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璇倾天下(简+繁)--大哥的婚事

正文 璇倾天下(简+繁)--大哥的婚事

华府后院。

婉姨娘趴伏在凌乱的床榻上,南国女子特有的白皙肌肤上香汗淋漓,肥美的丰臀随着身后激烈的抽插前后摇摆着,荡出层层肉波,娇媚的嗓音咿呀哝哝,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华之典抓着婉姨娘的腰臀,黑褐色的阴茎在她水滑的小穴中不停的抽送着,带出大股的淫水,儒雅的脸因欲望而扭曲变形,粗喘着挺腰大动。

“老爷,啊……太深了……好大……妾受不住了……呃啊……”婉姨娘随着华之典的操干浪叫着。

自从她生下二小姐后,老爷已经很少来她的院子了,要是彻底失了宠,那母女俩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想到这里,婉姨娘更是打起精神,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着华之典。

华之典干的兴起,拉起婉姨娘趴伏的上半身,使劲抓揉着那两团雪白的绵乳,婉姨娘向后撅臀,迎合套弄,呻吟声更是连串的溢出,放荡的姿态让华之典差点缴了枪,强忍过泄意后阴茎却软了下来,从湿滑的小穴中自行脱落而出。

华之典黑着脸坐在床榻上直喘气,近几年他的身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这样中规中矩的房事根本不能让他尽兴。

婉姨娘心中鄙夷,面上却堆满了媚笑,俯身探头,驾轻就熟的张嘴含住华之典疲软阴茎下垂吊的其中一只精囊,用温软的唇舌舔舐抚慰着,玉手也配合的在他的阴茎上温柔的套弄着。

“喔……”华之典舒爽的闭上眼睛,将婉姨娘的头按向胯下,让她含的更深些,婉姨娘会意,更加卖力的舔弄着,将两只精囊都纳入口中吸吮。

华之典在婉姨娘的帮助下终于再次勃起,掐住她的腰将阴茎杵了进去,几个重击后便一泄如注,粗喘着倒在床榻上。

“老爷真是勇猛,妾都要被您干的喘不过气来了。”两人气息略平后,婉姨娘下榻取了布巾给华之典擦拭身上的汗水及淫液,承欢后的眉目间满是餍足的春意。

华之典不置可否,他早就不是毛头小伙子了,岂会看不出婉姨娘的刻意讨好是有所求的。

婉姨娘是南方小国水患后逃难过来京城的,一家人在茶馆唱曲为生,五年前被华之典看中纳进了华府,因肌肤白皙水滑,容貌细腻温婉,一度很得华之典喜爱,生下了女儿后从通房丫头升为了姨娘。

华之典瞟了婉姨娘一眼,这女人一开始千恩万谢他的收留,只求有口饭吃,然后又千方百计的勾引他,说什么为奴为婢报答,生了孩子又想要名分,做了姨娘还不满足,三天两头的要这要那的,这又不知道想求他什么,这些女人总是满腹心机,欲壑难填,让他心生厌恶。

婉姨娘不知华之典心中所想,犹自依偎进华之典的怀里,丰乳紧贴着他的胸膛,婉约温柔的俏脸上情意绵绵。

华之典的大手在婉姨娘赤裸的身躯上揉捏着,乳虽硕大却有些下垂,腰也粗了,穴不够紧凑,尤其是肚皮上的纹路破坏了这身好皮肤,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如小姑娘水灵。

“老爷,二小姐今年也四岁了,您看……”婉姨娘欲言又止,大小姐可是三岁就启蒙了,自己的女儿虽是庶女,却也不能差的太远吧。

“嗯,说起来小二小三都该启蒙了,”华之典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原来她是想为女儿谋福利,庶女而言,识字就行了。

婉姨娘嘴角抽搐,什么小二小三的,叫的这么轻贱,难道那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吗?

