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兽郎君--追忆之一: 似是故人来

正文 兽郎君--追忆之一: 似是故人来

激情过後,她昏厥过去。而他稍等待了一会儿,等着力量重新回到肢体。才将已经尽情发泄的欲根抽离她的小穴,大量浓稠的白液随着滑落出来。

他暗金的瞳孔中,映出她昏睡的脸孔,艳色未退,泪痕犹在。十三年了,他终於拥有了她,他的心底,被她住了十余年,而她,却早将他遗忘在岁月之中。

月儿,他的宝贝,终於又一次回到他的身边,却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奶娃的模样,而是一个娇俏的女儿,那麽美丽,又香甜……这次他不会再失去她,永远不会!

他眼神中满溢着怜爱,思绪,缓缓飘回了十三年前……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活了多久,反正在很久以前,周围村子的人类就将他奉为了山神,为他建了简陋的庙坛,时不时还给他供上祭品。

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类做什麽。不过……既然他们给他上了供,他虽不情不愿,倒也懒得再去猎杀他们养的牛羊家禽。有时候在林子里见到有人遇险,他还会觉得自己正闲的无聊,索性就救上一救,权当打发日头。

时光荏苒,人类的村落凋零,复兴,再凋零,他这个山神逐渐被遗忘。他倒也乐得清净,继续做一只没心没肺的野兽。直到一个夜晚,他遇到了真正的神。

那是偷偷下凡的神女,游玩人间的途中偶然发现了他。神女告诉他,因为阴错阳差的机会,他脱离了凡身,在几百年中吸收日月之精,成了所谓的妖。若修行得当,再要不了百年,就能列位仙班,修得正道。

神女说,相见既为缘,於是给他额上刻了法印,助他一臂之力。他对这些并无所谓,他并没有祈求脱离凡胎,也没有刻意想要成妖成仙。他不过是守着自己一方水土,活个自在。这个神女成日与他混在一处,他还觉得厌烦呢。

他们一起度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有天,神女最後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因她助他修行,泄露了天机,现在被天庭发现。她将身受惩处,夺去仙籍,打入轮回,十世做人。

只有这次,这呱噪的神女让他不那麽烦厌,看着她消失的那一刻,他从来无所牵挂的心,竟然痛了起来。

也许他活的太久了,对这世道,竟也唏嘘起来。不曾拥有时,从不知道失去的感受。而一旦拥有了,失去了,就永不可能回到曾经的无牵无挂。

神女离去了,每天的日子没了光彩。他守着这一方水土,不知道为什麽曾经每天都能过的心安理得,而现在,每天都觉得懒散无聊。

山下,又一个新的村子逐渐兴起,但没有人再来给他破败的庙宇奉上祭品。他这个远古山神的名字,只偶尔出现在人们的闲聊之中。而他,即使没了贡品,也懒得去偷猎村民的牛羊,见到山中遇险的人,也不再伸出援手。时不时有猎人来猎他,他便随手扑杀,尸体抛下悬崖。

这些人类,若不是长得和神女一个样,他就会把整村的人都杀光,吃光。省的他们来烦他。

时光继续荏苒,有天,他不过是一时嘴馋,跑去水边捕鲜鱼,就碰上了人贩子。一男一女拐了一个小丫头,在水边歇脚,一见到他,一对男女屁滚尿流地跑了,只留下一个软软的小奶娃。

小丫头看着不过四、五岁,还不知道害怕野兽,或者人贩子。冲着人贩子笑,冲着身为猛兽的他,她竟然也笑,冲他伸着肉乎乎的小爪,奶声奶气的喊“猫猫呀,猫猫呀”……

他额上垂下一排黑线。什麽猫猫,哪有这麽大的猫猫!

他围着这小粉团转了一圈,不知该拿她怎麽办才好,吞了吧,还不够塞牙,杀了吧,又太费事,扔在这里不管……?

他看着那笑的灿烂的小脸,想走,迈不开步子。

无奈之余,他俯下头去,用鼻尖轻轻嗅她的头发,想找到一丝气味作为线索,轻触到她的发丝时,他全身猛地紧绷,一股激颤从他的鼻尖沿着全身脉络流窜,一直贯穿到他的尾尖,他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这气息,这感觉……他是知道的,他是熟悉的!

神女说,会被打入轮回,十世为人。她还说过,相见,即是缘。

怎麽,他们的缘分,竟然深到如此境地吗?

他不自觉地皱眉,望着面前的小小奶娃,不管那神女多呱噪,那张脸还算是勉强赏心悦目,不然怎麽能当上神仙,再看看这小东西,一张脸圆团团的,两只眼睛圆滚滚的,哪有神女的痕迹?倒像树林里的小兔子。想那神女成日装模作样,如今被打入人世,竟成了这傻乎乎样子?

无论如何,故人还是故人,他嗓子里溢出满意的噜噜声,粗壮有力的尾巴一卷,将这小团子卷起来,举到半空,带着她慢慢悠悠的回窝去了。

路上他没回过头,但是那小丫头一直咯咯咯的笑,让他心里悄然无声的暖了起来。

如果虎可以笑,那麽现在他的表情,就是虎的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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