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囚色【NP、虐、古风/简】--第020章 春宵

正文 囚色【NP、虐、古风/简】--第020章 春宵

唐继毕竟是秦楼的舅舅,终归不愿看见外甥有事。所以尽管担心傅青葙又会被凌北辰刁难,却还是默许了她的冲动,亲自送她到凌北辰书房。

一踏进门,傅青葙就感觉到来自凌北辰的浓浓冷意。

“不是让你在幽居伺候南岸吗?”凌北辰面无表情。

“他自己说的,不让我留下。”傅青葙鼓足勇气才能开口,两只拳头缩在衣袖内握得死紧,语气微微发颤,“你为什要罚秦楼?他只是替我说句话而已,你不喜欢听,当没听见不就可以了?没必要怪他吧?”

凌北辰放下手中信笺,提着眉梢瞥向她:“你以为,害他被罚的是谁?”

一句话,就把傅青葙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不是为了帮她,秦楼怎么会冒冒失失跑来向凌北辰求情?追根究底,还是她连累的秦楼。

傅青葙又憋闷又难受,低下头看着脚尖,轻轻呢喃有如蚊子:“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他真的会来找你……可是你也不该罚他啊,他很敬重你……”

不知何时,凌北辰已经无声地走到她身旁。

“别以为女人的眼泪到什么时候都管用。”捏住她下颌扭向自己,凌北辰面色阴冷,“秦楼还年轻,阅历少,所以才会被你几滴眼泪蒙骗。倘若再让我发现你用眼泪勾引楼中子弟,少不了连你一起收拾。”

“死也不会哭给你这种无赖看!”

傅青葙扭头避开他的手,却又被他擒住肩头,猛一用力推到书案前。

“今晚再去幽居。”凌北辰从书案上拿起一个纸包,在她面前晃了晃,“把这东西放到他房间烛灯里,他就不会再拒绝你。之后要怎么做,看你的了。”

傅青葙被他粗手粗脚对待,本就恼火的心更加愤怒,抢过纸包往地上一摔:“看我我也不会!又不是都像你一样荒淫无道!”

凌南岸双腿有疾不能行走站立,凌北辰这么做岂不是让她主动勾引凌南岸吗?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就算处子之身没能保住,那也不代表她下贱到这种地步了啊!

“究竟是不会,还是不想?”凌北辰逼近,眯起的眼眸泛着危险光泽。

傅青葙毫不犹豫大声道:“不会,也不想!”

凌北辰负手盯着她看了半晌,莫名一声冷笑:“想或不想,你没得选择——除非你不怕巫姑出事,也不在意秦楼因为你受更多责罚。”

傅青葙心里发堵,险些一口气憋死过去。

她的意愿,在凌北辰看来显然是毫无意义的。他抓住了她的软肋,不停用她最在乎的人来威胁,如今又把黑手伸向了待她温和友好的秦楼……她就好像是一尊瘟神,无论谁对她好,又或者她对谁好,谁就会遭遇不幸。

不由地,她开始担心秦楼的状况了。

“说说吧,现在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凌北辰稍稍后退一步,给她极小的自由空间。

傅青葙害怕接触他无情冰冷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十指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语气疲惫透顶:“你连秦楼都不肯放过吗……就算我勉强答应去幽居,就算他不拒绝,那又能怎样?我不是你说的那些女人,不会做主动爬上男人床榻这种事。”

凌北辰微微沉吟。

弟弟双腿没有知觉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然不能期望一向沉默寡性的凌南岸会主动要傅青葙。傅青葙则是玉隐族圣女,一个前几日才被他破了身,对男女之事懵懂茫然的笨女人,让这样的她去主动服侍好不情不愿的凌南岸,也不太现实。

少顷沉默后,凌北辰似是有了决定。

“今晚你不必去幽居了,就在房里等着。”不等傅青葙面露喜色,凌北辰又冷冷开口,残酷地将她刚刚涌出的微末希望彻底击碎,“我会去找你,亲自教你如何取悦男人。”

噩梦般那一夜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在傅青葙脑海中。

她战栗,瞪大眼睛,满是畏惧惊恐。

却无济于事。

凌北辰是个不会心软的男人,也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他说今晚要她,那么,她就无处可逃。

那一整个白天,傅青葙都浑浑噩噩恍然失神,甚至记不得是谁送她回卧房的,也记不得谁来过,与她说了些什么。她仅仅几的两件事。

一是,今晚她要承受凌北辰的折磨。

二是,她绝对不能哭。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有多痛、有多苦,绝不可以在凌北辰面前掉眼泪!

暮色四合,寒夜星垂之时,凌北辰果然来了。傅青葙一系列关于他扭伤脚、摔断腿、磕破头、吃鱼哽鱼刺的诅咒全部落空,表情更加沮丧黯然。许是为了方便“行事”,凌北辰换上一件宽大松散的素色长袍,更显随意慵懒,少了那么几分咄咄逼人之气。

一进门,凌北辰愣了一下。

傅青葙早认命般一动不动躺在榻上,身上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听到房门响动才歪过头看他,两只手死死抓住被角。那种如同饿了三天没人喂食的小野猫般幽怨神情,就好像凌北辰是个十恶不赦、理当天打五雷轰的极品恶棍一样。

这女人的眼神,当真有毒,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吸进去,也难怪秦楼会做出蠢事。

凌北辰不动声色走到榻前,傅青葙故作满不在乎,啪啪拍了两下床沿,嚷嚷道:“别磨蹭行吗?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你动作快些我还能稍微睡上一会儿。”

“……”凌北辰想嘲讽她两句,搜肠刮肚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感觉,就好像她是大爷,而他是个没有主动权只能被嫖的女人。

“起来。”又过了半晌,凌北辰下令。

傅青葙犹犹豫豫,不情不愿掀开被子爬下床榻,立刻让凌北辰倒吸口气。

她只穿着中衣,显得整个人瘦削而单薄,却别有一番风韵。

她当然不是故意引诱他,只是想起那晚他的粗暴,她很是心疼阿碧送来的仅有的两件半旧外衣——他来了兴致不管不顾的,可她总不能让他把所有衣衫都撕破,以后总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出门啊!

见凌北辰若有所思打量自己,傅青葙直感觉脸颊滚烫充血,低低呜了一声:“快点行吗?这样站着很冷——”

话未说完,凌北辰忽然探身向前,将她整个人压在床架上,炽热而无情的吻堵了上来。

气氛古怪的卧房中,只余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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