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就感觉赤司用更多力量压住了他,一下一下的抽插,快感一路在体内扩散,是平常的赤司,但又跟平常不同,随着时间过去黑子理智丧失,一声一声的呻吟弥漫。
「啊……嗯……」
力道的最末端压住了他,喘息了一会儿才感觉压着他的男人放松。
黑子闭上眼睛再度抱住赤司的背,快感占据他的脑海,赤司俯低身体让他可以靠在他的颈侧,几乎都快要变成反射动作。
满足感让他放空,黑子忍住了牙齿的感觉,只轻轻的摩擦。
赤司没有从他体内出去,而是再度轻缓的浅浅抽插,黑子再度轻轻的呻吟。
呻吟中带着他的名字。
「嗯……啊,征……」
赤司一直没有说话,只让人感觉到轻微却又浓重的呼吸。
汗水黏腻的滴了下来。
他的理智慢慢地回来,此刻清楚地感觉到压着自己的男人还在享受这一刻。
这样啊,不是平时的征呢。
比平常还粗暴一点,还更多的要自己,他只要稍微失去理智,就会精准的每一下都顶在前列腺上。
他平常会把舒服的感觉压在一个程度,或者控制次数,不会这麽要了又要。
快感也让黑子比平常放空的时间还要长。
好一会儿赤司低下头轻轻啃咬他的脖子,又往下接着啃咬乳头,弄了一会儿才离开他的身体。
这次他低头趴在黑子身上,闭上了眼睛。
黑子像是知道般露出细微的笑,用手慢慢地抚摸恋人的头发。
又硬了,但他没有继续做。
黑子轻声问:「征,不继续了吗?」
赤司低沉的「嗯」了一声,手指玩弄他的乳头,声音毫无笑意地问:「重吗?」
「重。」
黑子抱住他的头,脚也缠住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笑:「我喜欢你这麽重,全压下来也没关系。」
赤司的神情冷冽,眼底有情慾,脸颊也红,但他给黑子的感觉是柔软的,冷冽的感觉应该是从他的人格融合之後开始的吧?黑子满足的闭上眼睛,却感觉赤司又开始寻他的嘴唇接吻。
「唔……嗯……」
好一会儿结束这个吻,黑子仰头看着他,赤司哑声的叫他的名字:「哲也……」
他没有多言,只是手掌往下抚摸大腿,黑子不需要他讲出来,就挺了挺腰身。
赤司凝视了他一秒,露出了一个表情。
那称不太上是笑,大概就是扯了扯嘴角,脸上没有什麽表情,但他低下头和黑子接吻,然後比刚刚温柔的再次插入黑子体内。
温柔的插了进去,然後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则愈来愈粗暴,每一下都顶在前列腺上,舒服的快感无以复加。
好久之後才结束这场性爱。
「哈……」
太舒服了,黑子完全无法思考,赤司沉默地离开他的身体,用手拨开了他的头发。
丧失理智的做爱,和现在恋人的温柔,黑子坐起身靠着赤司。
语气带着很浅的笑意:「征,你满足吗?」
「……嗯。」
赤司轻轻抱他,这次他似乎恢复了思考,露出了平素的温和笑意:「抱歉,只顾着自己了。」
「没事。」
黑子摇了摇头:「舒服的我都不想起来了。」
赤司看了他一眼,握住了他的手:「你是不是看见了我的脸了?」
「看见了。」
黑子显然知道他在说什麽,用力回握。
停顿几秒,黑子尝试问他:「之前也不是没见过,怎麽这次特别问?」
赤司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说:「……这听起来可能会有点奇怪。」
他说这句话时的违和感有点重,黑子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後松手。
「你说吧。」
「刚刚我好像有一瞬间没什麽印象。」
赤司算是解释的说:「嗯……哲也,你再看看我,如果你都看不出来,那大概、别人也看不出来了。」
黑子一顿,明白了过来。
他很久没看见赤司的另一个人格了,听赤司的语气,似乎他也不是很排斥,只是疑惑而已。
「先不说有没有,其实……对我来说差别不大。」
黑子抱住他:「只要征还是征就可以了。」
赤司稍微露出苦笑:「哲也,那种说法有点狡猾。」而且还避开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我觉得你比较狡猾,至少比我狡猾多了。」
「是吗?」
「是啊。」
黑子没好气说:「你知道现在距离我们回来才过了多久吗?正常的同居情侣只有热恋期才会这样的吧?连东西都不整理就进房间上床,搞得全部都是我们的味道……」
赤司笑了出来:「你还想有别人的味道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黑子看着恋人美好漂亮赤裸的模样,要不是刚刚都来了两次了,他光是看着也还是觉得心动。
「我以为像征你……没那麽欲求不满的类型不会这麽急躁的。」
「那可不一样。」
赤司眼带笑意温和的说:「想不想要,无关乎我们在一起多久,虽然有时候的确是会影响性慾,但对我来说还是不一样的,这种话,你不要让我讲得这麽清楚……到了我会觉得羞耻的程度。」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又回来了,黑子眨了眨眼睛:「这种话对你来说,算是羞耻吗?」
那个厚脸皮的征耶?
「羞耻啊,怎麽不羞耻,只是我的脸就长这样,你期望我会有什麽夸张的表情吗?」
赤司露出一抹苦笑,或许是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他还是温和说:「你说的,我的事情,我得让你知道。」
这句话取悦了黑子,黑子不想承认自己听了心花怒放,只紧握住他的手,欢喜又羞怯的安静了下来。
赤司大概是觉得很有趣,笑了几声,反正他现在做什麽事情都不急,他慢条斯理地玩着黑子的手指,好一会儿黑子才又继续说话。
「你惊讶的表情我还是见过的……你先前说买了围裙,是真的吗?」
「那个啊,也算是真的吧。」
「什麽叫做『也算是』?」
「去买东西的时候,抽奖抽到的,图案是紫罗兰,我收进橱柜里了。」
「那你还想看我穿吗?」
赤司低声笑了一声。
但他没有继续只是柔和的吻他,笑了笑:「看你全裸只穿着一件三角裤吗?」
「讨厌。」
恋人的意思他可是知道的,是赤司独有的某种暧昧,虽然黑子是不介意,反正平常洗完澡也是只穿着一件四角裤就到处走了,但是……
停顿一会儿,黑子还是开口,但他转移话题说:「也许是你太过分了,所以有几秒的时间,连身体都不想承认自己做了这麽过分的事情?」
这是在讲前面他有几秒失忆的事情,赤司笑了出来:「你在说绕口令啊?但平常不会这样的。」
他想了想,说:「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听过就算了吧。」
赤司明白自己对黑子是毫无防备的,所以他说「不是大事」,是真心这麽想的,反正自己也不会跟别人上床。
他当然有钱可以挥霍,但别说没那个余裕,甚至也没有那种时间和闲情逸致。
时间还是拿来想想怎麽逗黑子感觉划算多了。
黑子带着一点侥幸的心理,将自己的身躯窝进赤司怀里。
恋人也有疯狂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很宠着他,比如现在。
明知他在蒙混,但依旧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发,温和的带着笑意问他要不要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