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鬼滅】踏雪而過 — 柒、

正文 【鬼滅】踏雪而過 — 柒、

「小徒弟,师父来了,有没有哪里痛?嗯?」看见镜和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宇髄顿时心疼不已。

「天元师父……」镜和抽了抽鼻子,倒豆子一般地向宇髄哭诉:「不死川前辈欺负我!占我便宜!还说让我躺在他床上是他给的恩赐!」

「啧啧啧,不死川,你这样可不行,竟然对这麽小的孩子出手。」一道声音传来,有些慵懒,抬头望去,是倚靠在枝叶上的蛇柱‧伊黑小芭内。伊黑的手指指向镜和,异色的双瞳盯着她半晌,又道:「她才十三。」

话落,在他脖子上围绕的白蛇吐了吐蛇信子,像是附议自家主人的发言。

刚才的爆炸声引起了柱们的注意,他们不约而同地以为是总部暴露,遭到鬼舞辻无惨的袭击,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宇髄对不死川发动了攻击。

「真的!不死川十分的糟糕呢!」接着是一道热情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拥有一头黄红色相间的长发,身披火焰图案的羽织──炎柱‧炼狱杏寿郎。

虽然说着不死川糟糕,但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斥责。

「真是可怜的孩子。」一个双眼全盲、却流着眼泪的巨汉说道,他的手上拿着巨大的佛珠,双手合十,低低吟诵「南无阿弥陀佛」。

那是岩柱‧悲鸣屿行冥。

「……」没有说话的恋柱‧甘露寺蜜璃,红着脸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她的身材太过火辣,身上穿着的鬼杀队制服几乎要露出乳房,这样的暴露造型让镜和忍不住红了脸。

同样没说话的还有一位──水柱‧富冈义勇。不苟言笑的他眼神已经表达了一切──鄙视。

「啊啦啊啦,怎麽连袜子也掉了?」紫色的身影飞出,拾起落在地上那只孤伶伶的白袜,来到了镜和身边,身姿翩然就如起舞的蝴蝶,「来,穿上──啊咧?脚踝怎麽肿起来了?」

「唔、怎麽脖子还有指印呢?」轻柔的为镜和穿好袜子後,胡蝶关心道:「痛吗?」

脚踝受伤、还被掐住脖子……众人对不死川的不认同又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嘛,尽管十四岁就能成亲,十三岁虽然年幼些但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中,不过掐人的话……

啧啧,比起对孩子下手,有这种「爱好」更是让人难以去多做评论。

镜和摇摇头,虽然低头不语,但双手仍拉着宇髄的背心,不肯松开,这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让宇髄更加心疼了。

「啊呸!」不死川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话,他灰头土脸的爬出自己不成宅邸样子的瓦堆,怒气冲冲:「臭小鬼!不要尽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啊!喂!」

镜和嘴一扁,满腹委屈:「我没有!我、我明明说可以自己走,不死川前辈却硬要抱着我……」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让众人更加同情了。

看,多麽可怜的孩子,受了委屈还要被骂。

「够了啊啊啊!可恶!明明就是老子看你脚踝肿的比老子拳头还大才好心帮你揉脚的!就你那小身板啥时才能推开瘀血?啊?话别给老子说得不清不楚的!」不死川狂怒的嘶吼着,紧咬的牙齿不断发出摩擦的声音。

「我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徒弟就这样被你俗气的欺负……不死川,你才够了!」宇髄举起双刀,面色不善地道:「小徒弟,师父这就为你教训他!」

「来啊!我也想揍你很久了!没事不教呼吸法干啥?还丢一个麻烦给我!」不死川「磨剑霍霍」,准备往宇髄身上砍去。

「──天元师父!不可以械斗!」镜和拉扯着宇髄的衣角,劝阻道。

「没事的,小徒弟,师父不用武器,就构不成『械斗』了。」话落,宇髄便放下手中的双刀,不死川见状,也把剑丢在一旁,两人赤手空拳,直接大干一场!

镜和急了,她只是想要天元师父赶快接她回去而已,没有要让两个人打起来的意思!

她的眼睛瞥见自己的筝在受到攻击余波後还完好无缺的样子,想起先前抚筝的状态,内心打定了主意。

镜和躲避着两人的攻击范围,坐到了筝前,回忆自己运用呼吸法弹筝的模样,闭上眼。

「叮──」

抬眸看去,是少女缓缓滑动细细的琴弦,优美的音符跳出,音律化作无形丝线,像一条流动的溪水,流淌在山涧,从浑宏悠长如暴风骤雨至和缓幽细若有人私语,慢慢的,一点一滴融入在血管当中。

镜和素手轻挑,拔弹间从容典雅,勾勒出的音蒹葭动人,似要将人带入那世外桃源……

宇髄知道那是镜和以曲子缓和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情绪,动作随着旋律渐渐慢下,却不想不死川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拳拳生风,全往宇髄身上砸去!

