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高干之糜途深陷(NP)--051

正文 高干之糜途深陷(NP)--051

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周立波语录

这是陈大胆目前的情况,要是有人明着来,她还能躲个一时半会儿的,暗地里的耍贱,还真是防不胜防,前有沈科,后有这面前的人。

一个不小心,就中个暗贱什么的,中的还真是没脾气,这有脾气也得有力气发,偏就手指头连勾起的力气儿都没有,还能做什么?

她躺在那里,泪水从眼角滚落,缓缓地低落,嘴唇轻轻一启,嘲讽地挤出话来:“连枫,你拍我还不够,还要这么作贱我吗?”

是的,是连枫,精致得近乎妖孽般诱人的连枫,身上就着一件T恤,露出那段锁骨,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要掉不掉,闻言,竟是一笑。

最诱人的莫过于这一笑,风情万种,勾魂夺魄,诱人得她心神一震,软在那里,还是不能动,最焦急的莫过于此,欲动不能,急得满头大汗,于事无补。

她恨,心里已经是恨极,李柔,李柔!最恨的还是她自个儿,真是蠢,蠢到没药可救,出来自己一个走走就行,怎么就跟魔怔似的,来什么酒吧,整一个自作自受!

真蠢,蠢到家了!脑残还真是没药可救的,这就是她此时的想法!

“作贱?老师话说得太严重,我到是恨不得把老师好好地圈在怀里,哪里敢这么做?”薄薄唇瓣透着瑰丽的色彩,凑在她软软的耳垂边,轻言慢语,似情人间的撒娇低语。

“我、不、愿、意。”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讲完后,全身跟虚脱似的,软在那里,他的双手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烫得她几乎蜷缩起身子。

“不愿意什么?”连枫抱着她,抬头往前一瞅,却是停下脚步,唇边的笑意未褪半分,“老师,廉谦来了,肯定不想见吧?”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开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大话西游》紫霞

陈大胆没有猜中后头,更没有猜中前头,一次,两次,来的都是她,心中有一种叫天平的东西,开始有一点倾斜。

廉谦不是她的意中人,也不是盖世英雄,没有踩着七色的云彩,他娶了她,昨天登记的,这样悲伤的夜里,他出现,给她一个勇气,一个忽然长起来的勇气。

“廉谦哥……”

以前她一直觉得廉谦有种恶趣味,非得让她叫什么“哥哥”,都让她没脸去学,有时候到是逼急才喊,如今这一回,喊得是心甘情愿。

廉谦是跟到这里来的,开着他钟爱的悍马,一路跟过来,魅语酒吧,他哪里能不知道是谁的同,静静隐在角落里,听着旁边激情四溢的声音。

不是没发现那女人的不对劲,还是耐心地待在角落里,静静地喝着酒,还请那个女人喝酒,下面的情况,还真是让他看得直摇摇头,他的大胆儿,就是少根筋,平白地让人给算计,精明点不行吗?

是不是跟连家的人犯冲来的?

这大的差点把大胆儿给诱去结婚了事,这小的,胆子更是大了去,直接地让人勾着大胆来这里,占便宜?还真是不把他这个做人丈夫的放在眼里了?

还真是挺让人生气的是不?

廉谦很生气,脾气很暴躁,可他站在那里,把过道给堵住,往前一探手臂,斯文的脸上全是儒雅的笑意,要是用什么词儿形容他,就四个字:斯文败类!

“哟,连二少,怎么的,这么搂抱着我的女人,好象不成样子吧?”

如今着,他是合法的,一想到这个咧,心里就乐开花,以前没个保证的,现在扯个证,她的身上可明明白白地刻着他的名儿,腰板儿比以往挺得更直,信心比以前更膨胀。

他的女人,这四个字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好听,连澄算个什么玩意儿,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就这么个好看的花朵,把他们几个都给狠狠地涮了,就连这么个毛都没还长齐的连枫,都敢来插一脚!

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以忍!

所以他等待着,等待着最好的时机,上演最完美的英雄救美,最好是能让大胆对他印象转分,登记,只代表他有合法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不代表她的心也是他的!

