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秋季,一股热潮迅速在巫师小孩间漫延,所有打招呼用语都是,「哎,你今天看《小小东洋魔法师》最新一集了吗?」
这股热潮也波及到某个华丽庄园的角落,金发尖白脸的小男孩,好奇看着他的两位高大玩伴。
「克拉,高尔,你们在看什麽?」
两位年仅八岁却壮的如黑金刚般的玩伴,讪讪地拿给好奇地小男孩看。
「嗯,嗯,这不错看啊。」金发男孩饶有兴致的翻阅着,「你们怎麽不早点拿给我,两个人偷偷在角落自己看。」
「呃…跩哥…」克拉和高尔两人对看一眼面面相觑。
很快,跩哥就翻完故事,只是看到最後一页斗大标志,他脸色顿时一变。
『谬论家出品』这五个大字映入他眼帘。
「好啊,你们两个死定了,你们不知道我们马份家最近要收拾他们,还敢看他们的东西。」
「可是,跩哥你自己也看得很开心啊。」
被克拉、高尔的回应堵住了嘴,让拽哥脸皮浮起气恼地红晕。
「可恶,不跟你们说,我要找我爸爸去。」
书房里,鲁休思·马份正悠闲享用下午茶,看着预言家日报,听到跩哥地汇报後,脸色也变得阴沉。
「多比!」他呼喊着家庭小精灵,「桃乐丝那边怎麽说。」
细长的胳膊,超大的头和眼睛,耳朵大如蝙蝠的家庭小精灵回应着,「主人,她说有没有问题要看我们之间的共同好友怎麽说。」
鲁休斯眯起眼睛,冷笑道,「共同好友嘛,不就是金加隆。」
「去跟她说,共同好友会让她满意的,但前提是我要看到成果近期就要出来。」
小精灵卑微地鞠躬答应。
「对了,和桃乐丝说完後,去预言家日报打声招呼,叫丽塔该动作了。」
鲁休斯又多交代一件事,整个对话从头到尾没正眼瞧过小精灵一眼,仅管如此,忠心的家庭小精灵对於主人的要求,仍恭敬的鞠了躬。
啪,一声,打了个响指,就此消失在书房内。
❈❈❈
对比马份庄园中的氛围,远在千里外的形似巫师棋中的「城堡」建筑,充满欢欣的气息。
「妈咪,妈咪,比尔大哥来信了。」刚从猫头鹰处拿到信的露娜开心的喊着。
「喔,小露娜,念来听听吧。」就连潘朵拉眼神中都有笑意。
亲爱的罗古德太太:
杂志的销售一切顺利,目前我手上的谬论家和附赠的漫画都销售一空。再请你们尽快寄来新的杂志,需要在五百多本左右,霍格华兹的学生们简直抢疯了,每晚格莱芬多的交谊厅,我和乔治都无法专心读书或下巫师棋,每个人都再找我询问杂志何时会进货。甚至,在魁地奇练习时,我的追踪手不好好练习,研究如何射门得分,而是在讨论杂志何时会到,梅林的胡子啊!
顺带一提,有个比较不好的消息,学生们对杂志本身兴趣缺缺,他们拿到手後,漫画留在身边,杂志的归宿就是垃圾桶。
他们抱怨杂志内容太过荒谬,没人相信『那个活下来的男孩』正在被魔法部支解研究,或是有巫师骑扫帚飞到月球。
已经有很多人要求分开拆售,我都一概拒绝了。
总之,请你们不用担心,情况大好。收到的款项,奎若教授这周末会带回。
比尔
露娜开心大声的朗诵着信的内容,念完後,跳到司麦尔背上呼喊着:「我们有钱罗!我们有钱罗!爹地笑哈哈,妈咪笑哈哈,大家笑哈哈!」
看到露娜的模样,大家也都展露时隔许久的笑容,不是哀伤的微笑,也不是故作坚强的欢笑,而是发自内心,有种乌云散去的灿笑。
呼~」司麦尔内心终於松了口气,杂志,不对漫画能如预想大卖真是太好。
至於漫画杂志一并贩售,不拆卖,也是他的主意,因为就算用山怪脑袋去猜想,谬论家的内容除了原先疯狂的订购者,巫师世界对於这份杂志内容,好听一点说是「幻想」,难听一点就是「垃圾」
如果不是绑在一起贩卖,根本乏人问津。
不过有人不是这样想的。
「等等,」赞诺突然眉头一皱,像发现什麽不好的事,「我的杂志怎麽被当成垃圾了,那上面刊载的可是『公众最需要的重要资讯』像是如何搭乘扫帚从月球来回,这可以让我们巫师进入麻瓜们所谓的太空时代的大发现啊!」
「好啦,赞诺,」潘朵拉好气又好笑对他说道,「这代表你的内容不够重要,看来主编该让司麦尔当,你该退休罗。」
「唔,潘朵拉说得有道理。」潘朵拉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赞诺还真得认真考虑。
就在罗古德家互相打趣时,司麦尔悄悄移到杂志装箱的地方,开始清点数量。
突然,他发现有些不对劲,比尔来信说只要再五百多本,可是这里还有足足一万多本,上次给比尔推销得只有五百多本,这次大卖,照理来说不是要更多数量吗?怎麽仍是一样数字,他似乎遗漏了什麽。
「潘朵拉阿姨,」他抬起头颤声询问,「霍格华兹学生现在总人数多少?」
「我想想喔,现在应该一千多人左右吧。」潘朵拉露出缅怀的表情,「我当初在霍格华兹读书时还有三千多人,後来『那个人』崛起後,大家不是躲往海外,就是被食死徒杀害。人数骤减阿。」
「那我们英国巫师呢?」
「应该有个五六万吧。」潘朵拉有些疑惑得看着他,「怎麽了,司麦尔,一脸惨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注释②
完蛋了!
