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爱情臆想症候群--壹、大老板与小家教(9)

正文 爱情臆想症候群--壹、大老板与小家教(9)

轻轻握住那只纤细无比的小手,凌子安垂下睫羽,很认真的思考起她抛出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诉他,他终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眷恋怜惜,他肯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但现在,他真的疯了。

忽然想起一句流传千古的戏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当时他嗤之以鼻的这句话,现在竟深以为然。

「好像没有理由啊。」念头转了几转,他轻叹了口气,很诚实的淡淡笑道。

抬起眼帘,对上那双澄澈水润的漂亮大眼睛,在纤长睫毛根根分明阴影之下,倒映着一个轮廓清晰的人影,原来在乎一个人,就连自己身影映在她眸中都感到欣悦。

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爱上一个人又需要多长的时间?

「好像从第一次听到你唤我的名字,就欲罢不能了……」对他来说,就只是这麽简单的一个呼唤,就只是这短短的一瞬间罢了。

「……我有叫过你的名字?」出乎意料的一句话让温嫋嫋侧了侧头,感到有些疑惑。男人唇边的笑意微微加深,却只是颔了颔首,没有开口。

她其实也不需要他回答。明亮的大眼睛忽然渐渐恍惚了起来,她垂下了头,几缕黑发落在颊畔遮住了那张苍白小脸,视线盯着膝上雪白的被褥,深深吸了口气後才说道。

「我,我还是……忘不了他……」

颤抖不已的话音有些微弱,却清晰无比的传进他耳中。他胸口一阵闷疼,神色却没有什麽改变,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

下一句话,却让他平静的眸海翻起惊涛骇浪。

「但是我……我好像也喜欢上你了……」她依然低着头,无血色的唇逸出近乎呢喃的话语。忽然无法克制心底一股强烈的酸楚涌上,竟化为水珠一颗一颗的滑落……

「我觉得自己太无耻太讨厌了……怎麽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我从来没想过,我竟然会是这样糟糕的人……」少女的泪与充满自责的哽咽让他心底一阵抽痛,忍不住将那身姿单薄的泪人儿揽进怀中。

凌子安心里是欣喜欲狂的,他并不在乎她的心只给了一半,因为此刻守在她身边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那另一半遗落在外的心,他终会收回的。

「嫋嫋,别哭……」侧身坐在床边轻柔的拥着她,察觉到纤弱身子无法停止的颤抖。低低一叹,声音中有着无限温柔与眷恋。

「别想那麽多,你身体还很虚弱,先休息一下,嗯?」

她无力的将头埋入温暖怀抱里,感受到大掌温柔的抚着自己的黑发,一手搂着纤弱的腰,男人将下颚轻靠在秀发上,形成一种极具保护意味的姿态。

小脸贴在他胸前感觉到强而有力的心搏,是如此的让人心安。那个低沉好听的嗓音柔柔缓缓,让她不由自主想释放那些茫然旁徨的心情。

「呜呜……呜……」温嫋嫋忍不住呜咽出声,泪水一发不可收拾的落着,彷佛阴霾天里压抑酝酿了太久的雨云,一旦宣泄便是连绵不绝的大雨。

她从未在他人面前如此哭过,包括父母。

这是生平第一次──也许是因为病中,也许是因为那无缘由而起的触动──她毫不保留的在人前展现自己的脆弱与无助,原来啊,在一无所察的时候,她已经把这个男人当成重要依靠了?

凌子安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只是沉默而温柔的抱着她,单手轻抚那头光滑如丝缎的长发,由发顶自发梢,一次又一次、极为耐心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空气忽然宁静了下来,室内一片静谧,只余下少女微微的抽咽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微弱至平息,温嫋嫋从他怀里抬起头,似乎因为没有压制住自己情绪而感到羞赧,一双红着的漂亮大眼睛有些飘忽的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乖,睡一会吧。」深知怀中小女人倔强不坦率的个性,凌子安很贴心的没有提及刚才的话题,只是揉了揉那墨黑的发顶,轻轻拭去小脸上的泪痕,小心翼翼将柔软的身躯放平回床上。

