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但比起海上潮起浪涌,这般的舟车劳顿瑟瑟还能接受。她好奇地张望窗外的景致,漫天红叶铺天盖地,累了便倚着子胥小憩,难得静谧时光,即使打盹,握着挂在腰侧通体碧绿的螭纹玉佩一直未松手,很是珍惜。
子胥瞅着瑟瑟,瞧她对这戒指似乎没有像对那块螭纹玉佩那般眷恋,於是忍不住执起她的手问道:「瑟瑟,为什麽你这麽喜欢这块玉佩胜於钻戒呢?虽说这块玉佩的确是价值连城,但玉佩随处可见,钻戒罕有。」
「才不是因为价钱与稀罕与否的缘故,是因为…」瑟瑟转头望着子胥,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他那些自小片段不连续的梦境,却又担心梦境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惹他笑话,於是仅是绽开甜甜一笑回道:「我就喜欢翠玉。玉佩避邪又温润,人家说古玉有灵性,这块古玉浓、阳、俏、正、和,五点兼备,贴着身子养着,色泽会越发通透澄澈。」
「是吗?」子胥听了瑟瑟的解释後,才明白瑟瑟是将古玉当艺术品监赏,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有那些片段的梦吗?倘若告诉瑟瑟他的梦,说这块玉佩是他当魏国质子时给梁国公主瑟瑟的定情物,会不会让她错判为个怪力乱神的人?他顾虑自己在瑟瑟眼中的形象,即便有些失落,却也不好说出心里的疑惑,仅是握紧瑟瑟的手,闭眼小憩,掩饰自己的情绪。
闭上眼没一会儿,便听见身边瑟瑟衣衫窸窣的声响,随後,脸颊上似有温软之物贴了上来,微湿。又等了一会儿,小人儿点上了他的唇,轻轻地,像是怕惊动他似的。最後轻薄够了,才软软地倚着他,不再动作。
子胥心里甜蜜地轻笑,瑟瑟还是如此矜持胆小,只有他睡着时,才会主动偷袭吗?但她这麽做,却抚平了他心底所有的焦躁,真让他松了口气,打起盹来。
瑟瑟醒来时,已过午,马车静止,身边无人,让她有些惊慌地下马车,探头察看。驿站里,人来人往,她一袭湖水绿衣着,吸引了不少目光。驿站出入的女人少,即便来到驿站,也将头脸裹得严实,遮风挡沙,唯有她不同,衣着华奢繁复,一身贵气,分明不是商贾人物。
瑟瑟东张西望,遍寻不着子胥身影,心里焦急,又想往驿站外寻去,才一转身,便撞着一人。
「对不住。」瑟瑟慌忙向来人道歉。
那人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问道:「不要紧,姑娘这麽匆匆忙忙,准备上哪去?」
「我找人。」瑟瑟看着那人身材矮胖,穿着深蓝色粗布衣裳,一脸憨厚朴实。
「找谁呢?我帮你找?」那人又问。方才一撞,瑟瑟软香温玉萦绕鼻尖,难得见到这般玉人儿,他还想多搭几句话。
「嗯…你有见过一个约莫这麽高,白衬衫黑西裤,长得很俊的短发男人吗?」瑟瑟比划着子胥的身高,殷切地问道。
「没见到哩。你们走散了?」那人摇了摇头。
「嗯…算是。」瑟瑟有些後悔冒冒失失地下马车,若子胥回到马车上没见到她,岂不是错过了。心念一动,往马车方向走去。
瑟瑟出了驿站,看傻了眼。
驿站马车如此多,她根本不记得是从哪辆马车下来的,又如何回到马车上。察觉身後有人,瑟瑟回了头,惊见那人还跟着自己,有些害怕,但那人却是朝她笑了笑说:「姑娘,我没恶意,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护送你上马车就走。」
瑟瑟没有法子赶他走,又见天色还亮着,想来对方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有所动作,她急着寻找子胥,也无意与之周旋,便不再搭理他,往每辆马车望去,希冀可快些找到子胥。
