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岸,夏衍真带着阿芙一路西行。
出险关,越天门,渡云河,千里万里,不见生人。
越接近神霄仙宗故址,周围就越发寒冷。阿芙妖丹被毁,有些受不住寒气。夏衍真不知从何处找来了灵鹿,驱车驾舆而行。
车内暖洋洋的,夏衍真这个纯阳体散发出满满的热量。
阿芙悄悄撩开帘子看驾车的鹿。
“你从哪儿弄来的坐骑?”阿芙问。
夏衍真不搭话,空抛一手鹿径剑,闪亮寒芒吓得阿芙跌坐在地。
夏衍真挑眉笑道:“衰草尚迷游鹿径,秋云空锁伏龙矶。师门历代相传的仙剑,一为迷游仙鹿所化,一为伏龙石矶所成。”
是剑灵?
阿芙连忙又挑开帘子,只见拉车那头灵鹿栩栩如生,呼吸时还冒出白气,丝毫看不出是剑灵所化。
看来夏衍真在剑道上的造诣非同一般。
阿芙想起与他交战的陆璋,不由问道:“你师兄比较厉害,还是你比较厉害?”
“鹿径龙矶在手,自然是我比较厉害。”
“那离了兵器之利,你就不如他?”阿芙恍然,“难怪你要拿了剑再去找他。”
“胡说八道什么!”夏衍真生气了,“我与陆璋所学各异,我主剑道,他主奇门遁甲。若论单打独斗,师门中无人是我敌手。”
“幼稚鬼。”阿芙吐了吐舌头。不过转念一想,神霄仙宗是仙道第一宗门,夏衍真又是神霄仙宗最厉害的……那他在师门被灭之前,应该也是天之骄子。
现在这位天之骄子却在荒郊野外与一只狐狸精厮混……
“过来。”夏衍真招了招手。
阿芙乖巧地伏在他膝上。
这些天他们做得越来越频繁,阿芙体内的纯阳之气渐渐被消化干净。可是她妖丹迟迟不愈,夏衍真也说不清是为何。按说一滴纯阳精血可抵千百年修为,他给了阿芙大半碗,怎么也该恢复完全,顺便上个台阶了。
可阿芙实在是奇怪,不用采补也能修出八尾,用了纯阳精血反而一点效果都没有。
“阿芙冷。”阿芙仰着脸看着夏衍真。
夏衍真勾起她的下巴,指尖传递温度,目光流连在她唇上。
“张嘴。”
阿芙轻启唇瓣,夏衍真将手指伸进去。阿芙细致地含吮着他的手指,舌尖舔过他手上的每一处。他不蓄甲,指节分明,指腹和指尖都留着常年练剑留下的薄茧。舔过虎口的时候,他小指会微颤,应该比较敏感。舔过掌心时,他会下意识地屈指,似乎想捏她的脸,不让她继续。
阿芙在他执剑的手上留下一道道淫欲的痕迹,他抽出指尖,牵带出银丝。
夏衍真皱眉道:“分明是擅长的……还偏要假装出那副忠贞的样子。”
“阿芙没有假装。”阿芙歪了歪头,“阿芙这颗心,从生到死都属于谢郎。”
“不要一直提他。”
夏衍真每每想起谢公子投湖一事都觉得喘不过气。
他也不知道狐狸精的血契命盟到底管不管用。谢公子生也好,死也好,那个静默压抑的阴影都一直笼罩在他身后。
想到这儿,夏衍真叫了阿芙一声。
阿芙抬起头,端详着他的神色,发现他的目光还黏着在自己唇上。
“知道了。”阿芙恹恹地解开他的衣带,将那根沉甸甸的阳物用双手托着,舌尖顺着青筋舔弄。
夏衍真很快就硬了。他嫌阿芙磨蹭,于是按着她的后脑勺就想把阳物推进去。阿芙不肯,抿了嘴,半含着圆滑的龟头,舌尖抵住顶端的小口。
夏衍真微微吸气,道:“含进去。”
阿芙咬着他摇头。
“嘶……”夏衍真身子微弓,手掐在她脖子上,“你再咬一下试试?”
