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生之將軍十七 — 第二十五話 未解之謎陷入獄之二

正文 重生之將軍十七 — 第二十五話 未解之謎陷入獄之二

「主子,怕牢里的伙食你吃不习惯,我给你带了吃食,这可是小陶姐姐的手艺!」

因为锁着的铁门不给打开,她只能一一将篮子里的小点心拿出来,再一一从栏杆中间的夹缝递过去给秦毓瑭。

当秦毓瑭白皙且骨节匀称的手伸过来接住的时候,她不禁眼红了红,想着秦毓瑭这一生大富大贵,肯定没受过着种苦,简直憋屈死了。

「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揪出凶手的,肯定会帮你洗刷冤屈的!」她低声的说,语气坚定,眸中闪着像繁星一样光芒。

秦毓瑭掀起眼帘,五官柔和,「好,我信你。」

无论如何,都只信你。

若说当初先将十七收在身边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他就是想看看萧明澜没有十七在背後相助,也没有愚蠢的自己帮他垫脚,要如何成功登上帝位。

只是如今,十七跟在他身边,依旧朝着将军之路迈进,重演着前世的命运,改变的只有,这次他将全程参与她的人生。

他情不自禁伸手捏捏她依旧没有长肉的脸颊。

「主、主子!那天圆融大师究竟说了什麽惹怒你?也许我可以朝着个方向去偷偷调查……主子你捏得我脸很疼。」她被捏得嘴歪一边,说话都不利索了。

「怎麽吃了这麽多都不见长肉,可真浪费粮食。」他没有松手,啧啧两声,似乎是在为那些被十七吃下肚的食物惋惜。

「长了,长得不明显而已!」她乖乖回答,怕秦毓瑭刚刚没听到自己的问话,於是又再度问了一次,「主子,那天圆融大师究竟说了什麽惹怒你?也许我可以……嗷!超痛!」

秦毓瑭加重了手劲,在她脸上捏了个红红手印出来,「爷听到了!无须再重复!听着烦!」

听到了还不回答!还捏我!

十七揉着自己被捏肿的脸颊在心里抱怨。

他看着十七明明不满却只敢无声嘀咕失笑,「你过来,这事非同小可,我只同你一人说。」

十七聚精会神将耳朵凑过去。

两人隔着铁栏杆,秦毓瑭俯身过去在她耳多边呢喃低语,呼出的热气都喷在她耳朵的小寒毛上,他还若有似无的用唇扫过她耳际,惹得十七脚一软,却又无法移开身体。

秦毓瑭见拨撩成功,得意的憋笑,这才小声说道:「圆融大师说了大逆不道的话,竟然说爷是卧龙,将来福泽不断,所以爷才生气,普天之下谁不知道能为龙的只有萧姓。」

十七一听脸上颜色变了又变,一会儿白一会儿铁青,学着他低语,「这圆融大师是想陷害主子呀!这事要传出去,主子头上可就被扣了个欲叛国的大帽子了!」

「可不是吗?所以爷才和他吵了一架,要他不可乱说後就走了,谁知道圆融大师後来被人杀了,爷还被冤枉成杀人凶手,十七,爷好冤阿。」冠如美玉的脸上嘟着红唇,狭长的眼有些晶莹水光,很是无奈。

难怪官差问的时候,主子不肯说,这话哪能乱说阿!

十七在心里咒骂圆融大师死得好。

「主子,照我看,那小沙弥最有问题……」

她赶紧将小沙弥有可能说谎的猜测说给秦毓瑭听。

听完後秦毓瑭摸摸十七的头,赞叹说:「我们家十七长大了。」

十七一把挥开他的手,满脸正经,「可是主子,我想不通为何小沙弥要说谎陷害主子,明明主子与他无冤无仇!实在太可恶了。」

想起那个装可怜的小沙弥,十七咬牙切齿,恨不得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是阿……为何要陷害爷呢。」秦毓瑭靠在铁栏杆旁,望着从空窗透过来的阳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十七你说,什麽样的人会说谎呢?」

十七愣了愣,呆呆地回答,「心虚的人会说谎。」

「不只。心虚的人会说谎、被威胁的人会说谎、被诱惑的人会说谎、心有贪婪的人亦会说谎,这样你懂了吗?」他笑笑,笑意不达眼底,周身泛起寒冷。

她听得迷迷糊糊,脑中似有什麽非快闪过,她抓不牢。

「总归在那小沙弥身上,待我好好把他绑起来审问,不怕他不开口!」十七眯起眼。

「傻十七。」秦毓瑭用手指弹了一下十七的额头,用看笨蛋的眼神望着她,「那天场面混乱,也许凶手遗漏了什麽线索而我们没有注意到也说不定,也许你再回去找找,会有什麽发现。」

