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真对“酆都鬼主”这个称呼并不陌生。
世有人、神、鬼三界，青丘与神霄都在人间。修炼有成，得道飞升，方可进入神界。寿元耗尽，生机断绝，则会堕入鬼界。
鬼界在酆都城的统治之下，奉酆都城主为“鬼主”。
虽说扶乩之术可以请鬼神降临，但也只是通过乩身传达旨意，并不是真身降临。没有任何鬼神可以跨过界与界之间的壁障，抵达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那是“有违天命”的。
“痛……轻一点。”阿芙小声道。
夏衍真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入神，不小心把她抱太紧了。
很快，天边紫烟散尽，跪伏在地的狐妖守卫也起身离开。
夏衍真带着阿芙离开青丘。
鹿车之上，他思索道：“陵墓中那副壁画所描绘的，应该就是狐王扶乩请神，然后鬼主降临。”
“有点像。”
“你也曾扶乩请神，应该知道其中关窍。你说，狐王与鬼主之间有没有可能存在什么联系？”
阿芙想了想，道：“说不定他们是相爱的。”
“什么？”夏衍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狐王临死前那句诗……”阿芙垂下眼眸，“是给所爱之人的吧。”
——“怜君不得已，步步悲别离。”
夏衍真很难理解阿芙的想法，他问：“你觉得那是给鬼主的？为什么？”
阿芙叹了口气：“猜的。”
夏衍真怀疑地看着她。
阿芙眨了眨眼，解释道：“陵墓中的壁画上，除了狐王自己，就只出现过鬼主。”
夏衍真觉得有些牵强。
狐王能在百年内修出九尾，定是机缘与天赋并存。这样的大妖要夺纯阳体，多半是为了力量。现在酆都鬼主也牵涉其中，只怕几年前狐妖之乱的背后还有什么大阴谋。
陆璋肯定跟阴谋脱不开关系。
夏衍真正想着，鹿车忽然被几只飞鸟所阻。
他走出车外，陆璋就在凄清月色中站着，言笑晏晏，温润清和。
“正好我有事相问……”
“你……”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一顿。
陆璋笑了笑，抢先说道：“把芙姬交出来吧。”
夏衍真略一思索，也没问为什么，只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她交给你。”
陆璋摇扇笑道：“你到底是没有心的怪物，不枉我这些年的栽培。问吧。”
夏衍真攥紧手，压下那股无名火，问道：“你为何而叛？”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陆璋微叹，笑容还是欣然的，“我之所以背叛神霄，是因为修仙太无趣了……”
两道剑光分错，铿锵声响起，折扇堪堪将利刃挡下，一缕发丝被削落。
“你帮狐王覆灭师门，只是因为‘太无趣’吗？”夏衍真长发垂下，眼瞳深暗。
双剑往前一压，折扇断裂。陆璋抽身后退，被剑光拦腰横斩，眨眼间腰腹处就开了个大口子，血溅三尺，白羽透红。
“看来你是不打算交出芙姬了。”陆璋笑容渐淡，“师弟啊，以后可不要后悔。”
他腰腹处喷涌出白色羽毛，只一转眼的功夫，整个人就化作飞鸟消失不见。
四下一片清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夏衍真返回车内，发现阿芙不见了。
他心脏猛地一跳，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涌了上来。
这时候车底发出一阵窸窣声，橘红色小狐狸从轮轴下窜出来，被他一把提起。
“你怎么躲在这儿！”夏衍真气得手都在抖。
阿芙怕他真的生气，于是连忙化作人身，抢先发脾气骂道：“你、你这臭道士！竟然想把阿芙卖给别人！阿芙不仅要躲起来，还要逃跑！”
她扭头就走，夏衍真将她拦腰抱起。
“放开放开放开！”阿芙踢着腿道。
夏衍真四肢并用才将她压制在软座上，他忍不住道：“你力气也太大了吧？”
“放开！！”阿芙继续叫喊。
夏衍真低头吻住她，这下终于没声了。
他含了含阿芙的唇瓣，尝到一点甜味，也不知她偷吃了什么。本来只想让她闭嘴，但双唇相贴后，五感都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双手紧握的是细腻娇弱的腕，膝盖顶开的是柔滑紧绷的腿，舌尖触碰的是甜美温暖的唇，只要再往下压一点，就能与她紧紧相贴，不分彼此。
良久，夏衍真放开了她，汗水顺着鬓角流下。
阿芙整张脸涨得通红，身子动都不敢动。
“陆璋为何要抢你？”夏衍真感觉下身快要有反应了，只得僵硬地谈起最扫兴的人。
“因为我是勾引他师弟的狐狸精？”
“啧……”夏衍真微微撑起身子，下裳已经看得出隆起的轮廓。
幸好阿芙也没有注意，她还在认真思考：“你师兄好像挺在意的，次次都提醒你不要着了狐狸精的道……”
“闭嘴，别提他了。”
夏衍真压下身子，坚挺的硬物抵在阿芙小腹上，阿芙愣了会儿。
“夏衍真！”她挣扎起来，“阿芙还以为你在认真商量！你这臭流氓！”
夏衍真把她衣服扯破了，欺身上去吻了吻她的脖颈。他舔过动脉，然后顺着脖颈往下，湿漉漉的吻痕覆满肤白如脂的胸部。
他一直谨守戒律，避免泄身，却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了这种野兽般的本能——想要用唇齿和双手去标记自己的领地。他热切地将阿芙按在软垫上来回翻弄，手和嘴唇确认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将自己的气息沾染到她身上。
阿芙眼神有些迷蒙，身子又痒又烧，也说不清那感觉是情欲还是单纯的舒适。
“还有这里……”夏衍真分开她的双腿，并指入内，穴口微湿，软肉一缩一缩的，触感美妙得让人发狂。
阿芙喘息道：“唔……唔嗯……！”
她抬起腰，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他硬挺的阳物。
夏衍真往后退了一点：“阿芙，别这样……”
阿芙面颊绯红，眼中水光潋滟，勾人心魂。她将双腿盘在夏衍真腰上，与他下身贴得更紧密了：“不、不进去，就这样……这样就好了……”
夏衍真神色沉凝，眉心朱砂鲜红如血，眼色不如平时清透。
昏暗的欲望正在缓慢发酵。
他分开阿芙那两片肉唇，将阳物压在中间，布料稍有些粗糙，每次擦过嫩肉都刺激得生疼。她流出的粘液渐渐将夏衍真的布料浸湿，本来就是白衫，湿透之后隐约透出下面红紫的肉色，坚硬挺拔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口。
“进、进去一点……？行不行？”
她勾住夏衍真的脖子想要起身，夏衍真将她压了回去，她的长发渐渐染上红，散开的样子像流动的火焰。
“真是狐狸精……”夏衍真声音嘶哑，他解开腰带，狠狠将她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