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意青天--第三十章:贴身侍卫

正文 快意青天--第三十章:贴身侍卫

从马车下来,奔了壹处渡口,这次是往北的距离。

明连先上了船中,徐思宁硬生生挤入他和力余之间不大的距离,紧紧跟在他的身後。壹般都是力余第壹个贴身的顺序,其他人依次,此时她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

明连甫进入船舱,她很快上前踮起脚尖,替他解了外衫,挂在屏风上。

接下来更奇怪的事发生了,对於他的吩咐,说什麽她就做什麽,服服帖帖,顺顺从从,还老是扬起螓首,含情脉脉的笑看着他。他就不明白这巨大的反差,当初不过要她捧壹杯茶,却阴阳怪气的,如今怎麽垂眉顺目的,乖巧可人得很。

用过午膳,明连躺在软榻上,闭目憩息。

看着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他昨夜肯定没睡好,累得很。她去翻了壹张薄被,替他盖上。随後安静的坐在椅上,捧着书看。明连身旁依然是八个侍卫,她的加入,正好方便了他。偶尔能充当使女,伺候他。出发之前他问她的时候,她没有反对,他是觉得最好不过了。没遇到她之前,还真不知道带个有武功的女子,是如此方便,府内是时候训练壹些这样的女子,以後方便行走。

他的文笔太对她的口味,片刻入了神,忽然听到吵闹的声响。转头壹看,却不见了明连的踪影。她连忙拉开舱门,奔了出去。却见船挺了下来,几个侍卫和壹干船夫围在船头,剑还拔了出来,唯独不见了明连,湖中扩散着大大的涟漪,有几名侍卫在水中游动,似乎在寻找着什麽。

她立马想到了不好的念头,生平还没试过如此紧张,到完全不会思考,只觉得脑子壹片空白。她倏地拔开众人,跳了下去。

她的水性不是很好,在水中很费力的扑腾,钻入水中,清澈的湖水见不到任何人影。心里慌了也惊了,“公子!公子!你在哪里?”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掉入了湖中,但是很怕他也是不会水性,出了事情。

侍卫们听到她的喊声才明白她误会了什麽,林源财游到她的身旁,道:“青榆,公子还在船上呢。”

“那你们在找什麽?”

“不小心掉了个包裹下去。”

她抓住绳子,摇摇晃晃的爬上去。想起不久前掉入湖中,还大病了壹场,此时也只是觉得好冷,即运功护体。

明连透过菱窗,看到了她失魂落魄的壹幕。

可船舱的室间本来就那麽几个,几个侍卫住了两间,船夫壹间,之前她壹直都是和明连同住壹起,他在里间,她在外间,壹屏相隔,因为不方便,两天不洗澡算是常事。

她脱了鞋子和外衫,悄悄步入室内,见明连不知何时又躺在了榻上休眠。之前病过的感受记忆犹新,壹点也不想再尝壹遍了,故管不了其他,产生了大胆的举动。

去端了壹盆热水,上好门栓,脱了衣物,用毛巾细细擦拭了满身冰冷,眼睛也惴惴不安的紧盯着屏风後的动静。她不知道明连的功夫底细,如果是高手,壹点的声响他都能感觉到。

明连张开眸子,瞥了眼屏风上朦胧的影子,了然的阖眼,继续歇息。

她穿上衣衫,抹干秀发,才越过屏风。见他身上的薄被滑下了些许,上前去盖好。可站在床榻旁,却怎麽也挪不开脚步了。静静的看着他的壹眉壹眼,壹鼻壹唇,就算他不是长得这麽好看,也只有他才能如此入她的眼。

想起刚才自己也是够傻的,毫不作想就跳了下去,他什麽时候对她如此重要了?