“过几日让管家请几个夫子回来做西席就是了。”华之典补了一句便扭过身睡了,庶出的子女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请西席只是不想让他们将来目不识丁丢了华家的脸面罢了。

婉姨娘不甘心,她也想让女儿进秋山书院,那里才是女子一飞冲天的最好去处,还待再说几句,华之典的鼾声已起,她只得作罢,愤愤不平的在心中咒骂华之典的偏心,寻思着该如何才能改变女儿的命运。

第二日,华璇的绣楼里很是热闹,关家的两位舅母听闻她在书院受了伤专程过来华府探望,同来的还有二舅舅的一双儿女。

“璇丫头是越长越标致了,瞧这小脸水灵的,跟那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长大了还不知如何漂亮呢。”二夫人的娘家只是个末吏小官,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她的容貌也不出彩,只能算是中等之姿,且性格圆滑世故,眼界低又爱争口舌,唯一的可取之处便是为二舅舅生了两子一女。

华璇上辈子很是不喜这位市井气息浓厚的二舅母,直到外公一家被判流放时,二舅母毅然撕掉了二舅舅给她的休书,背起外祖母便跟着一家人上路了,那时华璇才恍然明白为何位高权重相貌堂堂的二舅舅始终没有纳妾,只守着糟糠之妻过日子。

“二舅母,您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华璇扬起娇甜的笑脸,亲昵的拉着二舅母坐下。

二夫人笑容一顿,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打量华璇,这个外甥女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见了她向来是冷淡矜持,除了必要的礼节外话都懒得说半句,怎么今个吃错药了?

连华夫人都有些意外女儿的好态度,好奇的望了过来,华璇为前生的眼瞎心蒙无地自容,顶着众人探寻的目光,笑盈盈的吩咐丫头上茶点,招呼长辈们落座。

两位关夫人先是看了华璇的脚伤,好生安慰嘱咐了她一番后才闲聊起来。

“小凯的身子还没有大好吗?”大夫人老成持重,不善言谈,她最大的遗憾便是一生无所出,无奈抱了姨娘的孩子养在名下做嫡子。

“是啊,昨个晚上又有些发热,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风寒,真是愁死我了。”华夫人心疼的看着和华璇坐在一起的华凯,这两个孩子从小三灾八难的,她的心就没有放下来过。

“好孩子,出门的时候多穿件衣裳,虽是初夏了,可晚间还是有凉风的。”大夫人怜惜的摸摸华凯青白的小脸,眸中有着真切的慈爱。

关家的孩子们都长大了,经常好几日都见不到一面,让喜欢孩子的大夫人满腔母爱无处安放,对于小姑子的这对双胞胎她真是爱不释手,打心眼里疼的。

“我知道了,大舅母。”华凯浑身不自在,刚才要不是华璇硬拉着他做陪客,他早就开溜了,说到底,华凯并不想与这个时代的亲人相处太多,他怕自己会习惯,怕自己将来会舍不得离开。

“按说就算早产,胎里略有些不足,这都五岁也该养好了。”大夫人拉着凯旋姐弟的小手,不放心的问道:“王太医就没说到底是哪里不妥吗?”

“只说要慢慢调养,其他也没好法子。”华夫人愁苦的叹息,哪个当娘的看着儿女病殃殃的不心疼啊,孩子就应该活蹦乱跳的,偶尔闯点小祸让她去善后,而不是每日躺在床上喝药。

“我生泽城的时候也是不足月的,现在那小子还不是壮的牛一样,”二夫人笑嘻嘻的安慰道:“小姑子,你别担心,再过几年这俩孩子的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被比做牛的关泽城脸红了,他是二房的嫡次子,今年十岁,因从小习武,身形比同龄的少年要壮实魁梧一些,五官端正阳刚,皮肤微黑,双眸明亮如星,少年窘迫的瞄了眼坐在床榻上甜美娇笑着的华璇,低下了头,手指搓着衣角一言不发。

“呦,还害羞了,在家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到了你二姑这里还学会腼腆了?”二夫人继续调侃儿子,这小子的心思她还不知道吗,每日璇表妹的挂在嘴上,昨晚听他爹说华璇崴了脚就闹着非要来探望,这来了他反而一句话不说,真是没出息。

“你不是有话对璇表妹说吗?”二夫人推了儿子一把,道:“现在不说回家可别跟你娘我抱怨总是见不到璇表妹。”

屋里的众人也听出了二夫人的言外之意,纷纷暧昧的笑了起来,华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看华璇,寻思着把女儿嫁回娘家其实也不错,起码都是一家人,将来不会受委屈,况且关家的规矩相比华家要宽松很多,女儿也不会受制。

华璇心中愕然,刚才城表哥那一眼中蕴含的情意她自然看到了,他竟然也对自己有意吗?前生自己究竟眼瞎到了什么程度啊,两位表哥的心意她看不到,一门心思的想要捂热穆罡那个无情无义的混蛋,真是活该遭受磨难。

