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月色與雪色 — 肆之四、醉酒

正文 月色與雪色 — 肆之四、醉酒

简彤时而大笑,时而扯着宋蓦白问「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你只能说是我」,时而拿着酒瓶狂灌;坐在宋蓦白身旁的顾一亭则是一边笑一边哭,然後一边把眼泪混着酒吞下肚;宋蓦白坐在其中脸色苍白,样子倒是没醉。

薛源皓看着这状况,缓缓的、静静的、不引人注意的,後退……

「薛源皓!你回来了!」宋蓦白眼尖的发现门口正在计画逃跑的薛源皓,宋蓦白只差没有喜极而泣,天晓得他度过了怎样的三个小时,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有一个人来和他一起共苦了,他能不开心吗?

被宋蓦白一喊,简彤也发现薛源皓了,然後简彤的目标马上变了,「魔镜啊魔镜……」

薛源皓脸都绿了。

在薛源皓也加入战局後,状况更混乱了,薛源皓努力的灌醉自己,麻痹感觉加入醉鬼是不被醉鬼骚扰最快的方法。

但无奈身旁的白雪公主她後妈一直把他当成魔镜。

白雪公主她後妈:「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魔镜本人:「你你你,是你是你。」

白雪公主她後妈:「不对!你要说『当然是我尊贵的皇后您』。」

魔镜本人:「尊贵的皇后您去吃屎吧。」

另一边的战局也开始白热化。

本来顾一亭哭笑得好好的,宋蓦白就当身边多了个神经病的声带,只会发出声音的神经病,以神经病来说十分优秀。

没想到这个神经病开始不满足於只发出声音了。

神经病发现自己满脸水,不舒服,於是就近取了身旁的布料来擦脸──布料是宋蓦白的衣服。

宋蓦白大惊失色的推开顾一亭:「顾一亭!这位大姐,不,小姐、宝宝,求你放过我的衣服!我衣服很贵!来,卫生纸给你!随便用!」

神经病表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宋蓦白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费力的固定住顾一亭的手,帮她把脸上的水痕擦乾,「你说你哭什麽呢?你也没失恋,不是说不喜欢他了?还是你也是那种口是心非型的?爱在心里难开口,还喜欢但不能再喜欢了?」

对面的薛源皓听不下去了,「靠北喔,你以为你写言情小说?」

「不然她是在哭屁?」宋蓦白用大拇指扣着中指对着顾一亭的额头就是一记暴栗。

顾一亭吃痛,捂着额头,磕磕绊绊的说:「委、委屈……呜呜呜,我他妈的、委屈啊!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呜呜呜……」

宋蓦白:「……我听得懂就有鬼了。」

顾一亭怒了,「我说我他妈的委屈!我他妈的喜欢过那种人我不如喜欢你啊!他妈的什麽烂眼光……假如喜欢过一个很优秀的人他看不上我我就认了,但是我之前喜欢这种废渣他刚开始还他妈的看不上我呜呜呜呜呜……委屈呜呜呜呜呜……」

听到顾一亭对着宋蓦白说「我不如喜欢你」之後,薛源皓笑到趴在桌子上拍桌喘气。

而宋蓦白嘴角抽搐,敢情这姑娘是被伤自尊了,「什麽叫不如喜欢我啊?我可是很优秀、很多人喜欢的好吗?」拜托,他可是S大校草耶!

顾一亭闻言愣了半晌,终於破涕为笑,「谢谢你,很好笑。」

谁来跟他解释一下,他哪句话听起来像笑话了?

那天晚上几乎是一场闹剧,不过之後顾一亭回想起来发现那是上大学之後,她第一次哭笑都恣意的一晚。

当天四人喝到半夜两点多,薛源皓找出压在柜子底下的解酒汤当场煮了逼着两酒鬼喝下,把他们丢回各自的房间,然後和宋蓦白两人收拾善後。

「为什麽在学校帮学弟妹擦屁股收拾善後,回家还要帮室友擦屁股收拾善後……」薛源皓一边把空铝箔酒杯一个一个压扁,丢进垃圾袋,一边碎念着。

宋蓦白笑,「没办法,你就是个操劳命。」

「不过难得你今天没醉啊。」薛源皓把垃圾包好,看向宋蓦白挑眉。

宋蓦白叹气,瞪向薛源皓,「你说你早点回来多好?你就会发现你今天要应付三个醉鬼。」

「……老天保佑。」

为了照顾两个迅速喝醉的醉鬼害他都没时间喝酒了,想着就憋屈,下次一定得抢在顾一亭之前喝醉才行。宋蓦白暗暗的下了决心。

四人灌酒後的隔天是周六,顾一亭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其实依照她的实力,睡到下午应该不成问题的,但是中间发生了意外,意外就是宋蓦白那个天杀的神经病从早上十点就开始敲她的房间门,「顾一亭起床!快点起床!我好无聊你快点起床!」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持续抗战,顾一亭投降了。她黑着脸愤怒的走出房门打算去杀了宋蓦白,连个觉都不能让人好好睡了!

「宋白目!我今天不杀了你……」正当顾一亭酝酿着情绪,准备手刃宋蓦白时,突然闻到食物的香气,然後她便看见身材高挑的男子站在瓦斯炉前拿着勺子仔细的试味道,近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宋蓦白的侧脸在逆光的阳光下精致的像是电影经过後制的画面。

顾一亭揉了揉眼睛,这一定是宿醉,她家怎麽变成帅哥厨师到我家的实境秀了?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