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成了我的贴身侍女,在她成为如意对食之前,我甚至都没有听过她的名字,再后来寥寥几次见面,简直就是一次次的灾难,就算中间的那个男人再无瓜葛后,女人之间的龃龉仍是无法消磨。
她寡言少语,我亦冷眼相对,所居之处宫人稀少,大约是在福宁宫某个偏殿他当值歇息的房里,因为有时候隐约能听见前殿钟鼎敲击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和星河苑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我更愿意对着这样的他,眼神冷漠,话语冰凉。
我希望伤再养长一些。
那日他带来了一张和离书,我与阿椮的。
这是一封明黄的草诏,由我写成,摁上玉玺,就可昭告天下。
我看了很久很久,漠然问:“北宛王是不是薨了?”
他不言语,只背着手站在我面前。
离开北宛的时候,我与父王一番长谈,却也是最后的诀别。
“遗诏呢?”
“没有遗诏。”
我捧着一盏茶冷笑:“我知道有遗诏,遗诏上的继位人是阿椮---阿椮继位之日,就是我登上北宛后位之时。”
“你不能囚住一个异国皇后,这天下不容。”
他冷冷的盯着我:“没有遗诏,也没有什么皇后。”
“也不会有什么和离书。”我把茶水泼在诏书上。
他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那个晚上他留了下来。
我朦胧的知道或许会有这么一天,我也想好了对策,我笃定他不会再对我用强,可当香鸭里燃起浓郁的催情香时候,那种愤怒还是让我无法抵御。
情香不是春药,它绵软,只让人意乱神迷神魂颠倒,它放大所有的感官体验,以最强烈的刺激去感知欢愉。
我软绵绵的站不住,扶着桌角抵御着身体呈现出来的慵懒无力。
他是一身明紫朝袍,玉带鱼袋,神情冷如冰又热如火,冰冷的手指坚定的抵住我的下颚,手指向上重重一顶,轻而易举松懈我紧咬的牙关:“伤拖的太久了。”
“我不想恨你。”我梗着脖子,“别让我再恨多一些。”
“如果无忧不爱了,那就多恨我一些也是好的。”我的身体遽然被他拧转过来,裂帛的声音刺耳,他坚定的探手进来,划过我的肩头,划过我的身体,把我的襦裙从身上撕下来。他带着些许微茫笑意,“别这样瞧着我,无忧都能从观星台上跳下去,这又有何痛苦的,左右---也不知曾做过多少次了。”
蜀地最好的天华锦,沉香晕织成素白的罗裙轻又薄经不起丝毫磕挂,此刻挂在身上碎成不值一文的破布,肩骨几要被他捏碎,痛了半边身体,裂帛的嗤啦声重复着当年的痛和恨冲入脑海,冷从尾椎骨窜上脊背,冲入四肢五骸,让我全身颤抖不可抑止。
他呵笑,额头贴着我的额,鼻挨鼻,近的看不见彼此,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恨我多一些,这样我也快活些。”
软绵无力的我被他扔在床榻上,他的呵笑飘荡在空中,温柔的指尖从我肩头掠过,摩挲着那朵娇艳的妄见花:”别的男人的印记,嗯?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丢了我的如意扣,纹了别的男人的一朵花?难道无忧忘记了,我才是你的男人么?”
我的指甲深深的抓在榻沿冷笑道:“你只不过是个宦官,一个玩物罢了。”
他的手一路流连,捏着我的胸,饱满的乳肉从他指尖溢出,细致揉捏,捏着峰顶的蓓蕾曲意抚慰,在我身上激起千层万层急颤细流,又一口含吮住我耳珠::“还记得么?记得我以前是怎么柔捏它,含吮它,玩弄它的么?”
