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只手遮天的邪少柳尊,从来就不需要求人,这个时候的她才开始意识到,他说的保证有可能是真的,他的反反复复有可能是为了让她接受他的照顾安心留在他身边,他的伤害有可能是因为嫉妒…
“为什么要替我查出真相?”
“我想让你解脱,我想让你接受我对你的好,也是我的补偿和道歉,只想让你接受我。”
“你喜欢的只是我的身体而已,尊少,不需要补偿和道歉,我也求你,放过我。”
他因为脑袋空白了一下而松手,她已经离开了他的掌握,他马上把捉住她用力一扯,她跌倒在他身上,他紧紧抱住她。
“我不放!不放…”
他因为她的话心瞬间空了。
“别离开我…茉茉…别离开我…”
他还势在必得地对季允说她最终会是他的,他甚至都想好了在属于他们的婚礼上怎样像她发誓和她说对不起,他真的以为凭时间可以让她为他正在做和将要做的事情感动,可是现在他还什么都没做,什么进展都没有,他规划好的从二十岁到一百岁的每一天的女主角忽然就要离开,未来的人生崩塌,让他怎么有勇气面对现实。
他勒的她透不过气,被赵言解救出来,他睁着被打肿的眼睛看着她的腰握在别的男人手上,不认输地想要爬起来,她下意识的后退,他的动作停住。
“呵…”他莫名地笑了一声倒在地上,用手臂遮住流泪的眼睛,苦涩叹息:“在你的眼里,只有我的威胁和强暴,其它的呢?”
“我…”
赵言放开她,把他的手拿开,看着他湿润的眼睛嘲笑的哼了声,直接把他拖出门外,碰地一声关上门,松了口气:“终于安静了!”
“谢谢哥。”她太累了。
赵言坐在沙发上,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后,拍拍身边的位置:“坐。”等她坐在他身边后才继续说:“别顾虑我,我有能和三大家族抗衡的能力,所以只要是茉茉想做的,我都可以办到。”
她低着头,用很低的声音说:“我…变成了这样的人…”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还是我的茉茉。”
她只是自己接受不了,淫乱的她,肮脏的她,让她怎么面对他?
“如果你介意,那哥哥就给你报仇吧!”
“不!”她不想再纠缠了,如果一切可以就此结束,她的恨也可以结束。
“茉茉!”他让她靠在他胸前:“我可以接受男人对你好,但决不接受男人对你不好,当我知道你在这里的遭遇后多心疼!真的恨不得杀了他们…”
“哥不要!”
他笑:“说说而已,茉茉反应这么大,是不是喜欢谁?”
她慢慢摇头:“我想结束这一切,哥,带我走吧!”
“好,以后茉茉就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离开之后呢?她永远也忘不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她的身上被烙印了三个男人的印记,无论是痛楚还是欢愉,都改变了她,离开,放下,不计较,她是这样想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会带着烙印活着,不会有真正的快乐。
安静了一阵,他忽然说:“茉茉还记得以前老是欺负你的坏姐姐吗?”
“记得,薇姐姐很漂亮。”
他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她结婚了。”
“哥喜欢姐姐?”
“不,我喜欢妹妹。”
他的表白让她轻松不少,嘴角上扬了一下。
他看出了她的疲惫,让她趴在他身上睡,她很快睡着,他的眼看着地上某一处,他对她的爱超越亲情,超越爱情,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更在乎她,把她交给沈寒后就不闻不问是他的错,一想到差点就要失去她就让他手脚发凉,多幸运才能有现在的相依相偎。
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哥。”
她睡的很不安稳,直到看见她的哥哥还在才放下心来。
他也是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伸懒腰说:“去接电话吧,我腿麻。”
她跑去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回来把他的腿放在她的腿上,手轻轻捏着。
“这么快就变脸了,我猜是跟沈寒有关,是不是?”
“是杨同学打来的,说…有事跟我谈。”
“去吗?”
“她对我很好,而且也不一定是说寒少的事。”
他忍不住怜惜的摸摸她的头,从前一直都是叫寒哥哥的,现在陌生的寒少叫的这么顺口,如果他早一点把她接出国,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嗯,我也要去办事。”
“哥…”她担心他会对柳尊他们做什么。
“你要去国外,机票和签证呢?”
“哦。”
“去洗澡,换身别的衣服。”
她看着身上西装下几乎裸露的前胸,红着脸走进浴室。
她的衣橱没有别的衣服,都是各式的蓝色裙子,她穿着一套英式及膝裙来到一家安静的咖啡厅,优雅的杨半月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等着她。
“杨小姐。”
她站在她面前,高贵的气质让她自惭形秽。
“坐吧,要喝什么?”
她坐下:“不用。”
杨半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她面前:“这是我和寒少的协议,在办理结婚时同时办的离婚,也就是说,这场婚礼只是办给你一个人看的。”
她没有看桌上的东西,直视对面的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可你还是不肯原谅他。”
“没有什么原谅,我和他只是不相识的陌生人。”
杨半月收回协议:“寒少很不好,我怕他做傻事,沈老爷子也病发住院,他在你们住过的地方关了一整夜,再不出来,他打拼下来的地位就要保不住了。”
“跟我没有关系。”
“只是见他一面,让他看一眼,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可以吗?”
杨半月是爱沈寒的,但她从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她一直都知道他心里有另一个人,一个他爱有多深恨就多深的人,她了解他的痛苦,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好兄弟强暴的感受只有她了解,就因为心疼他,她才答应做这种结婚和离婚同时办理的荒唐事。
“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半月按住她放在桌子边的手:“我和他的第一次,他疯狂地吻我…”
她平静地听。
“我喊痛,他忽然温柔,说,不疼,茉茉,他知道他说错话了,下一刻又发狂的要我,雪茉,从一开始我就是你的替身,我恳求你见他,不是为了你和他,是为了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