阿芙扶着他的柱身,用尖尖的虎牙轻咬了一下那个小口。
夏衍真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开了。
“你自己叫我咬的!”阿芙胡乱蹬腿,脚软绵绵踩在他半硬的下身上,“臭道士,既然你不能泄身,为何不索性把那脏东西割掉?”
夏衍真脸一黑:“你再乱说话,我就系根绳子让你跟着鹿车跑。”
阿芙怕了。
夏衍真把阿芙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阿芙拼命支起身子,夏衍真趁机将她裙下衣物撩开,直接与她皮肉相贴。
“坐下去。”他要求道。
阿芙屈辱地扶好了那根粗壮的肉柱,一点点往下坐。夏衍真满足地叹了口气,他也不动弹,就这么抱着阿芙,与她紧紧相拥。鹿车翻山越岭,一路颠簸,阿芙感觉两人交合处流出来不少湿滑的液体,将她大腿根濡染得一片淋漓。
她在缠绵低迷的欲望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鹿车已经停下,夏衍真正将在她压在软座上,一次次在她体内抽插进出。
“什么时候了?”阿芙眯着眼睛,渐渐感觉到下身的酸痛。
“入夜了。”夏衍真见她清醒,似乎有些不自在。
他立刻抽身出来,敛容整装,什么都没有说。下午一直埋在她身体里,感觉绵软又舒服。见她疲惫睡去,本想这样结束,却始终不能将视线从她睡颜上移开。
狐狸精睡着的时候,比醒时还显单纯稚嫩。
青丘是个残酷的地方,修道界也并非善处,她到底如何长成这副不喑世事的模样?
夏衍真偷看了她一眼,她正掀开裙子,用力擦拭大腿上残留的淫液。花穴被撑开很久,才刚刚合拢,边缘的肉泛出淫艳的粉红。
“我来吧。”夏衍真将她的手拿开,从怀里取出丝帕,沾了些清水为她把黏湿的体液擦干净。他的手指隔着丝帕轻戳花蕊,阿芙连忙并腿,骂他“臭道士”。
夏衍真冷笑:“你还有力气骂人?”
阿芙又不敢说话了。
夏衍真将丝帕扔给她,起身下车查看。
面前的雪地,原是神霄仙宗山门。
山门大阵是由陆璋负责的,他擅自放狐王进来之后,这里的一切都被毁了。几年大雪不断,就连最后的废墟残垣都被苍茫白色覆盖。
陆璋说,若想知道更多,就回山门查看吧。
夏衍真不由自嘲一笑。
宗主与狐王一战之时,他已经被送到千万里之遥的安全地带。他未能见证斩首狐王的惊世一战,也不曾目睹自己的同门惨遭杀戮。
好像只是远游一次,再回首时,曾经拥有的一切都不在了。
“呼……下雪啦。”阿芙也出来了。
夏衍真大步向前,一路走到青丘狐王陨落之处。
地上有一个巨大的凹陷,周围没有积雪,地面微微焦黑。夏衍真闭目细查,空气中始终飘荡着鹿径龙矶的剑意,但是丝毫没有狐王妖力。
他举起双剑,剑光弥散,地面被刨开一层,下面残留着剑痕。
“没有爪痕。”他皱眉道。
地上偶有深红接近黑色的血迹,也都是人血。
虽是战场遗迹,却少了交战一方的踪影。
“夏衍真!”阿芙在远处挥手叫道,“这里有字。”
夏衍真顺着声音找过去。
阿芙站在一根斜倾的石柱下,夏衍真认出那是门内宗祠的镇魂柱,他把柱子挖出来,令人失望的是底下什么也没有。
阿芙所说“字”藏在镇魂柱原有的密集咒文之中,像蝌蚪般扭曲蜿蜒,不知是什么东西。
它比原有的镇魂咒文要新一些。
“你不认识么?”阿芙讶然道,“是妖族文字。”
“写的什么?”
阿芙葱白的指尖拂过沧桑坚石,她柔声道:“怜君不得已,步步悲别离。”
字体尖锐,笔势缠绵。
这是青丘狐王留下的唯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