明连何其敏感,自然知道她壹直站在那里,不知想做些什麽。正好口渴,眼也不开的道:“倒茶。”

依言,她重新彻了热茶,顷刻间小心的端到了他榻旁。原来喜欢上壹个人,就会为他做什麽都愿意。“公子,茶来了。”

明连坐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茶,喝完递还。无意壹望,她的青丝用丝带松松绑着,拨到了壹边肩上,小脸白里透红,柔柔的睇着他,自有壹股少女的风情。

嫣红的小嘴开口:“公子,还需要吗?”所有的慌乱,都在看着他的心安中弥散,她发觉自己已然入了魔。

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她的脸颊更是羞红,心绪微甜,竟自动投入了他的怀中。明连没料到她这般胆大,只觉得胸膛前温温热热,香馨扑鼻。

“公子……”她跪伏在榻上,小手牢牢的圈着他的腰身,身子帖着他。经过刚才的壹场闹剧,她无来由的就是想好好感受着他,怕他在眼前莫名的消失了去。“或许你不信,我现在真的是关心你的。不论你再怎麽看我,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心意。”

面对她胆大的亲近和表白,他心神荡漾,是说不出的舒服。他任由她抱着,不拒不迎,壹动不动。“何时成了这样?”他也不是迟钝,之前几次她的异举,没当回事,如今倒是真的相信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早就……”她仰着头,楚楚动人的凝着他。也许,每个女子动了情,都会不自然展现自己的万种风情。“在马背上,就感觉到……”

明连移不开眸子,身边那些个侍妾,哪个不是百般引诱,可只有她,能吸引到他的目光。“那你何必要费心费力去通试做侍卫?就算你只是使女,我也会带你走。”

闻言,也不知是甜多还是苦多。如果她没有这种异能,在他眼中,和旁人皆是壹样的,彼此之间就不可能有更多的牵扯。可身份赤裸的摆着,真是残忍。她微微放开怀抱,挺直身子与他直视,她就想这样引起他的注意,惹得他会壹直看着她。“我就是要逞强啊,想要学多点本领,守着你。”

这话不暖心是假的,只是没想到会从她的嘴里出来。“你这样抱着我,想做什麽?”颇有引诱他的意味,他虽然不动情,可如果她愿意,他也乐意日後用她解决自己的需要。

“我想没有用,那你想做什麽?”都表明了心意了,对於其他的亲密,她也有心理准备了,甚至生出过壹丝期待。就像现在在他的怀中,她舍不得放开。还真是信了宇罗衣的邪了,短短几聚,就把她的思想调教成这样。

她还真是豁出去了,这都敢问。虽然他现在暂时没有需要,但难保会遇到起意的时候。他依然是淡然无波的模样,道:“若是我需要,会想起你。”

虽然是隔着壹处屏风,但是无碍她的心早就飞到了他的身边。第壹步迈出去後,第二步也就不难,她有时会挨得他近了,放任自己享受着这种不合常情的亲近。亏得他把持得住,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半个越距的举动都没有。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真如宇罗衣所说的,有些男子独爱丰满的女子,而不爱窈窕纤巧的佳人,明连正是这当中的壹员。或者他根本对她无意,所以才会不动心。两者都好像是登天那麽难,她吃那麽多东西不长胖,他又软硬不吃,还真不知道怎麽让他能对她有点心意了。

明连放下笔,睇着窗外的碧绿湖水。“青榆,这次出到北方,不比在南方,你得多警惕些。此趟路途遥远,要有心理准备,有些苦头需吃。”

南方那壹带多是他的地头,平日都住在自己的产业内,行踪算隐秘,若是遇到危急,照应及时。到了别人的地头,身份的暴露会承担壹些难料的风险。

他不提她还没有想过这层,看怕以後想毫无风波的守着他是个悬念呢。“我懂了。那这次是要去哪呢?”

“我收到年时雨的请柬,到新建的霖雨山庄吃宴席。”

年时雨看来在中原挣了不少呢,这都能设壹座山庄了,做那麽多手脚,现在又大张旗鼓,真不知要干些什麽阴谋。“上次杜大哥能被他毫无知觉的下了药,看怕是离得太近,与他分些距离,是壹种安全的策略。”她把师父告诉她的要点,稍加些装饰,道给他听。幸亏他还没有查到年时雨的身份,不然肯定会对杜闲行的好转有所怀疑。

这点他认同,便又说道:“为免你每次出现都惹人质疑,青榆的身份不要了,以後你只用我的使女的身份,每次出行带上面纱。”

