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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岱颖呢？」待在车内的孙苒察觉异样，「怎麽忽然没有声音了？」
「孙队，她会不会已经……」刘璟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带上攻坚小组，我们要从密道进去酒店。」孙苒道，开启车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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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会食言。」冯岱颖道，看向倒卧於血泊中的Fernando，只见他的腿部渗出腥红血迹，沿着布料晕染开来，「我会送你进去吃牢饭。」
「你背叛了我！」Fernando咬牙切齿，「你背叛了父亲，还有整个家族！」
「喔，是吗？我虽然从小就跟着你们，但我从来没有认祖归宗。」冯岱颖咧嘴一笑，「而且，我本来就不姓沈。」
「Joder（干），你会付出代价！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收留了你！」
「沈先生，你该闭嘴了。」话落，冯岱颖用枪托往Fernando的太阳穴用力一敲，Fernando昏了过去，再无反驳的机会。
「喂，我没死啦。」冯岱颖朝别在身上的窃听器道，「不过小队长，你们最好叫一辆救护车，地下室暗房这里有人快挂了。」
她边说，边往酒店电梯所在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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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人高马大的男刑警拿着手电筒，走在两人前方，撞破隐藏於墙壁的门，孙苒与刘璟曦来到了暗房。
方才寻找密道花费了不少时间，她们只希望身为卧底的冯岱颖一切平安。
「干，现在是三小？」刘璟曦诧异地看着倒在地上的Fernando，他的头部淤青，西装早已被鲜血染红，「结果她根本没死嘛！」
「我知道。我叫了救护车，应该很快就来了。」孙苒答，蹲下来查看Fernando的伤势，「在我们还在寻找密道的时候我有听到她的声音，她要我们叫救护车。」
「那你干嘛不告诉我？你可是现场唯一一个戴着耳机的人欸。」
「我们迟早要进入这栋建筑。」孙苒道，忽略在一旁嘟囔的刘璟曦，拍了拍Fernando的肩，「Fernando。」
她摇了摇Fernando的肩膀，只见他皱眉，缓缓睁开眼。
「Hazel去哪里了？」她问，眉头紧蹙。
闻言，Fernando轻笑，「去找她老婆了，笨蛋。」
「赵甞笙在哪里？」
「不告诉你。」
「你不说没关系，我大可让你失血过多，放你在这里自生自灭。」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Fernando开口，「她在藏身处。」
「藏身处？」
「在A路上的高级住宅区，其中一栋豪宅就是藏身处，只有我和Hazel知道那地方。」
「干，那不就是你家？」在一旁观看全程的刘璟曦突然说道，双手环胸，「你居然敢把人绑去你家喔？」
「那是空屋，没有人住的。」Fernando反驳，「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们了，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我也很想啊，要不是你受伤，我更想直接送你进去吃牢饭。」刘璟曦朝他伸出手，「豪宅地址呢？给我交出来。」
Fernando听话地报出地址，露出微笑，「想不到像你这种个性粗鲁的婊子也能当警察。」
「你应该知道，不是所有的女生都要温柔婉约。」刘璟曦朝他比了个中指。
「刘警员，我们快走吧，别再听他讲废话了。」孙苒提醒道，刘璟曦狠狠瞪了Fernando一眼，随即跟在小队长身後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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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赵甞笙道，看向站在面前的一男一女，「冯岱颖她……是个杀手？」
「你都和她生活那麽久了，难道都没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吗？」女人说道，手里把玩着小刀。
呈现白色调的房间里，赵甞笙被捆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起初，她是害怕的，害怕自己遭遇不测。但在听到两人对她诉说冯岱颖的过去後，除了恐惧，也有好奇。
之前的冯岱颖，究竟是什麽样的人？
赵甞笙皱眉，「虽然有些地方有点奇怪……但是她都和我解释过啊，她不可能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解释什麽？手上的疤怎麽来的吗？」男子说道，指了指女人手臂上的骷髅头烙印。
「你没有疤痕。」赵甞笙看向男子，「你看起来也不像个杀手。」
「那麽你要猜猜看吗？」男子微笑道，蹲下来看着赵甞笙，「我的职业。」
「嗯……你的手很乾净，骨节分明。」赵甞笙猜测，「而且你的手上没有任何疤痕或伤口，不像是会打架的人。」
「不错，你有颗聪明的脑袋，和你妈一样。」男子轻笑，「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麽Fernando愿意和你妈合作了。」
「Fernando是谁？」
「你妈生前的合作夥伴，也是债主。」女人说道，掏出一把沙漠之鹰手枪，「现在他是你的债主了，赵小姐。」
「等等，什麽债主？」赵甞笙被搞糊涂了。
「原来你连你妈在干什麽勾当都不了解。」女人不禁笑出声来，「你知不知道你妈一直都在帮我们管帐，结果自己私吞了一大堆钱？」
「钱？」赵甞笙努力从过往记忆翻找出线索，「啊！该不会……」
她想起最後一堂课，她与冯岱颖道别时的景象。
当时的她天真地以为，冯岱颖与母亲在房里单纯只是有些争执，母亲眉头紧皱，目送冯岱颖离开。
她一路跟到了门口，「我还能见到你吗？」
冯岱颖愣了愣，勾起唇角，「会的，如果我需要钱的话。」
「你还说你不会把钱看得很重。」
冯岱颖轻笑，「好啦，我开玩笑的。我们当然还会再见面，甞笙。」她摸了摸她的头，亲吻她的脸颊。
只见她神情闪过一丝悲伤，「再见，甞笙。你要好好的。」
当时的她还不懂冯岱颖眼里的悲伤，现在真相大白，她完全能够理解了。
「想起来了吗？这就是为什麽你会认识冯岱颖的原因。」女人道，注视着她的眼带有凶光，「她一直都在监视你。」
「不可能，不是这样。」赵甞笙慌了，「你们都说错了，她不可能是这种人！她不可能是个杀手，她不可能杀了我妈！」
「万一她是，那该怎麽办？」男子问道，「你还有办法相信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