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的事,何须脱罪?」白秦朗从西装暗袋里取出一枚随身碟交给薛宇仁,「原本,我以为我真的可能栽在常威这一局里,但,萧凯莉拍到了证据,有了这个保命符,他们暂时动不了我。」
薛宇仁接过,马上在电脑上播放。
「虽然我不做国内生意,但我底下有内鬼截走了我的货,转卖进市面上,那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白秦朗清清淡淡地解释。
「又是阿狼!」薛宇仁看完影片後讶然,抬头问:「白先生,这些人,要一网打尽吗?」
「收着,还不是时候,虽然这是关键证据,不过一旦曝光,所有的卧底都会有危险。」白秦朗沉吟了一阵,才又说:「我们现在只能按兵不动,唯一能全面击溃对手的胜点,只有打赢选战那刻。」
「但就现在的劣势,我们如何打赢选战?」
「我手上还有一张王牌。」白秦朗神色沉凛,语气无波地缓缓说:「叶金权灭门血案。」
「白先生,您是要⋯⋯」薛宇仁大惊。
「依依是灭门血案的唯一生还者,这几年我将她藏的很好,但现在常威发现了她的存在必然不会停手,这是最後扳倒他的王牌,却也是最危险的牌,所以现在我更担心依依的安全,要怎麽平安度过这两个月才是重点。」白秦朗忧然感叹。
「如果是这个,白先生应该不必担心才对,我派萧凯莉给您,就是为了保证依依小姐的安全。」
「但萧凯莉的安全呢?谁保证?」白秦朗蹙起眉头,问了个薛宇仁不觉得是问题的问题。
「警察工作本来就有风险,派出去了,她本来就必须顾好自己的安全。如果白先生是因为这次事件,认为她没保护好依依小姐,我再改派一个给您。」薛宇仁却不懂他发怒的点在哪,只能揣想。
「薛宇仁,派谁给我从来不是重点。重点在於,你了不了解你的对手?你太小看刘国裕了,在你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刘国裕同时也指派了卧底任务给萧凯莉,目的在蒐报我运毒入国的情资,是直属署长授权,直接跳过你,而你却一无所知。」
白秦朗透露的消息让薛宇仁愕然,他没算到这一步,敌对的双方,竟然用到同一颗棋子,无论萧凯莉的的立场为何,都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可恶!事成後她势必不可留。」薛宇仁气愤极了。
「你还是没搞清楚我的点,我刚刚说了那麽一堆,有哪一句让你觉得我要除掉萧凯莉?我担心的是,这件事处理不好,她会死在我们的斗争下。」
「但她⋯⋯」
「她是我的人,谁都不准动她!」白秦朗沉喝,他难得动怒,语气森然,让薛宇仁有些慌。
「所以⋯⋯白先生的意思是?」
「这阵子萧凯莉就在我那养伤,等伤好,就让她回来,过正常的日子。」白秦朗一夜未阖眼,想的就是如何保她万全,虽然不确定现在收手还来不来得及,但至少断尾求生。
然而,这个选择,也代表她将必须离开他,是他难以做下的割舍,可现在,已无他法。
「那依依小姐怎麽办?」
「我另外再找保镳,学校里,就交给俞孟波。」
「但按您的说法,萧凯莉另有署长直接授权的卧底任务,能是我说收回就收回吗?」
「下个月市长的卸任感恩餐会,该是我和常威正面交手的时刻,我会带着萧凯莉出席,明白让常威知道,她是我的人,我相信只要这麽做,他们就会立刻束她的卧底任务,至於她後续的安全,我会负责,就不劳你费心。」
「明白,就照白先生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