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被你遺落的月光 — 48 ❜ 真的要我開始混蛋?

正文 被你遺落的月光 — 48 ❜ 真的要我開始混蛋?

滚烫的热度再次循着姣好的腰线,抚过平坦的小腹,滑过微突的肋骨,最後停在那片圆润饱满的雪白之上。

却忽然有股尖挺搔着他的掌心。

严末的动作顿了顿,原先轻轻颤栗的身子也随之一僵。

⋯⋯

该死的。

好不容易对她那双白花花又穠纤合度适宜,穿起睡衣就在他面前不要命似地晃来晃去的腿建立起自制力。

现在换成不穿内衣?

非得这麽挑战他的极限?

尚未来得及压下,瞬间就有股热意自脑门直冲而下,严末的太阳穴跳了跳,手臂始终浮起的青筋在一用力之下更显突出,他咬紧後牙槽,下颚绷得死紧。

「为什麽没穿内衣?」他幽黑的眼底此刻布满危险,声线低沉,沙哑明显透着隐忍。

身下的人儿顿时默不作声。

然而这种事上,他可不接受眼前这般逃避心态。

严末再次俯下身,声音掺了十足魅惑,彷佛被慾望支配着魂魄似的,舔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勾引我?」

这一舔,已经足以引得她身子一阵轻颤。

「嗯?」

夜尽更深,单单一个上扬音,邪魅撩人地紧紧缠上耳畔,阵阵热气吹拂过耳廓,丝毫没有放过她,就这麽翻篇的意思。

全曲忽然就开始後悔地想,自己当初何必引火焚身了。

老实说,不是故意不穿内衣,而是她真不喜欢连睡觉时都被某个东西束缚着的感觉。但往往只要严末有在家,她都会记得穿着,至於今天⋯⋯大抵是吃完饭回来衣服换得太开心,手脚麻利地就连内衣也脱了⋯⋯

咽了咽口水,她开始弱弱地控诉起非礼自己的流氓:「混不混蛋啊你⋯⋯」

「我混蛋?」

也不想想他是什麽人,岂止靠嘴上功夫能赢,要动手他也一向有胜算的把握。

男人手上动作像在抗议似的,不轻不重揉捏了几下,长指甚至轻轻捻着那抹挺立。

脚趾头像膝跳反射般地给足了反应,用力蜷着,放松了又蜷起,反反覆覆。

刺激如浪潮般一波一波席卷而来,全曲被捏得身子一个激灵,指甲掐进他健硕的肩,就是不愿妥协,声音却不觉愈发娇软:「⋯⋯就是混蛋。」

她简直要疯了。

接着就听见他一声轻笑:「真的要我开始混蛋?」

全曲:「⋯⋯」

要不要这麽流氓?