廉谦是个能把事情分析得很清楚的人,一旦决定后,就会付诸于行动,他身后嘛,没有跟着啥人,就他一个人,把连枫给堵在魅语酒吧里,瞅着是个斯文儒雅的人,骨子带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强硬。

怀里的人在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年纪毕竟是年轻,那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尤其是听到廉谦说到“我的女人”时,有一种感觉像是中箭一样,狠狠地刺向他,让他有被烈火烧灼的痛感。

“大胆,我们回家吧。”廉谦不会同情对手,尤其是对于一个觊觎大胆的对手,更不会同情,同情敌人,就是对自个儿的背叛,“以后可不能乱喝别人给的东西,迷药也好,毒药也好,都有哥哥替你挡着!”

她被抱过去,连枫站在那里,双臂维持着那个姿势,那种似成漫画里走出来的精致面容,浮起淡淡的暗色,走廊里暗红色的微弱光芒,落在他的脸上,脸一片苍白,似承受着不能承受之轻。

大胆不能动,被抱入廉谦的怀里,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曾经让她全身都会颤栗的味道,此时,觉得安心,安心得让她找到主心骨一般,轻轻地阖起眼睑。

“大胆——”

清清冽冽的声音,自廉谦的身后,带着一股子难以言状的情绪,蔓延在狭窄的走廊里,引得人心头一震。

连枫终是缩回双臂,瞅着在廉谦怀里似婴儿般找到安全之所的样子,刺眼得紧,想把人从他的怀里夺过来,他站在那里,终是半天都没动。

“哥——”低低的声音从他的唇间逸出。

“管好你家的人!”廉谦抱着怀中的人转身,大大方方地面对着连澄,一点都不顾忌着自个儿与人家的准新娘去登记的事实。

“连澄,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见到你这么个兄弟再有敢动大胆的心思!”这是警告,同时宣誓,他对大胆的合法占有。

连澄就在那一头,走廊的尽头,目光清冷,瞅着被紧搂在别人怀抱里的大胆,面色未变,只是,他放在亚麻长裤裤袋里的完美双手已经捏握成拳。

“大胆是我的妻子,昨天我们扯证了。”

廉谦的得意可怜理解,对手,就得把他踩在脚下,管他那张脸是不是诱走大胆的灵魂,他只知道大胆属于他,从昨天开始,除非他死,谁都不能从他的身边把大胆给抢走。

连澄也不行,谁都不行!

陈大胆躲在廉谦的怀里,始终没有说话,默认着廉谦的话,身心俱疲,有时候真觉得她自个儿下作,下作得让她自个儿都觉得难为难,还有扛不住。

有一个事儿,她得承认,也许早一步进来阻止的是连澄,可能……

她连忙在脑袋里抹去可怕的可能性,来的是廉谦,那个笑得斯斯文文的廉谦,从再遇害的第一天起,就要拉着她去扯证的人,摆着斯文的样儿,端着败类的范儿,他从来都知道要抓住机会。

结婚,她曾经憧憬过无数次,披着白色的婚纱,踏上鲜艳的红地毯,尽头是连澄,身着紫色的礼服,美丽得诱走她三魂七魄的面容带着温柔的笑意,鼓励着她往前走。

终究是梦,梦终是要醒的。

梦想比较丰满,现实比较骨感,她的心是血肉养成,不是钢铁铸就,会疼,会失望。

扯证是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

连枫知道,连澄更不会不知道。

从走廊的这头到那头,廉谦抱着大胆走出去,腰板挺得极直,脚步迈得极有气势,大胆是他的女人,他是大胆的男人。

“哥?怎么办?我怎么办?”

连枫不甘心,早就安排好的陷阱儿,没把她给诱进来,反而把人失了个够本,终究是不够沉得住气儿,脚步一往前,想追。

可有人比他更快,把他给拦在那里,硬生生地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往前追,急得他那叫一个急的,狭长的凤眼,差点儿瞪得老大,就想把前面的人给推开。

终是没那么做,眼睁睁地瞅着人把大胆给带了去,那样子,胜利者的姿态儿,惹得他真是一口气堵在胸口,闷极,不舒服。

“怎么办?我到想问你!”连澄被“扯证”两个字给激着,合着到他嘴边的鸭子就这么给飞走,要说气,也应该是他气,就连自个儿毛都还没长齐的弟弟,都差点儿红着眼睛想找他算账的样子。

找他算账?那他应该找谁去算账?