「姑娘,你不认得你的马车?」那人观察瑟瑟慌乱的行止後,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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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但比起海上潮起浪涌,这般的舟车劳顿瑟瑟还能接受。她好奇地张望窗外的景致,漫天红叶铺天盖地,累了便倚着子胥小憩,难得静谧时光,即使打盹,握着挂在腰侧通体碧绿的螭纹玉佩一直未松手,很是珍惜。
子胥瞅着瑟瑟,瞧她对这戒指似乎没有像对那块螭纹玉佩那般眷恋,于是忍不住执起她的手问道:「瑟瑟,为什么你这么喜欢这块玉佩胜于钻戒呢?虽说这块玉佩的确是价值连城,但玉佩随处可见,钻戒罕有。」
「才不是因为价钱与稀罕与否的缘故,是因为…」瑟瑟转头望着子胥,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他那些自小片段不连续的梦境,却又担心梦境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惹他笑话,于是仅是绽开甜甜一笑回道:「我就喜欢翠玉。玉佩避邪又温润,人家说古玉有灵性,这块古玉浓、阳、俏、正、和,五点兼备,贴着身子养着,色泽会越发通透澄澈。」
「是吗?」子胥听了瑟瑟的解释后,才明白瑟瑟是将古玉当艺术品鉴赏,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有那些片段的梦吗?倘若告诉瑟瑟他的梦,说这块玉佩是他当魏国质子时给梁国公主瑟瑟的定情物,会不会让她错判为个怪力乱神的人?他顾虑自己在瑟瑟眼中的形象,即便有些失落,却也不好说出心里的疑惑,仅是握紧瑟瑟的手,闭眼小憩,掩饰自己的情绪。
闭上眼没一会儿,便听见身边瑟瑟衣衫窸窣的声响,随后,脸颊上似有温软之物贴了上来,微湿。又等了一会儿,小人儿点上了他的唇,轻轻地,像是怕惊动他似的。最后轻薄够了,才软软地倚着他,不再动作。
子胥心里甜蜜地轻笑,瑟瑟还是如此矜持胆小,只有他睡着时,才会主动偷袭吗?但她这么做,却抚平了他心底所有的焦躁,真让他松了口气,打起盹来。
瑟瑟醒来时,已过午,马车静止,身边无人,让她有些惊慌地下马车,探头察看。驿站里,人来人往,她一袭湖水绿衣着,吸引了不少目光。驿站出入的女人少,即便来到驿站,也将头脸裹得严实,遮风挡沙,唯有她不同,衣着华奢繁复,一身贵气,分明不是商贾人物。
瑟瑟东张西望,遍寻不着子胥身影,心里焦急,又想往驿站外寻去,才一转身,便撞着一人。
「对不住。」瑟瑟慌忙向来人道歉。
那人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问道:「不要紧,姑娘这么匆匆忙忙,准备上哪去?」
「我找人。」瑟瑟看着那人身材矮胖,穿着深蓝色粗布衣裳,一脸憨厚朴实。
「找谁呢?我帮你找?」那人又问。方才一撞,瑟瑟软香温玉萦绕鼻尖,难得见到这般玉人儿,他还想多搭几句话。
「嗯…你有见过一个约莫这么高,白衬衫黑西裤,长得很俊的短发男人吗?」瑟瑟比划着子胥的身高,殷切地问道。
「没见到哩。你们走散了?」那人摇了摇头。
「嗯…算是。」瑟瑟有些后悔冒冒失失地下马车,若子胥回到马车上没见到她,岂不是错过了。心念一动,往马车方向走去。
瑟瑟出了驿站,看傻了眼。
驿站马车如此多,她根本不记得是从哪辆马车下来的,又如何回到马车上。察觉身后有人,瑟瑟回了头,惊见那人还跟着自己,有些害怕,但那人却是朝她笑了笑说:「姑娘,我没恶意,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护送你上马车就走。」
瑟瑟没有法子赶他走,又见天色还亮着,想来对方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有所动作,她急着寻找子胥,也无意与之周旋,便不再搭理他,往每辆马车望去,希冀可快些找到子胥。
「姑娘,你不认得你的马车?」那人观察瑟瑟慌乱的行止后,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