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神经病之歌(H)【含简、繁版】--转瞬已过十年

正文 神经病之歌(H)【含简、繁版】--转瞬已过十年

【简体】

许安安醒来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冰鉴————冰鉴,是古代盛冰的容器,具体方法是将冰块放在一个木制或青铜制作的箱子里。功能明确,既能保存食品,又可散发冷气,使室内凉爽。

现在正值夏日,许安安觉得身为一个冰鉴得要发挥一下自己的作用,于是便向沈桀榕提了下自己的要求,想在身体里装些冰。

“皇妹这般耐不住热?”

你说许安安醒过来后谁也不理,在床上坐了一盏茶的时间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还真想不到这人现在已经病了。——这也就怪不得沈桀榕有些不耐和轻视,觉得这小姑娘仗着静宗皇帝的宠冲着他使唤起来了————唉,你现在不耐,可到了以后,许安安不来烦你了,你后悔可都来不及。

“谁是你皇妹?”许安安几不在意的瞟了他一眼,“我的姊妹在桌上好好呆着呢!”

沈桀榕顺着许安安的视线看过去,桌子上一只冰鉴映入眼帘————许安安的神情不似作伪,沈桀榕不禁皱了眉头。

许安安额上的淤青还在,沈桀榕心想,难不成真磕坏了脑子?

上前试探了几句,沈桀榕眼睛注意着许安安,最终确定,这丫头是真把脑子给磕坏了——

瞧瞧她说的话——

不管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还是为了做做样子,沈桀榕都不可能让许安安用身体装冰,便告诉她,你已经是功成身退的一位了,这身体内自然就不能装冰了。

许安安一听,眉头自然就蹙起来了,脸上露出有些哀怨的表情,“人说伴君如伴虎,我以前还不信,没想到今个儿醒来就被置于此荒凉之地,屋里还是这么一个主!”——一副嫌弃死沈桀榕的样子。

说实话,许安安6岁稚龄便一副成人作态确实有人觉得早熟,但是有沈桀榕这个前车之鉴,再加上是在静宗皇帝的身边长大,宫中的人都只当静宗皇帝教导有方,但是现在这样一副姿态却是让沈桀榕起了几分兴致,他上前坐到床边,离倚在床柱的许安安急近,“静宗皇帝不是一直宠你,怎么就让你觉着伴君如伴虎了?”

“静宗皇帝是谁?我可不认得他。”许安安现在脑子不清楚,哪里还记得静宗皇帝是哪个,还处在自己创建出来的世界里,摸着下巴低喃,“莫不是那昏帝真被人掀下龙椅了?”

“你说的昏君是哪个?我不太出门,你讲给我听听。”

“还能是谁!自然是那汉灵帝了!”许安安顿时就激动、气愤了——许安安心想,面前这个男人连皇帝是哪个都不晓得,那得住在多偏的地方呀,想想她许安安平时也是发光发热了的,肚子里揣着一块冰,给你这个荒淫无道的汉灵帝带来了多少凉爽啊,竟然趁着她睡觉的档口把她给扔到了这么一处地方!许安安可不就气炸了。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荒淫无道——他令宫女裙子里面只穿开裆裤,好让他随时交欢。夏天,他建"裸游宫",里面有清泉池,他令宫女在池中沐浴,他也徜徉其中。冬天,他会在宫里广设火盆,他与宫女们昼夜饮乐,醉生梦死,连天黑天亮都不知道。伺候他的宫女从14岁到18岁都不准穿衣服,供他随时泄欲,他用西域贡献来的茵樨香给她们洗澡,香水流成一条河,名之曰"流香河"——他还把我扔到了这里来!活该他被宦官架空了权利!”——咳,许安安说了这么多,最恨的还是被遗弃这么件事!许安安在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整个皇宫里地位最高的冰鉴,现在却待在这么个地方,那汉灵帝的举动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她以前有多洋洋得意,现在就有多恼羞成怒。

