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九岁的孩子,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沧桑,如此的绝望,曹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因为自己二十七年来的人生过的是如此的无忧无虑。
「曹青,走了。」在她束手无策时,玄宁却像是什麽都没发生一样地走了。
「你为什麽要让我知道?你其实不想谈论这段过去对吧?」
「因为你跟他很像。」
「他?」
「他阻止了两次比赛,他会帮我们疗伤,关心我们,还会阻止比赛的开始。」玄宁的语气带着向往「就彷佛我们经历的只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而他就是我们一直在等待的朝阳。」
「你跟他很像,看到我们第一个反应不是轻视也不是怜悯,一切都是平等的。」
「所以这就是你留下一无是处的我的理由?」
「光凭这个可是不行的,在墨兰的事情上我可不会感情用事。」
「所以你保下我们只是为了布兰?」
「是,你们对这件事没有益处,我的确不会保下你们。」
曹青陷入了沉默,玄宁也无所谓,所以这股沉默就一路持续到回到曹青他们家中。
「你们回来了啊,嗯?怎麽了?」夏凛看着气氛不太一样的两人。
「没事,走了。」夏凛带着满腔的疑惑上车「所以?」
「我带她去救心了。」
「因为他?」看着沉默的兄长,夏凛叹了口气「话说夏暖被契尔带走了。」
「计画开始。」
——回到现在
「哥,你是好了没?」夏凛站在玄关不耐烦的喊道。她一身洁白的衬衫配上暗红色的蝴蝶结,再加上黑色百褶裙,全身充斥着名为青春的气息。
「一定要穿成这样?」玄宁身穿和夏凛同系列的男款制服,但是领带却被他扯的松松跨跨的。
「是,领带系好。」夏凛伸手将领带整理好。
「啧,麻烦,走了。」玄宁拿起一旁的两个书包走上了车。
「早,游叔。」
「早,小凛、宁。」游叔疑惑的问「今天不是开学日,宁是怎麽了?」
「跟一条领带闹别扭而已,不用理他。」
「将军特别交代,宁你如果逃课、逃学你就会被除去军阶。」
「知道了。」玄宁越来越烦躁了。
「上学开心一点,我放学再来接你们。」
「为什麽要穿这套?另外一套明明就比较舒服。」两人走在学校里玄宁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今天开学,就是要穿这套,你再念也不能改变,所以现在闭嘴,听我说。」夏凛脸上的笑容灿烂的不能再灿烂,但她的眼神却相反冷静到极致。
夏凛看到自家兄长安分一点後,开始为他介绍校园。
「喂,开学见到校花欸。」
「是很幸运,但校花旁边的男的是谁?」
「欸,你有看到校花旁边的男生吗?他好帅。」一旁的学生小声的讨论着。
「小凛,早。」少女一身小麦色肌肤,配上四肢匀称的肌肉,看得出来是个热爱运动的女孩。
「小薇,早。」夏凛熟悉的和少女打招呼「哥,这是我朋友,徐薇。小薇,这是我哥。」
「戚玄宁,凛的兄长。」玄宁伸出手和徐薇相握。
「嗯?戚?不同姓?」
「我随父亲姓,凛随母亲姓。」
「原来如此。」远处传来一声哨音「啊,晨练要开始,我先走了。」
「小薇是田径校队的主力。好了,剩下的等中午我带你走一遍,你比较好记住。」
「你的教室到了,我的教室在你教室的斜後方,书包给我。」夏凛抓起玄宁肩上的书包就要走,但玄宁完全没有放开书包,还搂住她的要把她拉回来。
「你的教室在这。」
「咳,两位同学请不要在走廊上亲亲我我。」身穿衬衫配西装裤的老师尴尬的打断他们。
现在夏凛靠在玄宁的怀中,而玄宁正靠在她耳边说话,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云老师。」夏凛推开玄宁後叫住了老师。
「两位有什麽事吗?」云非站住转头,平淡的眼神在看见玄宁的脸後转为讶异「戚玄宁?」
「嗯。」
「那想必这位就是夏凛,夏大校花了吧。」
「是。」
「进教室吧,我向同学们介绍你们。」
「各位同学,我们班这次有两个新同学。戚玄宁,戚同学是今天刚转来我们学校的,夏凛,夏同学是因为成绩优异转来我们班,大家要和平相处。」
「班上的座位是按照名次自己选的,所以两位先坐最後面的位子。」
「是,老师。」夏凛拉着玄宁来到最後面坐下。
云非宣布了几件事情後发下考卷。
「这是每学期都有的开学测验,成绩会作为第一次排名。」夏凛靠着那张脸成功的从同学那问出话。
玄宁拿起笔简单的看了一次题目後,快速的写下答案,不一会考卷就写完了,看着周围的人,他无聊的把玩液铁。
「无聊。」这是玄宁对这节个唯一的感想。
「好啦,等等是体育课。」
「所以可以脱掉这件该死的衣服了?」
「是,但上完课还是要穿回去。」
「小凛!」
「小薇,你怎麽来了?」
「我们的体育课是一起的。」徐薇亲昵的挽着夏凛。玄宁自然的拿起夏凛的水壶跟了上去。
「你突然转班吓我一跳。」
「我事前也不知道。」
「唔,宁哥,这样叫你没关系吧?,小凛转走的事你知道吧?」
「没关系,知道,我做的。」
「你做的!你为什麽…」夏凛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突然闯入的少女打断了「那个,戚…戚同学,我可以…可以跟你认识吗?」
「等你不会打断别人的话再说。」少女愣住,玄宁趁这段时间拉着夏凛走掉。
「虽然小凛是校花,但那位可是男学生公认的校宠,宁哥你不心动?」
「哥的心里有人。」
「唔,好奇,但不敢问。」
「你想跟凛一个班?」看到夏凛准备回答徐薇,玄宁直接转移话题。
「谢谢,宁哥。」
一颗球突然从一旁飞过来,直直飞向夏凛,夏凛快速的往玄宁那边闪开,但同时玄宁也搂着她的腰拉过去,所以她跌入了玄宁的怀中。
「小凛,你没事吧?」
「喂!新来的小子,手给我安分点,那可是老子的马子。」一个少年从球场走过来。
回应他的事玄宁冰冷至极的眼神跟毫无保留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