难怪他要她卸去妆容,做回自己,倒是可以免去好些解释。之前她暴露了鼻有异能壹事,怕是有有心人惦记着。“不要就不要了,我壹直想着用女子身份闯荡出去呢,可惜诸多顾忌,现在倒好,有你担当着。”

明连转头睇她,“你需得记着壹点,你的模样和苏云岱太过相似。”之所以先前把苏云岱的事情如实告诉她,并不是说有多信任她,而是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她壹直不知道,可能很容易闹出事。

小手托抚着两颊,她後知後觉的惊醒。如果她突然被人看到这副模样,搞不好会被误认为是苏云岱或是她的後人呢。明连虽然长得有几分像,但毕竟是男儿相,还有装备掩饰,别人倒是壹时也认不出。看怕她的处境,也是危机重重呢。

“我和你这麽像,为什麽不能装作你妹妹呢。”脑子忽然冒出了壹个非常作死的念头,如果被人发现了,她说是他娘,会不会有人相信呢。之前若是被王爷收纳了,说不定还真做了他半个後娘呢。

想到此,忍不住转过身去,捂着嘴儿“咯咯”的笑。

“哥哥能与妹妹同居壹室?”明连倒是没介意她的开玩笑,有时候他都觉得颇是奇妙,这个世上会有壹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长得几分相似。

说到底,还是想她侍候好他。她止住笑意,附到他耳边,说话间,不自觉热烘烘的气息吐出:“我也不想你做我的哥哥,不想你是我的主子。”

半个月後,明连壹众总算到达了山下的客栈。山脚下就壹间客栈,早就宾客爆满,几间上房早就被有背景的人物预定好。下了马匹,见到壹路上三三两两的站了好些人,有些热络寒暄,有些兴奋相聚,场景颇是热闹。

有些人是面熟的,例如那顾朝妍跟在了壹名年轻高大的男子身旁,壹脸含春。不知是不是经历过了大寿被捣坏的阴影,顾素风并没有来。女儿和几个门内高徒出席,看来是没有与年时雨生罅隙。

碍眼的莫知奇和赵谷千壹老壹小叉着腰又不知在争论什麽,吵得不可开交,丝毫不顾及别人的频频侧目。

不远处还见到了宇罗衣,她穿着壹身暗紫的轻便罗裙,青丝用壹支玉簪松松挽着,鬓丝垂下,别着面巾,腰挂长剑,吸引了不少少年侠士的注意,但她只是眼眸清冷的凝着某壹处,那是顾朝妍的位置。她也看到了自己,轻点了头算是打招呼。原这宇罗衣也是江湖中人,那她为何还要去做那戏班领舞呢。她还不是杜家大小姐,走在江湖上,却诸多身份,谁都是身不由己啊。

不知杜闲行有没有来呢,之前虽然她告诫过他,但难保他替弟报仇心切,在年时雨大喜之日,上门寻仇。

徐思宁跟在明连身後入了房间,与壹人打了照面。那是高遥,他就住在隔壁房,身边还是跟着那个聒噪的丁方鼎等人。这人壹如既往的傲冷,谁也不看,就这麽经过,入了自己的房间。妹妹嫁给他,真的不会白头偕闷?

经过了舟车劳顿,明连入房首当其次是沐浴更衣,她只得借用了侍卫的房间洗浴。脱了衣物,解放了胸前的肿胀疼痛,用热水轻轻擦拭。自从吃过了宇罗衣给的药丸後,以前微微不适的胸部变本加厉,如今壹看,能明显察觉到有些变化,确是有变大,只是身子板依然瘦瘦小小的。

匆匆洗漱完毕,把青丝擦干,她才敲门进了明连的房内。他坐在没有靠背的方椅上,自己取着毛巾,擦拭厚厚的黑发。想起不久前的那壹幕,她有些不痛快。上前接过他的巾子,比对待自己更温柔的方式抚弄。

用玉骨梳子理好他的发丝,黑亮丝滑,爱不惜手。她忍不住在身後抱着他,小脸贴着他青丝。室内从开始直到现在,壹直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暧昧气氛,才会使她失了控。

