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不完全4--
我,尤弥尔,被复活的巨人。在艳阳高照的正中午,打三对三街蓝,天气好热,汗流到我内裤都湿了,我们跟对手的差距刚突破100分,输100分。贝尔托特虽然个子高投球却完全不行,莱纳根本是来打橄榄球,然後我他妈根本不会打篮球!希斯特利亚刚开场的时候还穿着不知道从哪边搞来的啦啦队服替我加油,大约过十分钟就失去兴致,抱着彩球躺在长椅上睡觉,这热死人的天气真亏她睡得着。
最後当然是输的一蹋糊涂,身上翻得出来的钞票全都被搜刮一空。
希斯特利亚刚睡醒,抹抹下巴的口水,「输完了啊?」
「你这衣服哪里弄来的?」这裙子太短了吧,虽然很可爱。
「很好看对吧。」她骄傲的说,「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吧。」
这种自满的样子也很可爱,撇开三分钟热度不说的话。
「怎麽今天不冲上来抱我了?」平常要是换新花样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献宝。
她皱眉,「你现在很臭。」捏住鼻子,「很臭。」
你她妈还说两次!
阿尼在对面的车道按喇叭,本来是来载我们回去的,看到我们三人湿答答又臭哄哄的,只放希斯特利亚上车,要我们自己走回去。南方的小镇步调缓慢悠哉,完全感觉不到远方的首都遭恐怖攻击,本来还很担心在报废车厂变成巨人的事情曝光,结果有人比我们更高调,同天夜里战槌巨人拿着她的招牌武器,拦腰打断首都金融大厦,现在报纸、电视新闻全都是战槌的画面。多亏他们高调曝光,我们顺利隐匿在小镇里。
现在的居所是个独居老太婆的家,脾气古怪暴躁的缘故,附近的邻居对她敬而远之,偶尔有社福人员前来也会被她搞跑。我们与老太婆交换筹码,我们提供劳动力,她提供住所,老太婆本起初拿着来福枪要把我们轰出去,不过她似乎很喜欢贝尔托特,只好请贝尔托特牺牲色相一下了。老太婆有鹰勾鼻,说不定阿尼老了也长这样,贝尔托特也不算亏。
回去洗好澡後希斯特利亚钻过来,身上的啦啦队衣服还穿着,就这麽喜欢啊。我的房间是最小的边间,猜拳猜输的,这屋子虽然房间很多,但老太婆坚持要留住儿子的房间以及杂物间,我们只能拣剩下的房间了,当然受到女主人喜爱的贝尔托特可以入住主卧,虽然他不要。我翻开报纸的徵职业面找工作。
「你又要换工作啊?」希斯特利亚坐在我怀里,「速食店不干了?」
「不干了,客人很刁,明明来吃速食还以为自己是大爷。」其实是被炒了,因为我一脚赏在那位爷的脸上。
「这个,」希斯特利亚指着我手上报纸的角落,「遛狗专员,看起来很适合你。」
「哪里适合啊,我跟动物不合。」我抓抓她的头,毛毛躁躁的。
最後在报纸上用红笔圈了三四个工作,打算明天去面试。希斯特利亚不知道什麽时候睡着了。相处好些天,有感受到一件事情,希斯特利亚很容易感到疲惫,该醒着的时候是醒着,但只要是像这样坐下来等待就会睡着。另外还有一个地方我也很在意,我掀开她的上衣,身上累积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如果希斯特利亚是从实验室里面被复活的巨人之一的话不会有伤口,至少我看过的几个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真的希斯特利亚吗?她必须是希斯特利亚吗...
「尤弥尔,今天晚餐轮到你...」阿尼打开门
希斯特利亚还在睡,而我正将她压在床上,手停在拉开衣服的动作...我尽可能让自己显得诚恳,「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知道。」
阿尼那个看垃圾的表情,绝对被当成莱纳了啊!
来到小镇後,为了生活我们各自找了工作,莱那跟贝尔托特是送货员,阿尼现在市区的自由搏击馆打工,本来是在咖啡厅打工的,契机为在遇到经常偷摸服务生的变态惯犯时阿尼当场折了他的手,被刚好在里面的教练看到後,受到邀约去当客座教练。
我第一份工作被炒了,正在找下一份工作,希斯特利亚跟着我,她似乎没有找工作的意愿跟打算,来到这个小镇後,大家出去找工作的第一天,只有她闲晃了一整天。
超市的店长是个男胖子,留着一搓小胡子,摸着好几成的下巴不断嗯嗯嗯的看我的履历。
那履历不超过十行,是想看出什麽心得啊。
「我们现在不缺人。」店长把履历放在桌上,「旁边这位是?」
「我妹,」我还在想要掰理由说希斯特利亚会跟着来,就说她是姊控好了,「她...」
店长接着说,「好,录取她了。」
「哈啊,你她妈刚刚说不缺人的。」我一拳拍桌上。
「我的意思是...」
「我不干,你她妈吃屎去吧。」操,你比我更凶啊!
无悬念的我们被赶出超市。
後面接二连三的面试都不顺利,唯一拿到的工作就是遛狗专员,录取的原因是脸看起来凶,特别适合驯服动物,从明天起就得牵着二十条绳子在小镇散步。
在我成为遛狗员的第二天,希斯特利亚找到工作了,在幼稚园里面给小孩子说故事。这工作简直是为她量身订做,被小孩子围住时,她就像一个比较大的孩子讲故事给其他小孩子听,我在遛狗时偶尔会顺路就溜到幼稚园去,平心而论,希斯特利亚说的故事比童话故事上有趣许多。
故事里有个不断流浪的旅人,走过遥远的冰原,永恒的冻土,潜入深海的王国,穿越无尽的沙漠,迷失於神秘的森林,在狩猎女巫的时代中隐匿,在烽火连天的战争下奔波,走遍世界各个角落,经过了无数黑夜白昼,故事还在延续。
「流浪人走多久了啊。」小孩子举手问。
「走了多久啊...九百九十八...」希斯特利亚仰头想了一下。「不,应该走了一千年吧。」
我在门口等她,她跟最後一个小孩子道别後傻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麽。之後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我跟上去叫住她,她先是看着我发楞,然後才像是回过神来脸上堆满笑容的向我跑过来。
「来接我吗?」
「啊,对啊,免得你被别人的家长误当成是小孩带回家。」
「果然尤弥尔一秒没有见到我就想的不得了,迫不及待地来接我。」
「你她妈这超译过头了!」
希斯特利亚勾着我的手,欢快的说今天晚上她要大展身手煮一顿好料。
如果说她是真的希斯特利亚...
从那群疯子科学家回推的巨人存在时间
那段旅程,绝对不止一千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