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笔误所引发的讨论,在群聊里偶尔会上演。
看着由葵所引发,由新刻意点燃的事件,正忙着写报告的春也因此转换了些心情。
改变造型啊,说起来,出道到现在,除了身高之外,组内的成员,连同Procella,基本上都是以固定的发型,维持本人带给粉丝的印象。
改变造型这事,除了碰到特殊的主题活动,不然,这个名词对他们来说,算是很遥远的一个词汇?
啊,除了始之外吧。
形象建立与改变/春始
说是要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所以事务所设计了新的舞台服。
就如同方才的说明,除了始连同发型一起翻新外,其它人则是依照着刚出道的样子,继续新年度的活动。
因此,在新造型定案的接受度上,睦月始的评价相对其它人,更显的两极化。
接受与不接受,记得当时官方收到了不少私下的投票,有胜有负,所以也不好说这个换造型的决定是正确,还是过於大胆的挑战。
身为当事人的睦月始,他的个性向来就是唯我独尊,不擅长迎合别人的喜好。
新造型定案的时候,他只在私下表示过,可以脱离发胶的味道,算是松了口气。
当时,我半开玩笑的回说:就算是这样,叫你起来的时间也还是不会变,不要私自把闹钟延後个半小时。
嗯,那时候是踢过来还是给一拳,就有点记不清了。
总之,始确实不擅长迎合别人,但对於交付和拜托或是承诺,他一直以来都是高规格的在对待。
嗯,就像现在。
「春,有时间玩手机的话,代表你很有空嘛。」
「嗯,如果这个空下来的时间可以申请中场休息,和始聊个天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逃避现实?」
「嗯,可以的话,解释为我在向你撒骄,你觉得怎样?」
「我只觉得你皮痒了。」
※※※
事情拖到最後一天才做,基本上不是他弥生春的个性。
这门课的报告截缴期限还有,排程上,也应该没出什麽差错,但正所谓计画赶不上变化,突然决定的外拍行程,事务所在决定搭挡并询问我的意见时,始抢在我的回答之前,先行扔出他的担心──
「我记得你排休的目的,是要处理报告吧?」
「……啊!」
或说是关怀?反正……应该不是幸灾乐祸。
於是,利用工作的空档,先把报告处理完,变成我的优先事项。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後路。
事务所排定的备案是让海和始搭挡一起去,针对这个排定,和海在宿舍碰头时,我半开玩笑的表示:若是这样,那我反而更累吧……得在你不在的时候照顾你家队长?
「那就麻烦你加油啦,我可不想先担心你的报告做不完,之後还要连着担心,是否我们家队长会乖乖听你的话,阳和郁是否能挺得住……之类的。」
「要不是隼另外有工作的话?」
「这件事最好别让他知道啊,省得为了达成他的小小愿望,我们需要大幅度的调动行程。」
「你们的应对已经是建立在,同意他的任性,之後的残局收尾吗?」
※※※
始最後还是同意我先把报告搁在一边,在我拿出百元钞,申请『听我抱怨一小时』後。
我的话题是改变造型,葵的误字可以解读成爆炸头,所以新才会回问,难不成你要改变造型。
在我想把话题继续之前,先等始笑完又是段小插曲。
毕竟我想说的是些正经事,要是让始这样笑着,总有些……出戏的感觉?
「所以,你也想改变造型吗?」
「嗯,我的话……比如说,从今以後改戴隐型眼镜,或是把自然卷弄直?」
「本体不存在,那就不能叫做弥生春了,你打算改名重新出发吗?」
「挑战改变造型的话题性能不能超越睦月始,之类的。」
「你说哪件事?」
「发型啊,你不再需要抓头发之後的事。」
说着,我把挡在始左眼前的浏海向耳後拨去,若有似无的划过他左耳上载着的耳钉。
「我记得,当时好像是把耳环视做造型的重点之一吧。」
「当时是这麽说的,但实在不擅长搭配服装改变,最後不是造型师帮忙选定,就是要麻烦恋出主意了。」
「虽然我也想出主意,不过这种小配件的搭配,恋确实是比我擅长。」
「你确定你是想出主意,还是单纯是来添乱的?」
「嗯,只是觉得,如果我的提议最终没有被采用的话,会有点小难过,之类的?」
浏海随着我抽离的手而动作,不变的,是始直视我的的眼神。
虽然表情带了些无奈,之後,甚至是用叹气来表达他现在的情绪。
所以我才说,要等始笑完了,才适合聊这些,花了百元钞而买到的,听抱怨时间嘛。
「你知道我对那些,装饰品一类的,向来不在意。」
「是知道,但多少会希望你能戴上我送的耳钉,让我知道你没有丢掉它,之类的。」
「你真的很麻烦,和你说过了,不要老是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
