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代表国家樱接二连三落下,降落在学童的头上、肩上,为单调的制服增添粉嫩花色。
稻妻小学校门前,学童三两结伴,黄色圆顶帽搭配水蓝色制服,看似与公校生无异,可在他们稚嫩的手中,捧着一本比一本厚重的书籍,很难想像小学生的课业如此繁重。
人群後方,红色短发男孩向一旁的夥伴抱怨道:「为什麽我们偏偏要上这所小学?既无聊又有很多规则,隔壁市的帝国小学都比我们自由。」
红发男孩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慵懒的模样和前方刻苦学习的学生有着天壤之别。
一旁银色长发男孩斜斜的瞄了眼红发男孩,不削的说:「要怪就怪你父亲是本校理事长,你身为他儿子不读稻妻哪说得过去。」
他将手上的书丢给红发男孩,趁离校门还有段距离,熟练的扎起长发藏进帽子。就算政府早已规定学校不能有发禁,可在很多私校却还是留有这项校规,稻妻小学就是其中一个。
红发男孩翻了个白眼回:「呿!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他看银发男孩流畅的藏起长发,突然想到一个恶整银发男孩的方法。他瞄眼两人与校门的距离,估算两百公尺,站在门口的老头子应该能听见。
他刻意提高音量说:「翼,你留长发不嫌麻烦吗?」
银发男孩—翼,虽因为红发男孩突然提高音量而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他的问题:「还好啦,除了洗头和校规比较麻烦外,其实根本没有什麽。」
不远处的主任听见两人对话,原本就对他们没好感的他,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能处罚他们的机会。等两人走到校门前十公尺处,他扯着嗓子吼道:「雾矢翼!给我过来!」
主任那宏亮的声音,连在教室的学生都听得见,纷纷打开窗户,好奇这次是哪个勇者赶惹学务主任。
直到听见主任的吼骂声,翼才惊觉被红发男孩陷害,愤怒的摘下帽子,不顾形象的说:「X!濑名煈!你套路我!」
银色长发因失去帽子的支撑,随着重力散落在後背。由於实在气不过,翼将手上帽准确的丢在红发男孩—煈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煈将脸上的帽子抓下,正想回敬几句国骂,却被主任的声音制止。
主任朝煈吼:「濑名煈!你也过来!」
这一吼,不只煈,连翼都感到困惑。翼心想,好像从刚才到现在,煈都没有违反校规,叫他过来干嘛?无的放矢啊?
煈乖乖的走到校门口,纳闷自己到底哪又惹到这老头子了。煈困惑的看向主任,由於身高差,他只有抬起头才能对上主任的眼睛。两人视线一高一低,表现出在这校园的地位差距。
但主任还不满足身高的差距,他仰起下巴,以更加高傲的姿态俯视煈。他早就看不惯这两个不守规则的学生,如今他们自己将把柄奉上,他绝不会放弃这打击他们的大好机会。
主任缓缓的问出准备已久的问题:「今年足球社的招生资格怎麽还没交呢?队长?」
所谓的招生资格,是指稻妻小学的一个特殊校规。全校不管是学业、美术、体育等类型社团,都必须在上个学期拿到一定的竞赛成绩,才能在下个学期持续招生。
这是准备刁难足球社。
煈内心警铃大作,上年度球队未进季後赛的事,学校早就知道了,如今主任提起这事,一定没好事。
试探一下吧。
煈看向翼,两人都不知道这葫芦里买什麽药,打算先顺着他的话看看。
「没有。」翼回答。他边说边观察主任的动作,有如监画一般,仔细的揣摩主任的一举一动,好像他看得够仔细,就能知道主任的想法。
看两人紧张的模样,主任内心虽在暗爽,但还是“惋惜”的表示:「交不出来吗?唉,这也是,毕竟足球社很久没打入後半赛了……」
「有话快说。」煈打断主任的话,一脸的不耐烦,他可没兴趣和老头子迂回绕道。
被煈打断的主任并没有生气,他继续说:「别急,上周我和理事长报告此事,知道理事长回应了什麽吗?」
听到关键字,翼紧张的看向煈。老头居然报告给理事长!要是理事长下令裁减社团费用,足球社可吃不消。他们已经被裁过很多次社费了,要是再减下去,可能连比赛的报名费都付不起。
「反正没好事……」煈小声嘀咕。
事实总是和理想相差甚远,主任带给二人的消息比裁减社费严重好几倍,他轻快的说:「猜得不错!理事长回我说:『若今年再如此,便废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