心的已经自己蹦了出来。
那就是祁霁。
她带着外衣的帽子，靠在墙上，慢慢吸。
右手夹着卷物。
眯着眼睛，视线随意落在地面上。
没有焦点。
不知过多久，眼珠动了动。
自己还真是找虐，专门想起祁霁的那些好。
即使已经燃烧了一多半的大麻，也没能阻止她咽下苦水。
罢了。
慢慢往回走。
麻木地找到自己的楼口，上楼，进房间。
胡乱脱了鞋。
一头栽在沙发上。
紧闭着双目。
开始是有规律的呼吸。
接着胸腔上下起伏。
是因为鼻塞。
没过多久，眼角划过一滴泪。
她睁开眼睛，眼眶里的泪水顺势而下。
嘴里嘟囔一句，
“烂大麻”。
接着又闭了眼，内心已然无所谓怎样了。任想东想西的思绪刺痛自己。
这种飘然的意识仿佛让她腾空，像是逆流在悲伤的河流中，冲刷她麻木的肢体。
那股悲伤积压太久，此刻涌上心头
终于有了清晰的念头
不得不意识到
也不得不承认
她和祁霁
走不下去了
她的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
走不下去了
走不下去了
真的……
走不下去了……
如果没有吸大麻，她可能现在抱着靠枕什么的痛哭着。
而在大麻的作用下，她竟无力痛哭。
但悲伤却是真切的。
她的选择是错误的。
这个大麻抑制情绪高点，让意识游离的镇定作用，却无法压抑内心的悲伤。
就像看着镜子里那个悲伤的自己，想伸手去安慰，却摸到冷冰冰的玻璃。
此刻她应该找人聊聊天，排解一下。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拿起电话，想给Sean打电话，却罢手。
突然想起她不是有Allen的联系方式么，翻起通讯录。
找到Allen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