许安安这一通话可把沈桀榕给惊着了,一个才6岁的孩子,从哪儿知道这么些东西——静宗皇帝可决不会教许安安这些东西。

但别说,说着这样话的许安安还真有种说不出的荒诞美感,模糊了年龄的界限,沈桀榕甚至不自觉的朝许安安贴近了点,半诱半哄的让许安安说了更多。

但是两人相处的时日不多,因为这事被静宗皇帝知道了,许安安的院子里全是静宗皇帝的人手,而这些人又是极聪慧的,察觉到不对就去禀报了静宗皇帝————于是这原本的十日相处终止在第一日的下午。

沈桀榕向静宗皇帝行礼告退时,神态自然,不露声色,微敛的眼遮住了他眼底的神情。

许安安这个时候自然还是不清醒的,但是静宗皇帝那身龙袍还是认得的,许安安上下打量着静宗皇帝,半晌后叹出一口气,“你比汉灵帝不知高出几许,是个不错的皇帝。”————静宗皇帝那可是陌上君子淡如墨,风华绝代君如玉,你拿汉灵帝和他比,许安安你可得亏是病着,要不然不说别人,就是清醒的你也会恨不得往自己脑门上拍上一板砖。

静宗皇帝走过去抱起她,自己坐在床边,许安安坐在他的大腿上,宫女端上来一碗马蹄羹,静宗皇帝拿过来亲手喂许安安吃,而许安安虽然不认得静宗皇帝,但是6年来的习惯却还是在的,就比如静宗皇帝一抱她,她就自觉去搂他的脖子;静宗皇帝要喂她,她也自觉的张了嘴。

太医来了却诊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斟酌着开口说可能是脑中带了淤血,可以开几服药吃吃看。

静宗皇帝恩了一声,让冷汗冒了一头的太医退下,说实话,静宗皇帝并没有太过担忧,因为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人跟他说,金莲女痴性渐露,但不必惊慌,顺其自然即可——所以许安安这种情况,静宗皇帝只当她是在为成就佛母之位而应劫。

果不其然,三天后,许安安一觉醒后恢复了正常,只是忘了那三日内的所有记忆。

时间一日日过去,许安安虽然惊异于沈桀榕为何老是来自己的碎墨轩,但是既然有人愿意照顾她,给她送来一些小玩意儿让她赏玩,许安安自然也不会拒绝————这冬去春来,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又已去了十年光景————

【繁体】

许安安醒来後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冰鉴————冰鉴,是古代盛冰的容器,具体方法是将冰块放在一个木制或青铜制作的箱子里。功能明确,既能保存食品,又可散发冷气,使室内凉爽。

现在正值夏日,许安安觉得身为一个冰鉴得要发挥一下自己的作用,於是便向沈桀榕提了下自己的要求,想在身体里装些冰。

“皇妹这般耐不住热?”

你说许安安醒过来後谁也不理,在床上坐了一盏茶的时间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还真想不到这人现在已经病了。——这也就怪不得沈桀榕有些不耐和轻视,觉得这小姑娘仗着静宗皇帝的宠冲着他使唤起来了————唉,你现在不耐,可到了以後,许安安不来烦你了,你後悔可都来不及。

“谁是你皇妹?”许安安几不在意的瞟了他一眼,“我的姊妹在桌上好好呆着呢!”

沈桀榕顺着许安安的视线看过去,桌子上一只冰鉴映入眼帘————许安安的神情不似作伪,沈桀榕不禁皱了眉头。

许安安额上的淤青还在,沈桀榕心想,难不成真磕坏了脑子?

上前试探了几句,沈桀榕眼睛注意着许安安,最终确定,这丫头是真把脑子给磕坏了——

瞧瞧她说的话——

不管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还是为了做做样子,沈桀榕都不可能让许安安用身体装冰,便告诉她,你已经是功成身退的一位了,这身体内自然就不能装冰了。

许安安一听,眉头自然就蹙起来了,脸上露出有些哀怨的表情,“人说伴君如伴虎,我以前还不信,没想到今个儿醒来就被置於此荒凉之地,屋里还是这麽一个主!”——一副嫌弃死沈桀榕的样子。

说实话,许安安6岁稚龄便一副成人作态确实有人觉得早熟,但是有沈桀榕这个前车之鉴,再加上是在静宗皇帝的身边长大,宫中的人都只当静宗皇帝教导有方,但是现在这样一副姿态却是让沈桀榕起了几分兴致,他上前坐到床边,离倚在床柱的许安安急近,“静宗皇帝不是一直宠你,怎麽就让你觉着伴君如伴虎了?”

