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蜷缩於薄被中姚倾善而言,从床到房门的距离是世上最长的一段路。在这危险可怕的男人身边,她真的感到畏惧与无助。虽然终於能够逃开这充满惨痛回忆的地方,但她依然开心不起来。她知道当她出了房门时,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会不一样了,震惊、同情、鄙夷.....
在人们看到她残破污秽的躯体後,也许会对她投以不善的表情与眼光。那种令人发窘的场面她已在心中演绎无数次了。即使尚未亲自面临那窘迫,但她还是被自己的假想给弄得崩溃。而她也无法将失贞的自己视为一个好女人了,她不敢相信未来自己还能是众人疼爱的姚倾善。
"倾善!你怎麽......太可恶了!呜...呜....项日煊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这麽对你啊!呜......"惊魂未定的袁海青不安地窝在丈夫怀里,在一见到裹着被子蜷缩於项日煊怀里不停颤抖的人儿,她瞬间流泪了。倾善的脸色苍白如纸,失焦的眼睛还爬满血丝,乾裂的嘴唇不停颤抖。袁海青无法想像充满活力与自信,总是带给人们温暖的姚倾善到底在昨夜是如何承受非人的对待。她更不忍心看好姊妹隐蔽在布料之下惨不忍睹的肉体,然而,她明白现在她面前失魂落魄、一言不发的女子当前必承受比肉体更重的疼痛。
看着刚脱险的妻子伤心痛哭,韩冽默默地上前护住妻子,并用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眸盯着正将姚倾善置於地面上的项日煊,他不会再让这卑鄙的男人有机会动他的爱人。当姚倾善的身子接触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时,脸上布满泪痕的袁海青立刻冲上前紧紧搂着姚倾善。"海...青......海...青......"然而,瘦削下巴轻轻抵着袁海青肩膀的女子却依然麻木,只是张着空洞的大眼勉强扯着嘴唇挤出残破的声音。
将姚倾善交出去後,项日煊往後退了几步,与对面的三人隔了一些距离。"哈哈...韩冽倒是护妻心切啊。怎麽?瞪着我,是怕你的袁海青会是下一个你眼前裹着条薄被的狼狈女人?哈哈哈,这回没尝到孕妇的滋味可真可惜。唉!姚氏千金原本并不在我的绑架计画之内,但是没想到这意外被牵扯进来的女人尝起来倒是不错。韩冽的女人,你也别怪我,至始至终你都是我威胁韩冽计画中饵与棋子,谁知道当时要掳走你时,姚倾善那女人死拉着你,还野蛮地对我又扯又咬。 所以,她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情有可原。好了,现在我要的东西已经在我的手中了。韩冽,可真多谢了。慢走不送。" 项日煊用充满得意的眼神睥睨眼前的三人,并且以过分的言语挖苦对方。结束了他的胜利宣言,项日煊转身离去,并用眼神示意手下好好盯着韩冽的人离开他的基地,与严防敌人的小动作。韩冽命人将虚弱失魂的姚倾善送去医院,再将小妻子送上他的专用直升机後,便下达指令,要求全军撤离项日煊的地盘。同时,项日煊一直透过监视器观看韩冽领军撤退的全程,待确认基地周边已无寒冽的兵力後,他深深地用仇恨万分的眼神盯着银幕中韩冽所搭乘的直升机,直到那机身渐渐消失在远方的青天。项日煊对韩冽,这回你可是我的手中败将了!但是我的报复不会就此终止。你欠我的,要你爱的人和你的命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