前世城表哥随着关家发配流放漠北的途中,竟冒死去战场帮二哥收尸,后来被穆罡以私逃罪下旨处斩了,华璇的心沉重又无奈,城表哥,对不起,今生我是不能回报你的情了,但我会把关家保护好的。

“娘……”关泽城被母亲揶揄的脸上挂不住了,一跺脚便跑了出去。

众人被关泽城稚气的举动逗的忍俊不禁,明明还是个孩子,到惦记着娶媳妇了。

“小凯,你带着城表哥去找二哥玩吧。”华璇压下心中的思绪,笑着把早就坐立不安的华凯打发出去了。

“明秀,不如带两个孩子去参拜下神佛,”大夫人笑了一会便把话题拉了回来,道:“他们俩没有病却身子不见好,是不是沾染了什么邪气秽物啊?”

“是啊,大嫂说的有理,反正也不会有坏处,你就当求个心安。”二夫人也赞同的点头,道:“法华寺的一衍大师半月前刚云游回来,你带着俩孩子去求支签吧。”

华夫人闻言心动,虽然在父兄的影响下,她并不像一般妇孺那样笃信神佛,可事关儿女健康,试试总是没有坏处的。

姑嫂三人热火朝天的聊在了一起,华璇听的无趣,便招呼表姐去了一旁的花厅吃茶。

表姐关静姝是二舅舅的长女,今年十五岁了,已经到了许人的年纪,前生她嫁给了万家的嫡次子万听寒,因为性子太绵软,总是被后院的姨娘欺负,她便经常回娘家哭诉,二舅母为此还去万家闹过几次,后来关家倒台了,表姐也被万家扫地出门,贫困潦倒,衣食无继,大冬日的活活冻死在破庙里。

“璇表妹,玮表哥……玮表哥……在府里吗?”关静姝磕磕巴巴的问了出来,原本的清丽佳人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窘迫的都不敢抬头了。

“这个时候大哥应该在翰林院办差。”华璇好笑的看着面红耳赤的表姐,原来她竟然是喜欢大哥的吗?这可有些不好办了,华璇虽然希望这位表姐今生能觅得良人,平安喜乐的过日子,可从私心来说,静姝表姐性子软弱,没有主见又不会持家,实在不是大哥这种世家嫡长子的良配,华家的未来主母担子很重,有没有强悍的娘家不重要,关键是要精明能干为夫君分忧而不是添愁。

“听说长公主经常去翰林院给玮表哥送吃食衣物。”关静姝低声说了一句,白净秀美的瓜子脸上红晕未褪,双瞳如秋水,尖尖的下巴,紧抿的薄唇带着一丝轻愁,真是个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的娇弱美人,可这外娇也就罢了,内娇如何做大家族的主母啊,压的住小妾,掌的了中馈吗?华璇心中叹息,真不知二舅母是怎么养出这种女儿的,难不成准备让她靠着娘家的撑腰过一辈子吗?

“哦,是吗?”华璇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假装没听懂关静姝的意思,天真的道:“都是表兄妹,长公主也太客气了,大哥又不缺什么。”长公主穆婷婷是皇后姨母所出,与表哥穆易一母同胞,今年也十三岁了。

关静姝幽怨的睇了眼华璇,大概是觉得和这个五岁的小表妹没有共同语言,叹了口气不再开口,神情忧郁,眉目含愁。

华璇不在意的吃着点心,心中思量大哥的婚事,上辈子大哥做了长公主穆婷婷的驸马,也开启了他苦难的日子。

这位公主不但性子娇纵还是个没脑的蠢货,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作威作福,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连老皇帝也忍受不了这个女儿,年节都不许她进宫请安,后来穆罡登基,长公主不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的到处说穆罡矫诏继位,名不正言不顺,最后被穆罡从皇族除名,贬为庶人,大哥也被连降三级。

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长公主嫁给大哥十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还不允许大哥纳妾,致使大哥临死都无子嗣送终,也彻底断送了华家嫡系的香火。

不能再让大哥走上前世的老路,华璇决定这几日就得给母亲提个醒,千万不能因为长公主是皇后姨母的女儿就同意这门亲事,还是让那个暴脾气的公主表姐去祸害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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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府後院。