“静宗皇帝是谁?我可不认得他。”许安安现在脑子不清楚,哪里还记得静宗皇帝是哪个,还处在自己创建出来的世界里,摸着下巴低喃,“莫不是那昏帝真被人掀下龙椅了?”

“你说的昏君是哪个?我不太出门,你讲给我听听。”

“还能是谁!自然是那汉灵帝了!”许安安顿时就激动、气愤了——许安安心想,面前这个男人连皇帝是哪个都不晓得,那得住在多偏的地方呀,想想她许安安平时也是发光发热了的,肚子里揣着一块冰,给你这个荒淫无道的汉灵帝带来了多少凉爽啊,竟然趁着她睡觉的档口把她给扔到了这麽一处地方!许安安可不就气炸了。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荒淫无道——他令宫女裙子里面只穿开裆裤,好让他随时交欢。夏天,他建"裸游宫",里面有清泉池,他令宫女在池中沐浴,他也徜徉其中。冬天,他会在宫里广设火盆,他与宫女们昼夜饮乐,醉生梦死,连天黑天亮都不知道。伺候他的宫女从14岁到18岁都不准穿衣服,供他随时泄欲,他用西域贡献来的茵樨香给她们洗澡,香水流成一条河,名之曰"流香河"——他还把我扔到了这里来!活该他被宦官架空了权利!”——咳,许安安说了这麽多,最恨的还是被遗弃这麽件事!许安安在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整个皇宫里地位最高的冰鉴,现在却待在这麽个地方,那汉灵帝的举动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她以前有多洋洋得意,现在就有多恼羞成怒。

许安安这一通话可把沈桀榕给惊着了,一个才6岁的孩子,从哪儿知道这麽些东西——静宗皇帝可决不会教许安安这些东西。

但别说,说着这样话的许安安还真有种说不出的荒诞美感,模糊了年龄的界限,沈桀榕甚至不自觉的朝许安安贴近了点,半诱半哄的让许安安说了更多。

但是两人相处的时日不多,因为这事被静宗皇帝知道了,许安安的院子里全是静宗皇帝的人手,而这些人又是极聪慧的,察觉到不对就去禀报了静宗皇帝————於是这原本的十日相处终止在第一日的下午。

沈桀榕向静宗皇帝行礼告退时,神态自然,不露声色,微敛的眼遮住了他眼底的神情。

许安安这个时候自然还是不清醒的,但是静宗皇帝那身龙袍还是认得的,许安安上下打量着静宗皇帝,半晌後叹出一口气,“你比汉灵帝不知高出几许,是个不错的皇帝。”————静宗皇帝那可是陌上君子淡如墨,风华绝代君如玉,你拿汉灵帝和他比,许安安你可得亏是病着,要不然不说别人,就是清醒的你也会恨不得往自己脑门上拍上一板砖。

静宗皇帝走过去抱起她,自己坐在床边,许安安坐在他的大腿上,宫女端上来一碗马蹄羹,静宗皇帝拿过来亲手喂许安安吃,而许安安虽然不认得静宗皇帝,但是6年来的习惯却还是在的,就比如静宗皇帝一抱她,她就自觉去搂他的脖子;静宗皇帝要喂她,她也自觉的张了嘴。

太医来了却诊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後只能斟酌着开口说可能是脑中带了淤血,可以开几服药吃吃看。

静宗皇帝恩了一声,让冷汗冒了一头的太医退下,说实话,静宗皇帝并没有太过担忧,因为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人跟他说,金莲女痴性渐露,但不必惊慌,顺其自然即可——所以许安安这种情况,静宗皇帝只当她是在为成就佛母之位而应劫。

果不其然,三天后,许安安一觉醒後恢复了正常,只是忘了那三日内的所有记忆。

时间一日日过去,许安安虽然惊异于沈桀榕为何老是来自己的碎墨轩,但是既然有人愿意照顾她,给她送来一些小玩意儿让她赏玩,许安安自然也不会拒绝————这冬去春来,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又已去了十年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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