他当初完全没想到巫师界人数和麻瓜人数相比,是极其悬殊的,他只注意到资料写着英国漫画有着发行量巨大,每周二百万份,却忘记那是指麻瓜而言。
现在霍格华兹才一千多人,整个英国巫师界满打满算才六万多人,以一本杂志一银西可计算,六万银西可最多三千五百多枚金加隆,距离马份家族要求的五万金加隆远远不够。
把售价拉高到一本一枚金加隆,但无法保证拉高後,学生和孩子们会愿意掏出金加隆来买,要知道漫画的客群是针对他们的。
除非……除非他能把谬论家销售给麻瓜,但要怎麽避开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保密法?
直接跟麻瓜杂志社联系?说「你好,我这里有本巫师画的漫画,有兴趣帮忙发售吗?」
恐怕刊出第一期後,魔法不当使用局的猫头鹰就会带着一纸公文前来,罗古德家已经收到魔法执行部针对赞诺不当使用昏击咒的公文,他们可不想再收到一封信。
推着摊子在麻瓜街头叫卖?
显然也不是可行的方案,他们要贩售的数目至少要八十万份左右,不可能单靠叫卖就能达到。
有没有什麽方法......什麽方法……
司麦尔脑袋在疯狂运转,超出常龄的心智不断搜索可用的方案。
等等,他想到一个人,一个周末即将到访的巫师,他或许有办法解决。
「所以,你现在来向我询问巫师该怎麽卖东西给麻瓜吗?司麦尔。」
阴雨绵绵的秋季午後,奎若啜饮一口谬论家出品的驭心梅,沉着询问着。
司麦尔点了点头,「奎若叔叔,我们光卖给霍格华兹的学生或巫师小孩远远不够,必须要扩大客群。」
「唉,司麦尔,你知道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吧。」奎若叹了口气道,「有想过万一你的行动触犯保密法的後果吗?」
「奎诺叔叔,我就是知道才会来询问你有什麽好方法,你可是麻瓜研究的专家,想必很清楚这中间的诀窍。」这位年轻聪明的巫师,在毕业几年後,就被霍格华兹找回去当教授,想必对着麻瓜和巫师间的相处有着独到的见解。
司麦尔说完话後,一阵沉默就在两人之间漫延,奎若盯着他看久久不发一语,在思考些什麽。
突然,有声音响起。
「咕噜,咕噜,」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平时斯文有礼的奎若抓起桌上茶杯一口气灌入口中,「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之後你来霍格华兹有选修我这门课,迟早也会知道其中一些方法。」
「司麦尔,你知道麻瓜和巫师们平常的联络管道有哪几种吗?」奎若自顾自的提问,「有二种,第一种是存在我们魔法部长和麻瓜首相中,那是最紧急时刻使用,平常没有人能使用到;第二种,与其说是联络,不如说是欺瞒,透过记忆咒来和麻瓜交涉,让他们误以为是和麻瓜们在往来,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除忆师最擅长,像是巫师们的大型活动,如奎地奇世界盃的场地就是透过魔法部和麻瓜承租,但除忆师透过不断修改记忆,让他们只能察觉到自己是和麻瓜签约、租场地,而不是察觉到是一群拿着魔杖穿着巫师袍的在和他们说话。」
「那麽,我们要使用第二种罗。」,司麦尔一脸了然的神情。
「不不不,第二种要有官方许可,我们目前也无法使用。」,奎若伸出手指头摇了摇。
司麦尔更加疑惑,「那赞诺叔叔我们要如何做到?」
「别着急,司麦尔,在我讲解之前,我等会向你介绍一位夥伴,慈恩·波八吉小姐。」奎若说出这番话时,露出有些不安的表情。
注释①:标题捏他自电影《阿波罗13号》汤姆·汉克斯名言「休士顿,我们有麻烦了!」
注释②:魔法世界人口,这是一个尴尬的问题……据网路上资料,罗琳当初说过,霍格华兹哈利波
特入学那年四十个新生而已,整个英国巫师人口才三千多人。不过她後来说霍格华兹有一
千多人学生,一个国家三分之一人口是学生?这显然不是很合理。
所以我采用网路上有篇资料的推估,设定上英国巫师人口五、六万人,让故事比较好开展。
连结如下: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7693684
有兴趣者可以自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