十七拧着眉毛,露出为难的表情,「那命案现场早被衙门派人驻守……」

「阿杭。」秦毓瑭喊了一声,阿杭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栏杆外,他接着续道:「你跟着十七,必要时给十七搭把手。」

阿杭没有任何回应,只闪了一下又消失了。

对於阿杭的来无影去无踪,十七已经很能习惯了,并且暗暗期盼自己有一天也能像阿杭一样武功高强。

「十七,爷可是把生命交到你手里了。」秦毓瑭凝视着她,一脸正经。

「主子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洗刷冤屈的。」她拍着胸脯保证。

隔天,十七就换上一身轻便黑装,独自一个人前往法台寺。

恩?你问她怎麽没有带阿杭?独自一人指的是〝肉眼〞看得到的人,阿杭不算。

恩?你问她怎麽也不带慎言?慎言因为偷了孙大娘的菜刀,这会儿被孙大娘处罚在厨房熬着秦国公的汤药。

救出主子的重责大任就在自己身上了!

她首先在驿站买了一匹黑色小马,只是当她跨上马,马开始不受控制狂奔的时候,她才後知後觉发现……

完了,她忘记她不会骑马了!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我的天阿──」

这个哀号声一路伴随着十七前往法台寺。

还没到达法台寺,远远就看到有衙门的人守在门口,小黑马也自觉得终於停下疯狂狂奔的脚步,十七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关头一样。

大腿内更是传来火辣辣的疼,肯定是磨破皮流血了,不过她今日穿的衣服恰巧是黑色,幸好看不太出来。

估计是她的模样太惨,满头乱发,满脸汗水又满脸苍白,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阿杭都於心不忍,闪身出来,朝她伸出手。

「阿杭,你回去得教我骑术才行……」十七藉着阿杭的力气痛苦地站起身,双脚都在抖。

「恩。」阿杭应了一声。

先把小黑马绑在山脚的一棵大树上,他们俩人不走小径,而是往竹林里深处走,脚下土丘高高低低,十七每一个抬腿迈上去都摩擦着大腿内侧伤处,她拧着眉,硬是没有吭一声。

终於看到法台寺门口,果不其然有两个穿着衙门衣服的官差守在那里。

「我们该怎麽进去?」十七问阿杭。

惜字如金的阿杭回给她一个冷漠的侧脸。

好吧,她根本问错人了。

他们偷偷摸摸的藉由官差的视线死角绕到法台寺後方,不过高墙足有两尺,十七抬头一望,阳光在她头顶正上方,扎得她刺眼发晕。

「阿杭,你趴下。」

阿杭黝黑的脸木着,黑眼珠犹如猎鹰轻瞥她,依旧没有表情。

十七则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摊开手一副〝你快动作阿〞的表情。

无法从万年冻僵的阿杭脸上看出情绪,不过阿杭还是僵硬着身体缓缓弯下去,弓起身如拱桥。

十七满意的点点头,毫不留情的双脚踏上去,往上一攀扣住墙头,使劲摆动身体,一脚勾住後稳固,正要回头欣喜道:「好……啊!」

墙头上的十七消失,摔到地上,她五官全挤在一起,屁股传来椎心的痛。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啊!

一张开眼,阿杭手脚轻巧,俐落翻过两尺高的墙,像只高贵黑猫一样,蹲在墙头上看着她。

十七龇牙咧嘴爬起身,也不管阿杭直接一拐一拐往前走。

法台寺内因为发生命案,有衙门的官差驻守不让人参拜了,因此此时安静无声,连一个人影也没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也能细闻。

他们从後墙翻过来的地方是法台寺的厨房院子,院子内空无一人,厨房内凌乱一片,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桌上狼藉,烹煮到一半的鱼肉已经发臭,上头有苍蝇停驻在上头,柴火也因没有人添加而灭了。

看起来就想已经有几日没有人在厨房走动过了。

「奇怪,圆融大师虽死了,不过不是还有那小沙弥吗?难道都不吃不喝?」十七挥手赶走苍蝇,一靠近那鱼肉就觉得臭味扑鼻而来,直直往上窜,刺激着她的脑门,她赶紧捏住鼻子後退几步。

不吃不喝……?

她蓦然松开手,与阿杭两两对看,「阿杭,我有不好的预感,你呢?」

好了,问了也是白问,她压根也没想过要阿杭回答她,她二话不说直奔往小沙弥住的房间而去。

法台寺不只有住持和尚的厢房,也有备了几间给香客暂居的客房,因为不知道小沙弥住在哪,她一间一间打开检查,又怕弄出太大声响被官差给听见,所以动作格外小心翼翼。

终於推开廊底最後一间的时候,找到了小沙弥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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