早已晕有一抹浅红的脸蛋,不受控地又被撩红了几分,昏黄微光之下,看着她连耳根也逐渐染上层层羞涩,严末心下就软了。

他本就没有现在逼她的意思,也没想要欺负得太狠,至於自己居然不受控地会有反应⋯⋯严末觉得纯粹就是个意外。

貌似终於将这幕比晚霞还美艳的绯色赏得尽兴了,不安分的手才从那团绵软移开,重新寻上她嫣红的唇,轻柔温和,不带情慾地纯粹品嚐,依旧缠绵悱恻,缱绻难终。

他垂下眼眸,盯着她轻轻扑扇的睫毛,将早已欲飞抽出的理智逐渐拉回,顺势将眼底愈发深沉的欲色彻底压下。

待男人终於退开,全曲已经被一系列无法预料的操作弄得脑子发懵。

见她依然神情恍惚,严末觉得好笑,动手替她整理衣襟,将散落至额前的碎发也拨至一旁了,才沉沉得道:「怕你醒来下不了床。」

全曲:「⋯⋯?」

她花了几秒才把这话的涵义在脑回路里跑完。

接着就感受到腿心似乎抵着⋯⋯一股灼人烙烫的热度⋯⋯

那双迷蒙的水汪眼底瞬间裹上一层慌乱。

严末轻笑了声,揉了揉她有些散乱的软发,将人儿重新裹进棉被里,包得紧实了,才准备起身去冲个冷水澡。

全曲好不容易重新打起精神,就见他下了床,在她眼前从容地自一旁换下的外衣里,修长手指挑出被她丢下的罪魁祸首,扔回床上,随後头也不回地踏进浴室。

半晌後,隔着浴室门,他似乎知晓她傻愣着尚未动作似的,那道沙哑透的声音传来:「快把它穿上。」

再不穿上,他真的不能保证之後会干出什麽事。

全曲:「⋯⋯」

在静默的夜半时分里,唯一入耳的是潺潺水声,听着听着⋯⋯

她在棉被里的脸又红透了。

半夜两点,两人抵达L市。

回到全曲家时,时间已是凌晨三点。

再怎麽夜猫子的人,又是飞机又是坐车,全曲累得行李一丢,直接在沙发上倒下。

她想不懂,严末怎麽就有精神开车呢?

精神奕奕的某人长腿跨过台阶,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在沙发上七歪八倒,一头乌亮黑发散乱全脸,看不清五官是塌是扁的全小姐。

这模样⋯⋯

严末突然就气笑了。

他渐渐地愈发有种在带小孩的错觉。

到日本也睡,现在回来了也睡,这是打算把过去二十年熬夜的缺全讨回来麽?

「起来,去洗澡了。」

几秒後,她抗议似地呢喃了几声,将头转向背对他的一边。

⋯⋯其实不是为了闪避某人的视线,是为了躲避刺眼的亮光。

「洗完澡去床上睡,在这里睡你得感冒了。」

「不会。」

瞧她答得斩钉截铁,一副自认免疫力多强壮似的。

严末沉默了。

他微蹙起眉,实在不知道如此懒惰的性格怎麽会出现在眼前这位重度洁癖患者身上。

全曲才刚准备就这麽进入梦乡,殊不知一个天旋地转,身子被凌空抱起,最後落在两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上,脸就这麽埋进一个温热的颈窝。

她一个慌乱,立马搂紧他的肩,没好气地道:「严末你想吓死我?」

严末没回应,又往上把人抬了两下,确定抱好了,脚步稳健地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最後长腿一跨,进了主卧的浴室。

将她安放在洗脸台上,他不由分说地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

全曲被他的行动吓得脑子都醒了,一把按住他开始不安分的手,眼里尽是惊恐:「你想干嘛?」

严末放下手,撑在她身边两侧,牢牢地将人锁在自己与洗脸台中间。

空气缝隙之间全数被男性气息填满,偌大的浴室舒适宽敞不复,一室逼仄,仅存令人心跳加速般的暧昧氛围。

全曲莫名开始不安。

他这表情代表什麽,她心里喀登一下,已经足够明白了。

只见严末面色浅淡,深沉幽黑的眸底闪过一丝轻浅笑意,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替她梳着发丝。

接着悠悠启唇:「你要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全曲眨了眨眼,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脑简直快被严末这般邪魅勾人的操作烧坏。

他又挑眉:「或者我们一起洗?」

全曲:「⋯⋯」

挂在他肩上的手一个用力就将人给推开,净白的脸彻底红透了,她佯怒:「不要得寸进尺!」

被推走的人十足满意她吃瘪後恼羞成怒的反应,严末唇角勾了勾,眼底聚满笑意,意犹未尽地揉了揉她的软发,这才乖顺地离开浴室。

虽然看上去似乎觉得很可惜就是了。

全曲盯着那道被关上的浴室门,脑子里全是他方才得逞般狡黠模样,热烫的脸不禁又红上几分。

她觉得这男人太骚了。

⋯⋯不对。

是流氓!

她到底为什麽喜欢这个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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