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来的齐靖穆，带着宿醉後的不适感，瘫在床上不想起来。
回房後的一切，虽然有些模糊，但他都还记得。
明明在抚摸的时候，就发现了与他同床的人是大宝，可依旧没有想停下来的念想。
他隐约觉得这样不太对，却阻止不了已经了解大宝身体美妙滋味的身体本能，继续当作自己还分不清楚人，狠狠的在那瘦小的身躯内发泄了一遍又一遍。
齐靖穆伸手摸了摸床褥，没有留下余温，可能完事後人就离开了。
正当齐靖穆充斥着各种复杂情绪时，房门被推开来，提着水盆进来的大宝见齐靖穆已经睁开了眼时愣了下，又赶紧低下头，把水盆跟面巾放到了架上。
「王爷，要上膳吗？」
如同以往一般，敬畏而退缩。
第一次，是他齐靖穆身中淫毒而强上了他。
第二次，双方都因淫毒作祟。
第三次，他是假借酒意，可大宝呢？
如果对方有一丝一毫的抗拒，他也无法再欺骗自己继续下去。
可大宝，就这麽顺从地承受下来，是为什麽？
是像昔日那些对自己动着歪心思的侍女一样吗？
那又为什麽完事後就匆匆离去，不乾脆等他醒来後再要求些什麽，反倒还是像往常一般做着贴身小厮的事情？
齐靖穆坐起了身，微低着头喊：「大宝，过来。」
大宝顿了一下，才踩着犹豫的步伐慢慢靠近床边。
「王爷…啊！」
手腕突然被一个下拉，大宝一下就倒在齐靖穆腿上，他慌张的想起身，却被死死按住。
「你图的是什麽？」
齐靖穆有些凌厉的眼神刺得大宝有些生疼。
「王、王爷，我…我做错什麽了吗？」
齐靖穆眯起眼，有些想看透大宝这畏缩胆小的模样背後是不是藏着什麽不为人知的心思。
「昨晚不是故意的吗？」
齐靖穆一提到昨晚，大宝的脸便烧得通红，看着透着羞色的大宝，齐靖穆不禁放松了点力道。
大宝咬了咬唇，颤声道：「我…我只是，按照契约上的做…这十年…一切遵照王爷嘱咐…」
只因为这样？
「那如果我送你跟别人做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到吗？」
齐靖穆怀着一点恶意，冷冷问道，看到大宝一下刷白的脸，一半快意一半後悔，同时出现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让他心情又复杂了起来。
「我、我不要…」大宝如蚊声般，虚弱的拒绝，好似真的要被送走。
齐靖穆只静静看着他。
大宝几乎是有些绝望，他觉得王爷好像真的打算把他当作一个床上的玩意般送人，一股冲动下便抖着唇问：「王爷又是图的什麽？」
「什麽？」
「因为我不男不女，不敢随便说出这种事，可以让你毫无顾虑的床上喊玉瑶小姐的名字吗？」
齐靖穆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狠毒，抬起手就要往大宝脸上打去，大宝闭紧了眼，准备承受即将而来的疼痛，可那预期中的巴掌终是没有落下，大宝小心睁开眼，齐靖穆脸色仍有些未散的怒气，却有着更深沉复杂的计量。
「大宝，我似乎小看你了。」看起来内向胆小，却敢这麽出言顶撞。
大宝抖了一下，不敢再直视齐靖穆。
「…你说的对。」齐靖穆松开了箝制着大宝的双手，转而抚摸着大宝的唇，却无情地道：「晚上，让你过来的机会不会少，但如果让我听到一点不该听到的，你清楚会怎样吧？」
看着齐靖穆冷得不含一丝感情的眼，大宝有些後悔方才的一时冲动。
明明，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就好了……
「我、我知道了…」大宝低着头答道，偏着头不敢让齐靖穆看见自己眼中的情绪。
得到了回应的齐靖穆这才完全放开了大宝，看大宝落荒而逃的背影，齐靖穆看着自己没有挥下去的右掌，幽幽想着，为什麽自己在看到大宝惧怕的表情後改变了主意，为什麽自己，还想多触碰他一点。
在他心中，他很确定唯一重要的只有玉瑶。
可大宝的存在，似乎隐隐在告诉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