“如意...”我喉头哽咽,身体颤抖,“如意,你若再敢动我一分,我会杀了你,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静夜里什么声音也没有,风声虫声也在停顿,只有他慢条斯理不容抵抗的动作发出暧昧的,刺人的声响。
我攒了一分力气,疯了一般在枕上弹跳起来,像一条砧板垂死挣扎的鱼, 双腿乱蹬踩在他身上,曲着十指在他脸上厮打,死死抵抗着他的手劲要爬下榻。
他隐在黑暗里呵笑一声,“嘴里说着要杀了我,可还是小猫似得,只会挥着爪子吓唬人。”冰冷的手不知在我腰间掐了何处,刺痛顺着腿窜入脚底,痛的我几欲泪下,他松开我肩头去捉我的双手,捏着我的手骨轻而易举的把我提起在他身前
我在黑暗里狠狠的盯着他:“滚开。”
他长臂揽过我的腰肢,复又把我拖入榻上,轻声细语慢悠悠的道:“你逃不走的,从你回来的那一日,就注定了要留下来...”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碎尸万段扔出去喂狗。”我俯在枕上诅咒他。
“傻孩子...”他欺身覆上来,严严实实的压住我,亲吻着我的头顶,又俯在我背上轻笑,赤裸的肌肤在他蜻蜓点水的亲吻中颤栗,雀跃的手一路从颈项流连而下,摩挲过我的肩头,背脊,腰臀,腿膝,间或停驻,指尖徘徊揉捏着我的肌肤,一点点唤醒我身体的记忆,直把他冰冷的手渲暖,把他的烙下的印记重新浮现在天光之下。
我咬着唇,脑里一片缭乱晕眩。
他的呼吸悄然变热,在我耳边呓语:“无忧可还记得,那些时候缩在我怀里,一身皮肉雪团似得白,琉璃骨画皮颜,像只山里的小妖精。做的时候被我颠的狠弄的快活了,染了香汗,落了满身妖娆桃花绯红,眼里全是亮晶晶的泪,挂在脸上怪可怜的...”
温热的手上滑,扣着我的腰贴近他,一路掠过肚腹,把我胸前的柔软,完完全全置于他的掌下。
我发出了一声嘶哑的闷哼。
他的头埋在我颈中,喉间是惬意难耐的喘息,我听见衣裳窸窣解开的声响,玉带被抽开,长袍被撩开,抵在臀上的炙热熨我的赤裸的肌肤,直愣愣的戳着我的腿心。
“如意...别让我成为一个罪人,求你了。”这才知道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带了哭腔。
他控着我,不知厌倦,不知疲惫,呢喃亲吻着我的身体每一寸的肌肤,缠绵品尝每一处的味道,他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呼吸带着餍足和煎熬,近似朝圣的膜拜着我的身体。
我已无力挣扎,只能闭着眼,死死的攥着身下的绸,极力遏制身体的渴望,阻止自己跟随他的唇舌共舞,打碎身体深处的呐喊。
身体被他随意翻转,他锁着我,拘着我,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他的唇攀上我的肩头,一点点舔舐着我的身体,啃咬,挑逗,百般缱倦,万般柔情。
胸前的蓓蕾在水光中颤巍巍的开了,腿心的花也颤巍巍的开了,身体深处开始知道渴了饿了,他比我更熟知我的身体,不需要他的触碰和深入,只需唇舌和指尖在我身上的挑逗,我就能为他动情,为他湿润。
这才是我绝望的时刻。
身体痉挛的时候,我无助的发出了低泣,他抱着我,搂着我的腰,把我沉沉的藏在他的身体和床榻之间,让我在绚烂白光中飘荡的时候拴住我的腿,拉回他的怀中。
他嗅嗅空中的气息,低笑:“我的袍子,全被无忧的水打湿了。”
汗沾湿了发,又痒又重的黏在肩窝,他的指尖落在我额头,滑过我的眉心,我的鼻骨,我的唇,沿着我的下颚摩挲着我空落落的脖颈,一遍又一遍,流连又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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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了,总算迈入了H的门槛。。。已经感觉到了胜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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