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同其他娇客见怪不怪,显是对此习以为常,任由那和尚把哑女拽入后院。顾映眼尖,看到和尚往后门而去,伸出一只手来,拇指与食指圈起,掌心向上比了一个三,又翻过手掌向下比了一次,守卫之人便放了他和哑女过去。
才先周牧铎去官署找衙内,再快也要半个时辰才得回返。顾映等了半盏茶时间,到底沉不住气欲往后院一探。守值大汉与顾映对过手势即刻放行。
门后回廊甚长,沿着走高的地势建了个颇有情趣的园子。每走几步路径便一转,景色亦随之一变。奇山假石间引了一道活水,似模像样架了座拱桥。四周遍植草木,只天气尚冷唯有两株梅花绽枝梢,长青的草叶缀着星星点点的残雪,为着过年还裁了不少彩纱覆在树上。
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入园子视线都会被挡,顾映走得半圈已是了然,为证心中所想,便一跃至檐边之上。此座园子建造果是暗合奇门遁甲,从半空看去一目了然,定是有高人指点过。寻常行院哪里用得这些,又是一处可疑。
此时忽然传来一阵铃声,由园子北角的月亮门中转出两个人来,正是先前那和尚与哑女。那铃声便是从这哑女脚腕上系着的铃铛而来,一是为了招呼客人,二是自幼习舞,平日都是赤脚行于静女阁中,以此取悦欢客。
其时日头未全沉于地底,夕照在哑女脸上,依稀可辨姣好容貌,却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背身贴于和尚胸前。上半身竟是赤裸, 嘴中不知被堵了何物,两条藕臂更是被束于头顶,束缚之物另一端在和尚手里。腰间便是那念珠串子,竟是把哑女同和尚套在了一起,便这么亦步亦趋走向园子里。
顾映怕惊动二人,心中默念眼不见为净耳不闻心平,缓步沿着廊檐翻到月亮门的另一边。
岂料又是一排厢房,当先一座影壁,上雕的尽是春宫图。甫一进厅堂便有小厮递上了一张请帖,顾映看到帖上所书眼睛一亮,果然三月初三有一个“春生会”,在溃江上游的安陵山,遍邀阴阳和合从道之人。为不使小厮起疑不便马上离去,装作甚有兴趣的样子将厢房游了一遍。
厅堂上各种调情迷香一应俱全,厢房之中居然还有刑囚之地,却只闻狎笑糜浪之声。没走两步看到一件厢房房门开着,地上一只酒壶躺倒撒了大半,旁边还有一件红纱披衫,想必是那哑女之物。
顾映不是未经人事,看到此等放浪行径仍有些目瞪口呆。唯恐自己在脸上露了行迹,是以草草行了一遍此座厢楼便匆匆离去,自回到静女阁等周牧铎。厅堂中仍有许多斟酒女穿梭来去,说来静女阁还算做了件善事,当时幼小又黄又黑是个哑女,若不是买进来,总逃不过易子而食的命运。
话说那哑女被和尚拖入厢房之时很是惊慌,只因这和尚不过来此两日,已是把两个姐妹祸害的起不来床。据说那物件形如金刚杵,涨大起来足有手腕粗细。本来就是欢客得罪不得,更不需说这和尚一身横肉,哪里是她抵抗的了的。
这和尚进了厢房门也不关,伸手就把哑女外罩的纱衣掳下扔在一旁。将诃子上撸翻起束住两手,两只白嫩肉团便倏地弹了出来,和尚心急难耐,一把将她推倒在牙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