「因为在意嘛,果然惹你不高兴了吧?」
「对你的愚蠢感到无力更多。」
掏出第二张百元钞加时。
「这麽说起来,之前葵好像也想过要打耳洞,但新说,好像很痛之类的,拒绝了葵的提议。」
「要打耳洞的不是新吧。这个对话,和你知道我去打耳洞之後,还真的有点雷同。」
「一般来说,第一印象就是会痛嘛,始你还一次打了三个,这不就是三倍的概念吗?」
「除此之外还有,你妈知道不会骂吗?学校老师知道不会抓狂吗?你读书读到压力这麽大吗?……差不多这些比我父亲更像老妈子的连珠炮吧。」
「始记得还真清楚。」
「嫌问题很蠢就不想回答,但你偏偏一直问。」
好像是有这回事。
记得是下课时,提议要和始一起回家的那时候,走在他旁边时,在摇晃的发丝间看到的吧。
那时候,始选择的色系是黑色,加上始的浏海长度本来就盖住左耳,不仔细看的话,其实不容易察觉。
始打耳洞的目的不会是张扬,不和身为朋友的自己提及(炫耀)也是预期内的事。
所以,为了隐藏住『为什麽不告诉我』这种肯定是一拳过来的提问,我当时拉了各方人马,试图藉由第三人称问清我心中的疑问。
最终的答案是一时兴起。
听上去是塘塞的理由,但我知道那是答案。
顺便一提,之後在同学间的闲聊,我那不经意的在同学提到染发与刺青的叛逆论时,说出始其实打了三个耳洞的事。
那时候才知道,同学间几乎没人知道始有打耳洞,而且是一次打了三个的这件事。
没人知道的原因很简单,这间学校,甚至是同在一间教室的同学们,会盯着始的脸看的人……几本上找不到。
可以体会他们对於始天生自带的王者气息感到尊敬(惧怕),但是,连老师都是隔了好几个月才知道,就有点……
回到那个做为礼物而送出的耳钉的话题上。
在知道始有打耳洞後,在那之後的生日礼物,我选了耳钉做为礼物。
就我对始的印象,他应该不喜欢太过张掦的样式,但又觉得黑、白、银,这些视为基本款的颜色,应该会和始已经有的重覆。
最终,我选择了紫色,是深到接近黑的紫色。
深到接近黑色的色调,除了深紫之外,另外还有深红、深蓝等等的选择。
以上帝视角来看,当时的选择接近预言,不过,在几年前的当时,并没有那麽顺利的发展。
礼物送出的几天後,大概持续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往始的左耳盯着,成了我的新兴趣。
刚才提过的,基本上,始左耳的耳钉是被头发挡住的,而当时,我们之间只存在的友情,实在不适合动手去拨弄头发进行确认。
不过,说到确认。
就是那个盯着看的视线引发了不满,在那次争执之中,那个有点愚蠢的小小心愿是我的解释,而得到答案的始,就只是沉默,然後收起了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过来的拳头。
好像,隔天,始就有换上我送给他的耳钉。
不过,因为前一天所发生的事,我并不像一个礼拜前那样,一直盯着始看。
相对於始的立场,他也不可能刻意把头发拨开,炫耀他换了新的耳钉。
虽然那个炫耀应该解读为退一步的和好手段,不过那些是小事。
说起来,我的幸运值,听说也算是高的。
虽然始没特别让我知道,但在几天後的体育课,为了喝水而把头发向後拨的始,让在他後面排队等着喝水的我,确认了那个有些可笑的口角,及,存在我心中那,小小的心愿达成後的欣喜。
「刚刚的话题,似乎连夜都有点兴趣。」
「有这回事?」
「阳是以『打了耳洞幸运值会降低』,反驳夜的想法。」
「是吗?」
「不过,始是不会在意这些评论吧,无论是打耳洞的幸运值论,还是学生打耳洞会给人学坏了的印象什麽的。」
「那你呢?」
「那我?」
「你是那种,送人恋人东西後,就希望对方用上的那种,需要摸头的个性?」
「所以就说是小小的任性,话说,始你换了造型之後,耳环的样式就不那麽张扬了,是不是该选些更亮的颜色呢?」
「替换品还很多喔,你就慢慢排队吧。」
「好无情啊,始,这时候不是应该看交情,让我插个队吗?」
「嗯,温柔应对,是一个小时一千元的价码喔。」
出道当时,应援色和的选定,事务所倾向我们六人的颜色彼此都不要重覆。
配合我的名字,春,我选择的应援色是绿色,春意茂然的概念。
从那次之後就一直戴在始耳上,那接近黑色的紫色,就成了选定他的应援色的契机。
虽然,为了舞台效果,之後替换成色系稍浅些的紫色。
但我知道的,右耳那边,那唯一一个的耳环,是被留下的位置。
FREETALK
葵的误字事件,要以日文来读才能体会,详情是2017/3/7的SS
虽然动画版画到黑年长的高中时代,始是抓发,但我认为不喜欢发胶的始当年应该是放发
顺便还有用到的2016/11/28的SS,以上,弥生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