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对。」
简直是胡扯,有种你呼出的菸不要飘到别人那儿去,否则不要那麽轻易说出口!阿啾明明知道他讲的尽是胡言,却还是附和着,丝毫没有否定的意思。
「反正重点不在那里。」伊格一脸无所谓,看着桌上一片寂寥,「走吧。」
「牛排还没……」
「不吃了。」
啥鬼店?点了好一会儿了,是怎麽?世界末日那天才会送来呀?听不进服务生的好声安抚,伊格头也不回的走出店外。看他这样,阿啾也跟着步出门外,疑惑灌脑,满脸问号,忍不住开口,
「去哪?」
「去实现诺言。」
诺言?
那是什麽东西?可以吃吗?
伊格一个劲的向前走,摸不清头绪的阿啾只得跟在後头,除非他想到什麽好方法。
横越马路,穿过几条街,就这样走着。好像有些应该被忘记的记忆飘在空中,如粉尘般,随着呼吸,吸进鼻腔,进入气管与肺代谢,接着,送入空洞的脑。人潮蜂涌的捷运地下街,嘈杂的人声,心却如明镜般澄净,平静。想不起来。
伊格还是在走,显然很清楚自己要去哪。那阿啾呢?他只是跟着走。
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吗?
喔,伊格停下来了,他停在路线指引图前,阿啾连忙走过去,
「到底要去哪?」
「前面。」
* * *
整间店安静地像在举行丧礼。许育典看着。
时安培不说话只是掉眼泪,默认?
圣钧烦了,
「……就是这样我才讨厌,就只会哭,能不能成熟点?」
挽留?
已经死透了呀。
还记得当初的频频示好,逾越友情的搂肩,那时候的自己在想些什麽呢?想了很久,究竟是被她哪一点吸引?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抛弃陈兆元的报应吗?
身边没有人和同性谈过恋爱,根本无从讨论起,父母?免了吧。看着眼前的人,眼神变得如此陌生,她的唇轻易地贴上另一个女孩的面颊 ── 小爱。
她的前女友。
为什麽没正式分手就擅自决定要追我?而自己又为什麽要答应和她交往?明明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还是在那样的气氛下一头栽进。
时安培,你真傻。
钧,我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可是,为什麽在偷走我的心之後,却又践踏它?
为了这段感情,我不惜和社团的人结下梁子,他们认为我是第三者,真相呢?有人知道吗?以爱当粮食,迟早会饿死,现在我的下腹隐隐作痛。
远比不上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