「你休息,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将被脚掖紧,他目光温柔的说道,起身向门口走去。他知道她心很乱,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沉淀。

她完全没有一丝睡意,只是睁着还有些湿润的黑眸望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不断盘旋在脑中的那个念头,小手紧紧揪住被子,目光有些挣扎,最终还是轻轻的启唇……

「子安。」柔柔软软的女声划过空气,穿过大半个病房落进了他耳中。

身体微不可察的一震,放在门把上的手就那样定格在原地,他停顿了一下後转身看向那个脸色苍白的纤弱少女。

「子安,我、我想……」那双狭长清亮的墨黑眼眸,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虚,垂下纤长的黑色眼睫,话音却莫名的流利急促起来。

「我想出国。学校有德国交换生的名额,还有奖学金,我已经……申请了。」

这是自从她发现,自己对初恋情人余情未了、却可能已经爱上凌子安之後,自责了好久才想到的办法──是,她很懦弱,她想要逃避。但她无法在心底还装着一个模糊身影的时候,坦然接受他的怜惜呵护、忝不知耻的站在他身旁。

凌子安静静的伫立在门边,神色复杂。自从那一晚後,这是她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他心心念念,无比渴望再从她口中听到的两个字,却在这样的状况下。

他心之所系的女孩终於又唤了他的名字,却是因为想要离去。

「好。」他沉默了许久後才开口,从薄唇里吐出一个简短的字符,很轻、很淡,却很清晰。

压下心底翻涌而起的苦涩,垂睫掩去眸中痛楚,再抬眼时眸光已恢复成她专属的温暖柔和,低沉优雅的好听嗓音在空中缓缓流泻。

「你想做的,我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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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时间与距离是磨灭感情、忘掉一个人最好的良药。

她只同意一半,这一年的时间与大半个地球的距离,的确是让她心里消去了一抹影子,但另一份感情却未曾稍减,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沉淀酝酿的更加香醇浓厚。

这晃晃悠悠的三百余天,她已经收拾整理好心情,也认清了自己真正心之所向。

这个早晨天气非常好,温嫋嫋透过双层玻璃向窗外看去,能看见繁华城市在浮云之下若隐若现,在艳阳下闪闪发亮。漫不经心的听着机组人员的降落广播,胸口莫名其妙的微微骚动起来。

一年的光阴,既短暂又漫长。她已经一年没有看到父母、亲友,以及……那个男人了。

虽然不是完全没有联系,但却都只是简单而平淡的关心问候,她喜欢这样心照不宣的淡淡相处方式,但偶尔,也会不自觉从字里行间、或是凌子玥那个淘气的小姑娘故意透漏的情报里,揣测遥想他在大洋另一端的生活──他又谈成了大生意、他似乎更忙碌了、他被某个千金名媛倒追了,还有,他依然在等着她。

被倒追啊,听说是个很热情奔放的大小姐……嗯,她才没有吃醋呢。她才不会承认学期一结束就匆匆忙忙回国、连当地朋友相邀游玩都拒绝的原因,是想那个男人!

她回国的确切日期与航班时间,只告诉了凌子玥,她才不承认是想给他惊喜……支颔看着窗外的女子不知想到了什麽,沐浴在晨光中的清丽眉眼忽然微微笑弯了起来,让人眼前一亮。

他应该,会惊喜的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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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牡丹亭里被用烂的这句话,至今依旧让我想起便觉动容。一往而深,再看不到其他,世所罕见,但多美好?

嫋嫋是个道德感很强的女孩子,我也是,真没办法接受脚踏两条船这种事,心理也不行。或许该说这是一种精神洁癖(?

今天状况不好,明明昨天睡的挺早结果今天还是下午两点才爬起来。梳头发掉了一大堆,好心塞。煮了锅烧面来吃,没啥食慾。写了一点文,好卡。出门又被房东养的猫咬了......可恶第三次了啊!!!痛死老娘了!!!!(翻桌

所以求拍拍(?、求安慰(?)、求留言、求收藏、求包养呜喔喔喔喔(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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