明连不为所动,淡淡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她的脸色发热,却没有放开,小手紧了下,只觉得他的背部坚硬,烙得她的胸脯生疼。“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忍不住。”

“若是你不会,就不要招惹我。”

他落下了这边壹句话,让她困惑不已。

从马车下来,奔了一处渡口,这次是往北的距离。

明连先上了船中,徐思宁硬生生挤入他和力余之间不大的距离,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般都是力余第一个贴身的顺序,其他人依次,此时她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

明连甫进入船舱,她很快上前踮起脚尖,替他解了外衫,挂在屏风上。

接下来更奇怪的事发生了,对于他的吩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服服帖帖,顺顺从从,还老是扬起螓首,含情脉脉的笑看着他。他就不明白这巨大的反差,当初不过要她捧一杯茶,却阴阳怪气的,如今怎么垂眉顺目的,乖巧可人得很。

用过午膳,明连躺在软榻上,闭目憩息。

看着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他昨夜肯定没睡好,累得很。她去翻了一张薄被,替他盖上。随后安静的坐在椅上,捧着书看。明连身旁依然是八个侍卫,她的加入,正好方便了他。偶尔能充当使女,伺候他。出发之前他问她的时候,她没有反对,他是觉得最好不过了。没遇到她之前,还真不知道带个有武功的女子,是如此方便,府内是时候训练一些这样的女子,以后方便行走。

他的文笔太对她的口味,片刻入了神,忽然听到吵闹的声响。转头一看,却不见了明连的踪影。她连忙拉开舱门,奔了出去。却见船挺了下来,几个侍卫和一干船夫围在船头,剑还拔了出来,唯独不见了明连,湖中扩散着大大的涟漪,有几名侍卫在水中游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她立马想到了不好的念头,生平还没试过如此紧张,到完全不会思考,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她倏地拔开众人,跳了下去。

她的水性不是很好,在水中很费力的扑腾,钻入水中,清澈的湖水见不到任何人影。心里慌了也惊了,“公子!公子!你在哪里?”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掉入了湖中,但是很怕他也是不会水性,出了事情。

侍卫们听到她的喊声才明白她误会了什么,林源财游到她的身旁,道:“青榆,公子还在船上呢。”

“那你们在找什么?”

“不小心掉了个包裹下去。”

她抓住绳子,摇摇晃晃的爬上去。想起不久前掉入湖中,还大病了一场,此时也只是觉得好冷,即运功护体。

明连透过菱窗,看到了她失魂落魄的一幕。

可船舱的室间本来就那么几个,几个侍卫住了两间,船夫一间,之前她一直都是和明连同住一起,他在里间,她在外间,一屏相隔,因为不方便,两天不洗澡算是常事。

她脱了鞋子和外衫,悄悄步入室内,见明连不知何时又躺在了榻上休眠。之前病过的感受记忆犹新,一点也不想再尝一遍了,故管不了其他,产生了大胆的举动。

去端了一盆热水,上好门栓,脱了衣物,用毛巾细细擦拭了满身冰冷,眼睛也惴惴不安的紧盯着屏风后的动静。她不知道明连的功夫底细,如果是高手,一点的声响他都能感觉到。

明连张开眸子,瞥了眼屏风上朦胧的影子,了然的阖眼,继续歇息。

她穿上衣衫,抹干秀发,才越过屏风。见他身上的薄被滑下了些许,上前去盖好。可站在床榻旁,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了。静静的看着他的一眉一眼,一鼻一唇,就算他不是长得这么好看,也只有他才能如此入她的眼。

想起刚才自己也是够傻的,毫不作想就跳了下去,他什么时候对她如此重要了?

