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共食完毕,连副官便站起了身顺手抄起了本放置於桌面上的端盘。男人微微倾身,依然面带笑。
“上官,下官收拾下去,您先歇息吧。”连槿白抬了抬手中物这麽道。
寒霂见他如此,一个伸手迳自捉住了附上一旁的纸巾。他不急不徐的站了起来,另手朝那人脸庞伸去。
连槿白一惊,下意识的欲後退半步。却是在那一刹那,他只感觉对方带着微凉温度轻搭上了他的肩。
“上..、--”
同时是一股温热按上他的唇角。淡发男人睁开了半闭合的眼,只见上官那张俊冷非凡的脸近尺在前。
连槿白呆滞的盯着那人脸庞,双眼望进另一双冷冽暗瞳。那略微冰寒的气息微微拂过,与他带有些许急促的鼻息交织成股飘渺暖流。
“..寒--”
“连副官。”
“是?”
“你三岁吗?”暗发男人抬眸,直勾勾的对视了回去,“连简单仪容都无法自行处理?”
“...”
寒上官退了距离,将手中纸巾安置於连副官捧着的端盘内後背对了他,“拿下去吧,之後你可以先退下了。”
“上官。”
桌案後的男人偏头,回望。
“..谢谢。”
而後连槿白只听见那个男人短短的哼了一声,似带了点愉悦的成分在。
他心中腾起股异样暖风,刹时也为自身身为天君眼线感到纠结。
男人单手托着端盘,悄悄在离行前,对着上官的背影行了个标准军礼。
缓慢而慎重。
*
“那孩子依然如故,对於他这段按兵不动的日子,吾大可宽慰一阵子。”
“连槿白,辛苦了。”
继连副官初次准备上官饮食後的某日他按着时日定期回报,那自称「天君」的男人依旧把持着阴阳怪气的称位坐落於上头。
似是被什麽拿来给蒙着了,连槿白看不见他的脸。算着这几次次数且就着那阴暗官室,一直都看不见。
“天君言重,下官不过是依令行事。”
“听闻副官管控寒霂饮食,很得寒霂赏识。”那男人嗓音低不可闻,可连槿白却极能听清,“照时日定时回报,吾要掌握他的行踪。”
在下位垂首的男人略微举眸,而後抬手行了军礼。退下之前,却又开了口。
“下官有一事不能明白。”
“说。”
“您刻意掌控寒上官,是因有何不安?”
随後是一片死寂。
上座的那位静了许久,随後些许的声响令连槿白直觉那人是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而他则轻黯下了双目。
“下官失言。”
“知道便好。”
“下官告退。”
“去吧。”
连槿白出了官室,由守门的小兵带上了门,继而打起精神执行本职。
行步之中连副官不急不徐的抬手调正了军帽,在放下手的同时掩住了打的即时的哈欠。
这说要暗查,还真不容易。
养好一个把手,就不明不白的给列入了掌控黑单。当初花的心思又这般白费,也是苦了寒上官。
着提拔行远征却减了食粮。这和无江上官所想的,果真是脑子进水了。
而他依旧是那句,却也不怎麽想的焦急。
後生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