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以死相逼呀!」向凡笑的苦涩的道。
「这男人真的很不要脸,超级厚脸皮的。」悦心听到愤愤不平。
「所以你那时候你就心软继续帮他画图了。」向葵知到了,自家妹妹的心就是太软了,才会一次一次的被高远欺负。
向凡笑了笑,轻轻点点头。
「你为什麽要帮高远画图,他自己不会画吗?他画的图我看过,画的不差应该不用靠你画,自己画就可以了不是吗?」靳景澄可看不惯,这男人不要的程度,他鄙视到尘土里了。
「那是你不知道,他高远的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靠我的。」向凡拍着自己道。
「难道一直以来高远的图都是你画的?」靳景澄想到这一个可能,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
向凡点着头:「就是,说这麽多了,你还需要怀疑吗?」
她好像真的醉了,讲居然快哭了,她伸手指着大伙问:「你们说为什麽我为他做了那麽多,他却还是不要我,我哪里不好了,我哪里比纪念慈差了。」
「我可以给他一切,给他一切想要的功与利,给他一切纪念慈给不了的东西,为什麽他却还是选择她不要我。」
向凡抱着头开始痛哭了起来,嘴里喃喃的道:「就算他不是真心的,可是我付出了真心啊!他不珍惜就算了,怎麽可以随意糟蹋。」
看她哭了,大家一时都不知道怎麽反应。
她抬起泪眼汪汪的眸,伸出手抓着旁边的景澄:「你要什麽我都给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我。我没有办法再承受失去你的痛。」
景澄将她这样,健臂一伸,将她勾往怀中,他轻拍她的背,柔声的安抚:「我不会不要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不要哭了,你这样哭,我的心也好疼的。」
悦心出声想拉向凡:「小凡,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吓到景澄的,你喝醉了,赶快放手。」
向凡抹了抹泪,整个人像无尾熊抱住他,头靠在她的胸膛里不断的摇着头:「我没有醉,我不要放,我要是不抓紧,他像高远一样跑了,我要怎麽办,我好害怕,付出了真心,又是....流水无情。」
悦心想拉去拉向凡,景澄伸出手阻止她:「没关系,让她这样吧!如果这样她会安心点,就让她这样,我承受的了,他是我最甜蜜的负担,能被她这样需要,我很开心。」
他手也没停的抚着向凡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靳景豪悄悄的来到向葵旁边有些骄傲的道:「葵姐,我弟弟不错吧!这样你能放心把妹妹交给他了吧!」
向葵挑眉看向景豪:「你弟弟,这份温柔,我上次就见识过了,我对把妹妹交给他我很放心,在加上有你这哥哥盯着我更放心。」
靳景豪小声的道:「那你父亲那边?」
「他对凡凡的好,我相信我父亲一定会看到。如果父亲反对,我跟于也一定会帮忙景澄到底的,你放心吧!!。」向葵拍了拍他,要他放心。
一旁的于也拍了拍他,『要他不要担心。』
向凡稍微平静下来後,就从景澄身上翻了下来,酒好像也醒了一点。
高远追求向凡的时候,什麽甜言蜜语都说,什麽事都愿意去做。
买早餐,接送,煲电话粥,24小时不间断的关怀。
可是谁追女孩的时候不是这样。
高远拜托向凡画图,是他们在一起三个月以後。
那时候正好快要期末考,有很多的图稿、报告要交,而高远因为要打工所以蜡烛两头烧,很累又完成不了。
因此他就把心思动到了向凡身上,各种的卖惨的求向凡帮他,打工很累,没时间画画,交不出来就会被当。
虽然向凡觉得这是他自己得兼顾衡量的事情,就算他们是男女朋友,也没有义务帮他这样做,但是他一直求她,不断保证就这一次,只要能让他不被当就好了。
看他这麽累,向凡也听心疼的,因此就点头答应了。
那次的期末作品还因此得到老师的夸奖。
自此後高远就好像嚐到了甜头,之後就用各种哄骗的方式不断要求向凡帮他画画。
虽然向凡一直觉得帮他是害了他,但转瞬却又想如果这样被他需要,那他就离不开了。
但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男人不能宠,一宠就坏了。』
最後,他只会把你所有的付出都当成理所应当,一句你是我的女朋友,甚至会说你是我的老婆,帮我做这些不适应当的吗?
没有什麽应当不应当的,她不是你的佣人,甚至打手,人家做这些都是算钟点的,而你给钱了吗?