婉姨娘趴伏在凌乱的床榻上,南国女子特有的白皙肌肤上香汗淋漓,肥美的丰臀随着身後激烈的抽插前後摇摆着,荡出层层肉波,娇媚的嗓音咿呀哝哝,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华之典抓着婉姨娘的腰臀,黑褐色的阴茎在她水滑的小穴中不停的抽送着,带出大股的淫水,儒雅的脸因慾望而扭曲变形,粗喘着挺腰大动。

「老爷,啊……太深了……好大……妾受不住了……呃啊……」婉姨娘随着华之典的操干浪叫着。

自从她生下二小姐後,老爷已经很少来她的院子了,要是彻底失了宠,那母女俩以後的日子怎麽过啊,想到这里,婉姨娘更是打起精神,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着华之典。

华之典乾的兴起,拉起婉姨娘趴伏的上半身,使劲抓揉着那两团雪白的绵乳,婉姨娘向後撅臀,迎合套弄,呻吟声更是连串的溢出,放荡的姿态让华之典差点缴了枪,强忍过泄意後阴茎却软了下来,从湿滑的小穴中自行脱落而出。

华之典黑着脸坐在床榻上直喘气,近几年他的身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这样中规中矩的房事根本不能让他尽兴。

婉姨娘心中鄙夷,面上却堆满了媚笑,俯身探头,驾轻就熟的张嘴含住华之典疲软阴茎下垂吊的其中一只精囊,用温软的唇舌舔舐抚慰着,玉手也配合的在他的阴茎上温柔的套弄着。

「喔……」华之典舒爽的闭上眼睛,将婉姨娘的头按向胯下,让她含的更深些,婉姨娘会意,更加卖力的舔弄着,将两只精囊都纳入口中吸吮。

华之典在婉姨娘的帮助下终於再次勃起,掐住她的腰将阴茎杵了进去,几个重击後便一泄如注,粗喘着倒在床榻上。

「老爷真是勇猛,妾都要被您乾的喘不过气来了。」两人气息略平後,婉姨娘下榻取了布巾给华之典擦拭身上的汗水及淫液,承欢後的眉目间满是餍足的春意。

华之典不置可否,他早就不是毛头小夥子了,岂会看不出婉姨娘的刻意讨好是有所求的。

婉姨娘是南方小国水患後逃难过来京城的,一家人在茶馆唱曲为生,五年前被华之典看中纳进了华府,因肌肤白皙水滑,容貌细腻温婉,一度很得华之典喜爱,生下了女儿後从通房丫头升为了姨娘。

华之典瞟了婉姨娘一眼,这女人一开始千恩万谢他的收留,只求有口饭吃,然後又千方百计的勾引他,说什麽为奴为婢报答,生了孩子又想要名分,做了姨娘还不满足,三天两头的要这要那的,这又不知道想求他什麽,这些女人总是满腹心机,慾壑难填,让他心生厌恶。

婉姨娘不知华之典心中所想,犹自依偎进华之典的怀里,丰乳紧贴着他的胸膛,婉约温柔的俏脸上情意绵绵。

华之典的大手在婉姨娘赤裸的身躯上揉捏着,乳虽硕大却有些下垂,腰也粗了,穴不够紧凑,尤其是肚皮上的纹路破坏了这身好皮肤,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如小姑娘水灵。

「老爷,二小姐今年也四岁了,您看……」婉姨娘欲言又止,大小姐可是三岁就启蒙了,自己的女儿虽是庶女,却也不能差的太远吧。

「嗯,说起来小二小三都该启蒙了,」华之典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原来她是想为女儿谋福利,庶女而言,识字就行了。

婉姨娘嘴角抽搐,什麽小二小三的,叫的这麽轻贱,难道那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吗?