连枫不想干什么,他到底是年轻气盛,按捺不住,眼瞅着这婚期越来越近,就冒起这么个念头,把事儿坐实,就等着他哥来,来抓个“奸”啥的。

偏就——

事儿偏离他定下的轨道,把廉谦给招来,他的事儿都还没坐实,就已经让廉谦给破坏,那个恨意不是一星半点,红着个眼睛,瞪着连澄,“你自己抓不住人,冲我置个什么气儿?自己没本事,别拿我出气儿!”

他这人做的就是实诚,让他瞅着大胆跟他哥结婚,那是怎么可能的事儿,反正着,一向子随心所欲惯了,哪个都随着他,到底是养大性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看中的人嘛,自得自个儿给抓住。

他想的好,位子他哥占着,人嘛,他圈着,反正他哥,他哪里会不知道!

事儿往往就是这么出人意料,还没等他把大胆给就地正法,事情给搅黄不说,就连人,都已经给牢牢地圈上“有主”两个大字儿,他背后暗地里算计他哥,哪曾想,别人早已经占了先机!

连澄瞅着年轻气盛的脸庞,那样的神采,比起他耀眼许多,也比他更有勇气直面内心,终是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一声,是为他与大胆之间再没有挽回的可能,还是为着已经陷得太深的弟弟。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声叹息到底是为了谁。

“回去吧。”

终是低低地说出话,连澄转身往前走,纤瘦的身影,暗红的灯光下,孤单寂寞。

“哥——”连枫追上去,“是假的吧,是假的吧,老师才不会跟他去扯证的吧?”

年轻的脸庞,少年试图在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迫切地抓住连澄的手臂,激动地追问着,似要从他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连澄完美的双手一直放在裤袋里,在里面捏握成拳,被他一抓,从裤袋里滑落出来,修长的手指完美无瑕,曾经在黑白的琴键间,一个个音符,被他演绎得完美至极,这样的一双手,抓不住幸福。

他的幸福。

“是真的。”

迎着那一双与他同样遗传到于美人的凤眼,他终是低低地应下一声,那清冽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嘴儿全是苦的,再无法感觉到别的味道。

他希望是假的,李美玉女士的话,还在他的耳边,怎么能忘记得了?

就在这里,她甚至都没看他一眼,连一眼都不给他,至始至终躲在廉谦的怀里,闪着光亮的乌溜溜眼睛儿,不再视他第一人,不再为他而闪亮。

胸口处竟是觉得疼,他抬眼瞅着被他的确认而弄得跌坐在一旁的连枫,眼里染上几分同情的味儿,是为连枫,也是为他自己,都是失败者。

“哥,我怎么办?你喜欢大姐,娶了老师,老师就是我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子?”连枫的主意不可谓不好,这样的主意,让人听见,恐怕是跌破眼镜。

少年的心,海底的针,还以为是他一时的兴起,却原来少年的心,不可轻视,跌入迷障里,怎么都不肯脱身开来。

他从来不问连澄怎么办,他问的是自己怎么办,没有这层关系,哪里还能接近得了大胆?他比谁都更清楚!

“哪个说的?哪个说的,我喜欢于胜男?”

这声音,竟然是震天动地,走廊里,荡着回音。

于胜男——

这个名字之于连澄是什么样的记忆?

《流星花园》里花泽类与藤堂静的关系能更好地解释他与于胜男的关系,与花泽类爱上藤堂静不同,在连澄的眼里,那是他表姐,被于老爷子宠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她说的话,从来没一个字的反驳!

可他喜欢于胜男吗?

表姐,有人会不喜欢自个儿表姐的嘛?又没有什么陈谷子烂麻子的恩怨,怎么能说不喜欢自个儿的表姐?

喜欢,也会戛然而止的。

那一年夏天,丑闻,于连两家的丑闻,终是给压下来。

表姐弟之间,乱XX的关系。

天各一方,他远赴奥地利,于胜男行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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