没给钱,什麽都不愿给予,凭什麽要人不求回报为你做一切。
你的妈妈为你做这麽多,你都知道要跟她说一句辛苦了。
那换做你的女朋友怎麽就不知道了?
高远会变成这样就是向凡贯的,可是难道高远没错,一个女孩为你付出一切,不知道要珍惜,为了寻找刺激去劈腿。
在第一次撞见他们的奸情的时候,就不该相信他会改过,不该相信他只是鬼迷心窍。
他没点意思,会跟她上床,是有需求大到,女朋友无法解决?
老二都管不住,还指望他改过,别傻了。
如果向凡当时能狠下心,就不会受之後那些痛苦。
可是一想起高远跪着求她的样子,向凡依旧因为情而心软原谅了他。
情永远害人不浅,让人成长也让人痛苦。
纪念慈是在大二时从五专部转过来的。
她跟高远就是那麽刚好的在同一个地方打工,是不是故意就不知道了。
她一转来就天天绕着向凡转,说希望能跟她交朋友:「你就是向凡吧!我是纪念慈,能跟你当朋友吗?」
「可以呀!」向凡并不知道这样一个看似无害的女孩,会成为他恋情的阻碍,还对她礼貌的微笑,真的把她当朋友。
那天之後纪念慈经常黏着向凡,问东问西,什麽都要跟向凡一样,甚至到後来连男朋友都要一样的。
「小凡,你皮肤好好喔!你都是怎麽保养的?」纪念慈翘着小嘴,手指戳着向凡的脸,羡慕的道。
「化妆水,乳液。」向凡专注在手上的图稿,头也没抬的答道。
「哪一个牌子的啊?」
向凡想了一下,将牌子告诉他。
纪念慈当天放学就去买了一样的保养品回家。
甚至连穿着到发型都开始模仿向凡,可是这些能模仿,可那气质却是模仿不来的。
抢男友的第一步,无意的霸占他的时间,机车後座。
因为跟高远在同一个地方打工,所以纪念慈都会以此为藉口,要他载她一起去上班。
「高远,你等等去打工的对吧!顺道载我一程吧!」纪念慈说的很随意却是有心机的。
高远没有多想的问:「你今天有班吗?」
「有啊!」怕他不相信,她就开始补充:「点点前些天说有事,拜托我跟她换班。」
「喔!这样啊!那上车吧!」高远没有怀疑,就这样让他上车了。
那之後纪念慈的班表就开始跟高远排在了一起。
他上班她也上班,他休假她也一定休假。
连休假本该拿来陪女朋友的时间,她也应要来插一脚。
她一点都没有自己身为电灯泡实在太亮的自觉。
「你也能够跟他一起去同个地方打工啊!这样纪念慈不就没有机会了。」靳景豪想到这个问题,他觉得很好解决的。
「我也想,但是我大学後就被父亲安排接受培训,我根本没有办法选择。」向凡低垂下眼帘。
「那之後呢!?他们一直那麽亲密,你就没想过分手吗?」靳景澄问出了核心。
「我们分开过。」
「既然分开了为什麽又要回去?」
「他一直缠着我,说还是喜欢我,然後他还一直闹自杀,我就...」向凡咬紧唇,也觉得自己真蠢。
「这男人很贱,这种小孩子把戏,你也是傻,干嘛要理他,他要死就让他去死,反正跟你又没关系了,要死要活你管他的。」悦心直接喷道。
「我是傻,但或许是我心里还是喜欢他,所以我就又回去了,虽然易昔那时候也一直为我报不平,他说那男人不值得我对他的好。」
可是向凡看不清,高远也学不会好好珍惜。
两人重新在一起後,高远对向凡比以前更好,就像从没嫌隙一样。
还跟着她一起开始进行毕业展的制作,也没有再看到他跟纪念慈再有任何的亲蜜的行为。
但是他并没有断了与纪念慈的感情,只是把他和纪念慈的情转趋於地下,藏得小心翼翼的,只是为了要让她能继续为他画图。
就再次毕业展去搬画的途中他消失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打手机他也都没有接,向凡就准备去画室找他。
一到画室的门口就从里头传来很暧昧的声响,这声音很显然是有人再里头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声音的主人是向凡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这一刻他真的觉得心寒到了极点,整个就像是身处在冰窖里。
她手脚完全不听使唤,眼泪啪搭啪搭像不用钱一样的往下滴落。
她不知道自己站多久了,只记得画室里头的声音停止了,而她也终於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