没用!镜和暗自心惊,拨弦的速度渐缓,脑袋急速运转,忽然想起了母亲生前曾经教导的话语。

『琴子,开心也好,悲伤也罢,不是只有欢腾的琴声能让人身心愉悦,也并非忧愁的乐音才能让人抒发情绪。因为能牵动人们的心绪,这才是奏者的厉害之处。优秀的演奏者,是不论演奏出何种的曲子,都能让人身临其境。』

母亲爱琴,无关乎於她是否是吉原花街的花魁。在父亲去世前,她爱琴爱到广蒐琴谱,只为演奏更多美妙的曲子,从本地到南洋,甚至是距离千万里外的,母亲无一不弹。

无论演奏出何种的曲子,都能让人身临其境……

琴声煞然而止,皓腕微抬,琴音陡然转变,瞬息间似乎将人带到了与恶鬼缠斗的画面,弦弦紧扣,步步逼近,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柱们的手移到了剑柄上,寻找鬼的来源。

在寻到源头竟是镜和手下飞快拨动琴弦的指尖後,他们才放下警戒,然而缠斗的宇髄与不死川两人因为全心投入在打斗之中,一时间楞是没有发觉。

镜和的琴音成了第三方,加入了这场乱斗。

托、抹、勾、打,铿锵有力的节奏与激昂高亢的长音就如同恶鬼发动袭击的前奏,镜和气息绵长,纵使弹奏着紧张激烈的曲谱,她的呼吸也不曾混乱过分毫。

音调一转,墨发无风起舞──又或者该说,镜和绵长的气息化为实体。她再度感受到指下动作随着风的流动而弹奏得更加顺畅,指间流淌而出的曲调昂扬有力,最後一个反撮拉下尾音,为这曲画下句点,这一拨,镜和的指尖却是生成了有形的风刃,琴弦就如箭弦,随着距离的拉远,射出!

两道风刃往宇髄与不死川急射,前者抬手轻松格挡,後者拳风却一转,硬碰硬的直接杠上,不但化解了危险,甚至这股拳风仍朝着风刃来源而去!

「啪。」

一把筝就这麽被拦腰切断,断裂的琴弦弹起,划过镜和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镜和深呼吸,睁眼,便见不死川站在她的面前,整脸爆满青筋,粗暴地吼道:「谁准许你插手的!啊?要不是老子收拳,你早就被老子劈死了!」

「──!!!」镜和瞳孔震动,连滚带爬的跑回宇髄身後,瑟瑟发抖。

不死川见状,还要再吼,却听见了几个月前,给了他这个大麻烦的声音。

「怎麽啦?我可爱的剑士们?」产屋敷被一对双胞胎牵出,在右侧戴有串发饰品的女孩的解释下,他理解了现状。

「实弥,我把琴子托付给你,为何要欺负她呢?」产屋敷笑了笑,他「看」了眼周遭,又说:「还把其他人给惊动了。」

「主公大人,再次惊动到您实在是万分抱歉。」不死川低下头,与众人一同单膝下跪,他解释:「我承认,镜和脖子上的伤是我无意中造成的,但脚上的伤却是她不小心自己扭伤的!因为肿胀得十分厉害,我最後还为她抹上药油推拿!」

「是这样啊。」产屋敷点了点头,「看」向镜和,「琴子,你说说。」

「回主公大人,脚伤的确是我自己造成的,可我当下已经和不死川前辈表示可以自己处理,没想到……没想到前辈还是强硬的脱去我的白袜……」镜和咬紧唇,她的双膝跪着,呈现趴姿,双瞳又是一片水雾,「家母生前曾循循教导,女孩子的足部不能随意外露……」

语至此,众人皆已了然,对不死川的误会也解了开。为镜和推拿是真,可偏偏这孩子从小的教育实在保守,似乎也怪不得不死川。

都什麽年代了,竟还有母亲会教导自己的孩子如此保守的观念。

「原来如此。」产屋敷的笑意加深,「那麽,造成了这场骚动,实弥、天元、琴子,你们三人是罪魁祸首,我必须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惩戒。」

「是。」被点名的三人低下头,等待发言。

「实弥,到你的院落重建好之前,就好好休息吧,不可以再锻链了。」

「……是,谨遵主公大人吩咐。」

「天元,身为肇事者,你必须在下一次会议前把琴子教好,告诉我琴子学习的成果。」

「是。」宇髄坦然接受。

「至於琴子,就罚你在往後的柱合会议上为我抚筝,召集我可爱的剑士们。」语落,镜和一楞。

这对她而言并非惩罚。

「很抱歉,主公大人,我的筝……我的筝在刚刚的混乱中不幸已毁损,下一次的柱合会议恐怕无法为您抚筝。」镜何如实说道,将头埋得更低。

「那麽,就想办法在下一次的柱合会议上为我抚筝,如何?」

「是,我知道了。」镜和应诺。

「都散了吧,我可爱的剑士们,下次会议见。」

直到产屋敷的背影完全离开视线,镜和才吐出一口气,才抬眸,便看见不死川在自己面前瞪大双眼,凶神恶煞。

「镜和琴子……」听见这阴森森的语调,镜和寒毛直竖。

「我倒是第一次被主公大人惩罚……第一次惩罚就罚我不准锻链!你看你干的好事!啊?给老子回话!」

「咿──」镜和躲进宇髄的怀里,堪堪露出那双桃花眼,看着宇髄因为身高优势阻止了不死川後,胆子略大了些。

「不死川前辈是大变态。」

软糯的声音闷闷的,显得格外清晰。

不死川:「……」

众柱:「……」

也不知是谁「噗」的一声先笑了出来,在哄笑中,不死川面红耳赤的鬼吼鬼叫一阵後恶狠狠地落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於是,这段插曲也成了未来大家茶余饭後的谈资。

【後话】

由於论文月中截止,所以下礼拜可能停更

但存稿足够的话下礼拜会正常更新(基本上是会啦)

多多聊天有助於更新频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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