「过几日让管家请几个夫子回来做西席就是了。」华之典补了一句便扭过身睡了,庶出的子女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请西席只是不想让他们将来目不识丁丢了华家的脸面罢了。

婉姨娘不甘心,她也想让女儿进秋山书院,那里才是女子一飞冲天的最好去处,还待再说几句,华之典的鼾声已起,她只得作罢,愤愤不平的在心中咒骂华之典的偏心,寻思着该如何才能改变女儿的命运。

第二日,华璇的綉楼里很是热闹,关家的两位舅母听闻她在书院受了伤专程过来华府探望,同来的还有二舅舅的一双儿女。

「璇丫头是越长越标致了,瞧这小脸水灵的,跟那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长大了还不知如何漂亮呢。」二夫人的娘家只是个末吏小官,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她的容貌也不出彩,只能算是中等之姿,且性格圆滑世故,眼界低又爱争口舌,唯一的可取之处便是为二舅舅生了两子一女。

华璇上辈子很是不喜这位市井气息浓厚的二舅母,直到外公一家被判流放时,二舅母毅然撕掉了二舅舅给她的休书,背起外祖母便跟着一家人上路了,那时华璇才恍然明白为何位高权重相貌堂堂的二舅舅始终没有纳妾,只守着糟糠之妻过日子。

「二舅母,您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华璇扬起娇甜的笑脸,亲昵的拉着二舅母坐下。

二夫人笑容一顿,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打量华璇,这个外甥女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见了她向来是冷淡矜持,除了必要的礼节外话都懒得说半句,怎麽今个吃错药了?

连华夫人都有些意外女儿的好态度,好奇的望了过来,华璇为前生的眼瞎心蒙无地自容,顶着众人探寻的目光,笑盈盈的吩咐丫头上茶点,招呼长辈们落座。

两位关夫人先是看了华璇的脚伤,好生安慰嘱咐了她一番後才闲聊起来。

「小凯的身子还没有大好吗?」大夫人老成持重,不善言谈,她最大的遗憾便是一生无所出,无奈抱了姨娘的孩子养在名下做嫡子。

「是啊,昨个晚上又有些发热,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风寒,真是愁死我了。」华夫人心疼的看着和华璇坐在一起的华凯,这两个孩子从小三灾八难的,她的心就没有放下来过。

「好孩子,出门的时候多穿件衣裳,虽是初夏了,可晚间还是有凉风的。」大夫人怜惜的摸摸华凯青白的小脸,眸中有着真切的慈爱。

关家的孩子们都长大了,经常好几日都见不到一面,让喜欢孩子的大夫人满腔母爱无处安放,对於小姑子的这对双胞胎她真是爱不释手,打心眼里疼的。

「我知道了,大舅母。」华凯浑身不自在,刚才要不是华璇硬拉着他做陪客,他早就开溜了,说到底,华凯并不想与这个时代的亲人相处太多,他怕自己会习惯,怕自己将来会舍不得离开。

「按说就算早产,胎里略有些不足,这都五岁也该养好了。」大夫人拉着凯旋姐弟的小手,不放心的问道:「王太医就没说到底是哪里不妥吗?」

「只说要慢慢调养,其他也没好法子。」华夫人愁苦的叹息,哪个当娘的看着儿女病殃殃的不心疼啊,孩子就应该活蹦乱跳的,偶尔闯点小祸让她去善後,而不是每日躺在床上喝药。

「我生泽城的时候也是不足月的,现在那小子还不是壮的牛一样,」二夫人笑嘻嘻的安慰道:「小姑子,你别担心,再过几年这俩孩子的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被比做牛的关泽城脸红了,他是二房的嫡次子,今年十岁,因从小习武,身形比同龄的少年要壮实魁梧一些,五官端正阳刚,皮肤微黑,双眸明亮如星,少年窘迫的瞄了眼坐在床榻上甜美娇笑着的华璇,低下了头,手指搓着衣角一言不发。

「呦,还害羞了,在家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怎麽到了你二姑这里还学会腼腆了?」二夫人继续调侃儿子,这小子的心思她还不知道吗,每日璇表妹的挂在嘴上,昨晚听他爹说华璇崴了脚就闹着非要来探望,这来了他反而一句话不说,真是没出息。

「你不是有话对璇表妹说吗?」二夫人推了儿子一把,道:「现在不说回家可别跟你娘我抱怨总是见不到璇表妹。」

屋里的众人也听出了二夫人的言外之意,纷纷暧昧的笑了起来,华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看华璇,寻思着把女儿嫁回娘家其实也不错,起码都是一家人,将来不会受委屈,况且关家的规矩相比华家要宽松很多,女儿也不会受制。

华璇心中愕然,刚才城表哥那一眼中蕴含的情意她自然看到了,他竟然也对自己有意吗?前生自己究竟眼瞎到了什麽程度啊,两位表哥的心意她看不到,一门心思的想要捂热穆罡那个无情无义的混蛋,真是活该遭受磨难。