明连何其敏感,自然知道她一直站在那里,不知想做些什么。正好口渴,眼也不开的道:“倒茶。”

依言,她重新彻了热茶,顷刻间小心的端到了他榻旁。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为他做什么都愿意。“公子,茶来了。”

明连坐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茶,喝完递还。无意一望,她的青丝用丝带松松绑着,拨到了一边肩上,小脸白里透红,柔柔的睇着他,自有一股少女的风情。

嫣红的小嘴开口:“公子,还需要吗?”所有的慌乱,都在看着他的心安中弥散,她发觉自己已然入了魔。

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她的脸颊更是羞红,心绪微甜,竟自动投入了他的怀中。明连没料到她这般胆大,只觉得胸膛前温温热热,香馨扑鼻。

“公子……”她跪伏在榻上,小手牢牢的圈着他的腰身,身子帖着他。经过刚才的一场闹剧,她无来由的就是想好好感受着他,怕他在眼前莫名的消失了去。“或许你不信,我现在真的是关心你的。不论你再怎么看我,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心意。”

面对她胆大的亲近和表白,他心神荡漾,是说不出的舒服。他任由她抱着,不拒不迎,一动不动。“何时成了这样?”他也不是迟钝,之前几次她的异举,没当回事,如今倒是真的相信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早就……”她仰着头,楚楚动人的凝着他。也许,每个女子动了情,都会不自然展现自己的万种风情。“在马背上,就感觉到……”

明连移不开眸子,身边那些个侍妾,哪个不是百般引诱,可只有她,能吸引到他的目光。“那你何必要费心费力去通试做侍卫?就算你只是使女,我也会带你走。”

闻言,也不知是甜多还是苦多。如果她没有这种异能,在他眼中,和旁人皆是一样的,彼此之间就不可能有更多的牵扯。可身份赤裸的摆着,真是残忍。她微微放开怀抱,挺直身子与他直视,她就想这样引起他的注意,惹得他会一直看着她。“我就是要逞强啊,想要学多点本领,守着你。”

这话不暖心是假的,只是没想到会从她的嘴里出来。“你这样抱着我,想做什么?”颇有引诱他的意味,他虽然不动情,可如果她愿意,他也乐意日后用她解决自己的需要。

“我想没有用,那你想做什么?”都表明了心意了,对于其他的亲密,她也有心理准备了,甚至生出过一丝期待。就像现在在他的怀中,她舍不得放开。还真是信了宇罗衣的邪了,短短几聚,就把她的思想调教成这样。

她还真是豁出去了,这都敢问。虽然他现在暂时没有需要,但难保会遇到起意的时候。他依然是淡然无波的模样,道:“若是我需要,会想起你。”

虽然是隔着一处屏风,但是无碍她的心早就飞到了他的身边。第一步迈出去后,第二步也就不难,她有时会挨得他近了,放任自己享受着这种不合常情的亲近。亏得他把持得住,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半个越距的举动都没有。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真如宇罗衣所说的,有些男子独爱丰满的女子,而不爱窈窕纤巧的佳人,明连正是这当中的一员。或者他根本对她无意,所以才会不动心。两者都好像是登天那么难,她吃那么多东西不长胖,他又软硬不吃,还真不知道怎么让他能对她有点心意了。

明连放下笔,睇着窗外的碧绿湖水。“青榆,这次出到北方,不比在南方,你得多警惕些。此趟路途遥远,要有心理准备,有些苦头需吃。”

南方那一带多是他的地头,平日都住在自己的产业内,行踪算隐秘,若是遇到危急,照应及时。到了别人的地头,身份的暴露会承担一些难料的风险。

他不提她还没有想过这层,看怕以后想毫无风波的守着他是个悬念呢。“我懂了。那这次是要去哪呢?”

“我收到年时雨的请柬,到新建的霖雨山庄吃宴席。”

年时雨看来在中原挣了不少呢,这都能设一座山庄了,做那么多手脚,现在又大张旗鼓,真不知要干些什么阴谋。“上次杜大哥能被他毫无知觉的下了药,看怕是离得太近,与他分些距离,是一种安全的策略。”她把师父告诉她的要点,稍加些装饰,道给他听。幸亏他还没有查到年时雨的身份,不然肯定会对杜闲行的好转有所怀疑。

这点他认同,便又说道:“为免你每次出现都惹人质疑,青榆的身份不要了,以后你只用我的使女的身份,每次出行带上面纱。”

难怪他要她卸去妆容,做回自己,倒是可以免去好些解释。之前她暴露了鼻有异能一事,怕是有有心人惦记着。“不要就不要了,我一直想着用女子身份闯荡出去呢,可惜诸多顾忌,现在倒好,有你担当着。”

