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娘子的幸福生活--爷上门

正文 小娘子的幸福生活--爷上门

「傻孩子,爹知道你不在乎,但爹担心你在夫家难做人,就算你相公不在意,旁人闲言闲语的苦处也够让你喝上一壶。」齐北叹息道,他已经够对不起大女儿了,总不能一直拖着她的後腿。

「爹,我自个心里有主意,您就别惦记着,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最重要。」齐珍笑了笑,或许父亲说的有道理,但她总不能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弃娘家不顾,更别说现在正需要她的时刻。

「珍儿与爹说实话,」齐北突然一本正经地询问:「你娘她真的没事?」

「爹别担心,娘会醒过来的。」齐珍嫣然一笑,视而不见父亲那张欲言又止的表情。

刚才药仆端药过来时,他闻到药里的人蔘味,会知道人蔘还是他在镇上打时,遇到一名老大夫教他学习药材,说他要是在山上遇到可以采摘下来,利润相当可现,不过得看年份。

齐北一直记得那股人蔘味,而在刚才药仆药一端上来,他就闻到那股在记忆中不可能忘记的味道,他心里很纠结,这药钱及诊费、住宿费铁定不少,以娘的苛薄性又怎麽给太多的银两。

想到最後觉得亏欠女儿太多,最後还得麻烦女儿收舍善後,但没有她,自己又怎麽可能像现在一样安然无事躺在这。

正当齐北正在无比纠结时,看到大哥带着老爷子上门,原本有说有笑的气氛一下子降到最冰点,齐石畏惧在父亲床边,看向爷与大伯的目光充满警戒,二个女儿也不惶多让,完全一副惊弓之鸟。

「爹,您来啦。」齐北看向那张垂垂老矣的脸孔,已经完全没有思孺之情,或许是因为那颗曾经憧憬还流着热血的心渐渐变得冰冷。

看到二儿子还躺在床上,虽然能坐了起来,但头顶上的布条似乎在提醒昨天的事,他面带异色,目光一转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二媳妇,忍不住想要叹息,想到昨夜大儿子对他说的话,即使不愿承认他们家的确负担不起二媳妇的医药费。

可是站在二儿子面前,齐老爷子一句话都难以说出口,甚至面子赧的发热,要不是大儿子在旁轻轻拉扯他的衣袖,他还呆呆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老爷子清清喉咙,第一句话问出口就是……

「你……你还好吧!?」他的语气有些飘忽不确定,让一旁的齐东频频蹙眉。

他知道要父亲开口是有点为难,但这个家最有份量就是爹,为了不得罪小弟,齐东也只好让父亲出面,他不是不让弟媳继续接受治疗,而是一帖药要二两银,这是多大一笔庞大费用,而弟媳还不一定百分之百会醒过来。

他这麽做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他与小弟还未分家,这麽大笔钱势必要与他们大房一起分担,这样的话齐东就有意见了,昨日赶回去就是为了与父亲商量这件事,哪知父亲一到这就先气虚,似乎难以启齿。

齐东心里乾着急,若让小弟及弟媳再继续住医馆吃药,不到十天就要二十两银,要是弟妹一起醒不过来,或是三个月之後再清醒,齐家岂不是要负担近二百多两银!?

想到这些钱,齐东开始胆颤,心想要偿还到何年何月何日,不行,他说什麽也不会让小弟胡来,让二房毁了他们这一家人。

「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大夫说没事,只要再躺个几天就行了。」齐北看着父亲欲言又止,他完全当作没看到。

如果父亲只是单纯来看自己,他会很开心,但是看到大哥一副急於催促,而父亲好几次想开口又咽回去的模样,他心里隐约有着不详的预兆。

齐北眼帘低垂,希望父亲不要说出令他心寒的话,但事与愿违。

齐老爷子抵抗不了大儿子给他的压力,再说齐老爷子隐约感觉到二儿子齐北对於他的冷漠,心头酸涩的同时又不得不做下决定。

既然要得罪就让他这名老头子承担罪名吧,他已经一只脚踩进棺材里的人,二儿子对他这名父亲再怎麽失望,他还是他的爹,但二兄弟闹翻了,想要再合好可比登天还难。

「既然醒来的话就早点回家吧,也省得你娘担心。」齐老爷子含蓄道。

「爹,娘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她的银两吧。」

齐老爷子脸一僵,红着脸怒斥:「你这孩子在胡说八道些什麽,做娘的怎麽会不担心自己的孩子。」

「但是从小到大,我却不曾听过一句娘关心过我的话,哪怕只是假装也好。」齐北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这些年来他为了讨自己母的欢心吃苦耐劳,做牛做马这麽久,娘始终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这次事件更让他看清楚他在母亲眼里到底是什麽样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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