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愿者上钩(H)(简)--二、太后与少年皇帝16(修)(非常慎)(收藏数破150加更,感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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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岚极小的时候,林良升将军被安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嫡枝一脉全数抄斩,亏得当时林良升的夫人事先得到了消息,深知一家子逃不过此劫,只想着刚出生不久,身体孱弱的小女儿,又觉得命运不公,心有不甘。

最后还是牙一咬,托了会些功夫的奶娘,以儿子得了水痘之名,先行离开,而在奶娘的包袱里,装着除了少许碎银与家当,就只有一个不满足月的小女娃,也正是后来的岚公公。

姜瑜不知这林岚是如何年纪小小就进了公里当伪太监,且一藏身就是十来年不曾被发现,但她助了燕珩登基是事实,且在原来的轨迹里,她在祈王谋反后,又替燕珩挡下了祈王下属淬了剧毒的一剑,正因为如此,身分才总算曝光。

也是在那时候,燕珩才知道林岚非但是个女儿身,还是将军林良升的后裔,这本是可以处死的大罪,但燕珩感念林岚多次的救命之恩,与从小的陪伴之情,最终还是选择对事实沉默,替她掩饰了原来身分。

后来,在林岚的要求下,燕珩也开始着手调查当年所谓的通敌叛国,幕后是否有其它不为人知的真相,后来查清,果然所谓的通敌叛国,不过是燕赤不满林良升日渐坐大的势力与表面上虽上交兵权,实际上却暗中养了一只林家军后,怒极之下的报复。

在燕珩的运作下,不但林良升将军最后洗清了罪名,追封为“忠烈大将军”,林岚也顺利恢复了身分,并以才女之姿名躁京都,成为世家公子们争相追求的对象。

自那时起,燕珩才发现自己心中对林岚的情意早就不是单纯的感激,两人经历过一段纠缠、误会到最后的带球跑,破镜重圆,三年后,原来的皇后王馨被以谋害皇嗣之名打入冷宫,而林岚入宫为妃,诞下二皇子后,从此恩宠不绝,独冠后宫。

再隔一年,传出王丞相暗中支持祈王举兵,甚至在祈王死后,将不知所踪的祈王妃收入丞相府为妾,只为保住祈王最后的血脉,这消息一出,祈王妃与祈王之子被抄斩,丞相府则举家流放,终生不得回京。

王馨闻讯,在冷宫中自缢了。

林岚也在三个月后,被立为皇后,其所出的二皇子,则被立做太子。

传言帝后一生恩爱,后宫中不过寥寥七八人,且除了早逝的大皇子为钟妃所出外,燕珩一生三子四女,全出自林岚的肚子里。

如果燕珩不是自己必须攻略的对象,姜瑜怕也会为这跌宕起伏的情节拍手叫好。

虽说拆散人原本的姻缘叫人有罪恶感,但严格来说,此时的燕珩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燕珩,而林岚这女人在她调查之后才发现,也不全然是记忆中所呈现出的那般美好与无辜。

不过转念一想,身体孱弱的婴孩能平安长大,在六七岁稚龄就决意女扮男装入宫做太监,还辗转波折许久才到不受宠的皇子身边一待就是十来年,到最后助其登上皇位,有这样胆量与手段的女子,又怎么会真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呢?

更遑论她后来为了占据燕珩身边唯一的位置,手上沾了的血,也是不计其数。

既然误打误撞的她选中了燕珩,这个所谓的男主角,那么在女主角上,也索性将错就错吧。

“儿臣顾念旧情,不打算追究她的身分与欺君之罪,想她是要出宫养老也好,找了个人嫁了也行,殊不知隔日这人便不见了踪影,却原来是投奔王丞相去了。”说到这里,燕珩微微冷笑。

“王丞相乃是祈王背后最大的支持者,儿臣是后来追查林岚的同时,才知道的。”

“这次祈王逃狱,与王丞相也脱离不了干系,至于王馨,虽没参与其中,但身为王家人,她同样逃不过。”

姜瑜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说些什么,然而最后,还是作罢。

有道是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同时也是姜瑜在这朝代生活的数十年来,最深的体悟。

只是好些时候真觉得,这样做人,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王馨的事你自己看着吧,那时候选择她,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罢了。”姜瑜淡淡道。“至于华昭仪那……”

声音顿失,只因燕珩一个失手,打翻了水杯。“母后,儿臣……”

见燕珩有些手忙脚乱,姜瑜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无妨,人没事便行。”

燕珩的动作一顿,不再看地上那摊水渍,却是盯着茶杯破裂的边缘,有些恍神。

半晌,才开口道。“儿臣自认虽称不上料事如神,然准备充分,一切也尽在掌握中。”

说到这里,语气沉了几分。“只是没想到千算万算,到底漏算了十一弟的歹毒心思。”

哪怕燕珩极力保持镇静,但从那并不平稳的声线中,也能察觉到他的怒火。

姜瑜自然也想到了那日,在燕珩寿宴上所见。

那名和自己模样有九分相似,长发及地,衣不蔽体,浑身被绳索牢牢捆绑着,眼波如水,面色潮红的女子。

她当下就这么晕了过去,是被惊的,被气的,但更多的,却是对燕珩的失望。

他的诚意姜瑜见不着,他说的保护,到头来却是让自己脸面尽失。

虽然翠荷说,后来宫中的暗卫很快的将那名女子带了出去,而且当时呈现给燕珩的寿礼,放的位置离大臣与命妇们的位置有一段距离,应该是没人看到的,但姜瑜还是难以释怀,哪怕到了今时今日。

“儿臣知道,自己令母后失望了。”

“按原来的打算,大概还要一年,才能将这所有计划给完成。”

“可十一弟的所作所为,却让儿臣怒极,将这一切提早了半年,自然,也付出了更多心思和代价。”

“其中有一便是……”燕珩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后来,若非姜瑜完全集中了注意力到他身上,怕是也听不清。

“儿臣与华昭仪,的确做了。”

这话一出,姜瑜默然。

哪怕心下早有所感,但听到燕珩亲口承认,到底还是不一样。

燕珩不敢看姜瑜,艰难道。“是以儿臣不敢找母后,怕母后会觉得儿臣……脏。”

要一朝天子说出这样的话,究竟需要多深刻的感情?

姜瑜看着面前已经彻底成长的少年,眉目依旧,却真正成为了个顶天立地,撑起一个国家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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