明连转头睇她,“你需得记着一点,你的模样和苏云岱太过相似。”之所以先前把苏云岱的事情如实告诉她,并不是说有多信任她,而是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她一直不知道,可能很容易闹出事。

小手托抚着两颊,她后知后觉的惊醒。如果她突然被人看到这副模样,搞不好会被误认为是苏云岱或是她的后人呢。明连虽然长得有几分像,但毕竟是男儿相,还有装备掩饰,别人倒是一时也认不出。看怕她的处境,也是危机重重呢。

“我和你这么像,为什么不能装作你妹妹呢。”脑子忽然冒出了一个非常作死的念头,如果被人发现了,她说是他娘,会不会有人相信呢。之前若是被王爷收纳了,说不定还真做了他半个后娘呢。

想到此,忍不住转过身去,捂着嘴儿“咯咯”的笑。

“哥哥能与妹妹同居一室?”明连倒是没介意她的开玩笑,有时候他都觉得颇是奇妙,这个世上会有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长得几分相似。

说到底,还是想她侍候好他。她止住笑意,附到他耳边,说话间,不自觉热烘烘的气息吐出:“我也不想你做我的哥哥,不想你是我的主子。”

半个月后,明连一众总算到达了山下的客栈。山脚下就一间客栈,早就宾客爆满,几间上房早就被有背景的人物预定好。下了马匹,见到一路上三三两两的站了好些人,有些热络寒暄,有些兴奋相聚,场景颇是热闹。

有些人是面熟的,例如那顾朝妍跟在了一名年轻高大的男子身旁,一脸含春。不知是不是经历过了大寿被捣坏的阴影,顾素风并没有来。女儿和几个门内高徒出席,看来是没有与年时雨生罅隙。

碍眼的莫知奇和赵谷千一老一小叉着腰又不知在争论什么,吵得不可开交,丝毫不顾及别人的频频侧目。

不远处还见到了宇罗衣,她穿着一身暗紫的轻便罗裙,青丝用一支玉簪松松挽着,鬓丝垂下,别着面巾,腰挂长剑,吸引了不少少年侠士的注意,但她只是眼眸清冷的凝着某一处,那是顾朝妍的位置。她也看到了自己,轻点了头算是打招呼。原这宇罗衣也是江湖中人,那她为何还要去做那戏班领舞呢。她还不是杜家大小姐,走在江湖上,却诸多身份,谁都是身不由己啊。

不知杜闲行有没有来呢,之前虽然她告诫过他,但难保他替弟报仇心切,在年时雨大喜之日,上门寻仇。

徐思宁跟在明连身后入了房间,与一人打了照面。那是高遥,他就住在隔壁房,身边还是跟着那个聒噪的丁方鼎等人。这人一如既往的傲冷,谁也不看,就这么经过,入了自己的房间。妹妹嫁给他,真的不会白头偕闷?

经过了舟车劳顿,明连入房首当其次是沐浴更衣,她只得借用了侍卫的房间洗浴。脱了衣物,解放了胸前的肿胀疼痛,用热水轻轻擦拭。自从吃过了宇罗衣给的药丸后,以前微微不适的胸部变本加厉,如今一看,能明显察觉到有些变化,确是有变大,只是身子板依然瘦瘦小小的。

匆匆洗漱完毕,把青丝擦干,她才敲门进了明连的房内。他坐在没有靠背的方椅上,自己取着毛巾,擦拭厚厚的黑发。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她有些不痛快。上前接过他的巾子,比对待自己更温柔的方式抚弄。

用玉骨梳子理好他的发丝,黑亮丝滑,爱不惜手。她忍不住在身后抱着他,小脸贴着他青丝。室内从开始直到现在,一直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暧昧气氛,才会使她失了控。

明连不为所动,淡淡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的脸色发热,却没有放开,小手紧了下,只觉得他的背部坚硬,烙得她的胸脯生疼。“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忍不住。”

“若是你不会,就不要招惹我。”

他落下了这边一句话,让她困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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