前世城表哥随着关家发配流放漠北的途中,竟冒死去战场帮二哥收屍,後来被穆罡以私逃罪下旨处斩了,华璇的心沉重又无奈,城表哥,对不起,今生我是不能回报你的情了,但我会把关家保护好的。

「娘……」关泽城被母亲揶揄的脸上挂不住了,一跺脚便跑了出去。

众人被关泽城稚气的举动逗的忍俊不禁,明明还是个孩子,到惦记着娶媳妇了。

「小凯,你带着城表哥去找二哥玩吧。」华璇压下心中的思绪,笑着把早就坐立不安的华凯打发出去了。

「明秀,不如带两个孩子去参拜下神佛,」大夫人笑了一会便把话题拉了回来,道:「他们俩没有病却身子不见好,是不是沾染了什麽邪气秽物啊?」

「是啊,大嫂说的有理,反正也不会有坏处,你就当求个心安。」二夫人也赞同的点头,道:「法华寺的一衍大师半月前刚云游回来,你带着俩孩子去求支签吧。」

华夫人闻言心动,虽然在父兄的影响下,她并不像一般妇孺那样笃信神佛,可事关儿女健康,试试总是没有坏处的。

姑嫂三人热火朝天的聊在了一起,华璇听的无趣,便招呼表姐去了一旁的花厅吃茶。

表姐关静姝是二舅舅的长女,今年十五岁了,已经到了许人的年纪,前生她嫁给了万家的嫡次子万听寒,因为性子太绵软,总是被後院的姨娘欺负,她便经常回娘家哭诉,二舅母为此还去万家闹过几次,後来关家倒台了,表姐也被万家扫地出门,贫困潦倒,衣食无继,大冬日的活活冻死在破庙里。

「璇表妹,玮表哥……玮表哥……在府里吗?」关静姝磕磕巴巴的问了出来,原本的清丽佳人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窘迫的都不敢抬头了。

「这个时候大哥应该在翰林院办差。」华璇好笑的看着面红耳赤的表姐,原来她竟然是喜欢大哥的吗?这可有些不好办了,华璇虽然希望这位表姐今生能觅得良人,平安喜乐的过日子,可从私心来说,静姝表姐性子软弱,没有主见又不会持家,实在不是大哥这种世家嫡长子的良配,华家的未来主母担子很重,有没有强悍的娘家不重要,关键是要精明能干为夫君分忧而不是添愁。

「听说长公主经常去翰林院给玮表哥送吃食衣物。」关静姝低声说了一句,白净秀美的瓜子脸上红晕未褪,双瞳如秋水,尖尖的下巴,紧抿的薄唇带着一丝轻愁,真是个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的娇弱美人,可这外娇也就罢了,内娇如何做大家族的主母啊,压的住小妾,掌的了中馈吗?华璇心中叹息,真不知二舅母是怎麽养出这种女儿的,难不成准备让她靠着娘家的撑腰过一辈子吗?

「哦,是吗?」华璇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假装没听懂关静姝的意思,天真的道:「都是表兄妹,长公主也太客气了,大哥又不缺什麽。」长公主穆婷婷是皇后姨母所出,与表哥穆易一母同胞,今年也十三岁了。

关静姝幽怨的睇了眼华璇,大概是觉得和这个五岁的小表妹没有共同语言,叹了口气不再开口,神情忧郁,眉目含愁。

华璇不在意的吃着点心,心中思量大哥的婚事,上辈子大哥做了长公主穆婷婷的驸马,也开启了他苦难的日子。

这位公主不但性子娇纵还是个没脑的蠢货,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作威作福,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连老皇帝也忍受不了这个女儿,年节都不许她进宫请安,後来穆罡登基,长公主不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的到处说穆罡矫诏继位,名不正言不顺,最後被穆罡从皇族除名,贬为庶人,大哥也被连降三级。

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长公主嫁给大哥十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还不允许大哥纳妾,致使大哥临死都无子嗣送终,也彻底断送了华家嫡系的香火。

不能再让大哥走上前世的老路,华璇决定这几日就得给母亲提个醒,千万不能因为长公主是皇后姨母的女儿就同意这门亲事,还是让那个暴脾气的公主表姐去祸害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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