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我的问题不能解决,就像女人永远不会变成男人这样残酷。
回归现实面,没有永远的爱情我不想费尽心思。
我们都知道我们不可能的原因,我们都知道这样的关系很歪扭,我们都很有默契不再提起,这我们都很清楚,这像我之前曝不得光的地下情,有点肮脏。
人生在沈沦?是不是黑暗已经被我习以为常?
「我对女朋友的态度几乎都用在你身上。」
『嗯。』我穿回衣服,在厕所刷牙含着牙膏泡泡道。
「好冷淡。」她从後面抱着双手温柔抱住我,头揉进我的头嗅着长发;「你真的好小只唷!好喜欢,好喜欢你的香味,一切的一切都好喜欢。」
太像美梦,不该发生在我身上。
温柔带着安全感的拥抱让我恋栈一会儿,我会怀念稳稳抱住我的那个稳重身体,回忆!以後只能当回忆。
中午时,我和她难得出外吃饭。
接着她极度温柔看着并研究我的手指;「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指白白净净,很漂亮,这样的手指做起事很可爱。」
虽然知道那是一般的恭维话,我还是略带羞涩的摇摇头,没有人这样说过,从没人捧过我。
我很开心,阿京就是这样会一直不停地称赞我让我的心变的极度飘飘然,
『大家都说我很粗鲁耶,男生都把我当做怪人来看,呵呵,我也不知道我没办法一般女孩子一样娇柔甜美。』
「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会介意你这些的,对我来说你很ok。」
『现在的男人只在乎女人带不带的出门。』我带着沧桑道。
她搔搔头道;「说认真的,你在我心中已经完全没形象,很孤僻,跟内心的我有点像,可是我惊讶自己一点也不介意,因为跟你聊天的时候很快乐。你常常很自卑,却会让我想鼓励你,虽然你曾经受过很多伤,经历过很多事,却让我更想保护你,虽然你不漂亮,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很可爱,我依然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想起跟你相处快乐的画面。」
面对阿京这样真诚单纯的坦白,我的心又更麻了,搞得我只能对她犯傻。
再这样继续制造甜蜜的回忆下去,真的就会这样一直不断的下去,我的思念也只会越来越浓烈,没完没了。
之後一个礼拜我抛开世俗的一切,放纵…压抑的情感任凭流泄。
这是我第一次进来,她租的房子是一间设备精致全新的套房,明亮的空间跟我租的阴暗潮湿便宜套房有相当大的差别,她的房间就如她的人给我的感觉安全而温暖。
在那一段失落而空白的时间,我和阿京沉浸在自身的粉色瑰丽的温柔世界,她载着我去了许多地方,像个一般的恋人溺在一起,我们看星星、吃好吃的生鱼片、去卖场买菜煮饭、追逐海浪,我们互相自然的大笑、也自然的互相依偎,也许那只是幸福的假象,也许又只是寂寞的两人各取所需。
越了解阿京越深,就越想依赖她,我们的相处自然的像这辈子难得一见的挚友,连家人都没这麽亲切,不知怎地,我在阿京面前彷佛成了另一个人,爱哭、胆怯、忽悲忽喜、任性撒娇,但心情很放松,我任由阿京宠爱纵容我,或许从没被珍视过,我让自己看起来既冷漠又远离人群,而实际上我是多麽害怕孤独寂寞。
这一次,我们在一家餐厅吃着我们的晚餐,那亲切的老板因为阿京太有男孩子的气息,总认为她是男的,而阿京总是笑笑说她已经很习惯被这样认为了。
「能够一直这样走下去多好。」阿京笑着说;「这种平实生活互相依赖的安全感。」
我夹取一小些的鱼,我笑着说;「喂!这道菜有你的味道。」
「我是什麽味道?」阿京笑吟吟的说。
阿京是什麽味道,我不知道是一种让人很温暖的味道,她身上有一股没有任何东西可比喻的味道,那是一种让人安心放松能好好睡觉的味道。
「原来我像一道菜。」阿京戏谑的说;「那…我…好吃吗?」
我娇笑着说着好坏,之後我们回家窝在一起看电视,煮饭踏青,又过着不知白天夜晚的日子,热恋时一进房间,连房门都没关就吻得难分难舍,只是一味地沉溺,沉溺之中还是沉溺,情感迅速的增温,谁都不想清醒。
我的後来并不会为阿京而暂停,我跟她道别就回到学校去,虽然已经像放暑假,因为我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的处理,像想证明自己能力的学生美展,我的目标是油画和水彩。
我惊讶自己还保有很多理智计画很多事情,也许是之後告戒着自己,我!吴雅慧带着菜市场名字的女孩,阿京在校园随便拣一只正妹都可以代替我,而一旦动了感情,若阿京又习以为常的转移目标,就会像自己恋上大白一样痛不欲生,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假装不在乎。
当老妈知道暑假是因为画展的事而晚归,她依旧那样的语气。
「画那些没用的东西又要花钱表框,不会得奖的东西浪费什麽时间,家里可没什麽钱让你挥霍。」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种话。』我随便敷衍几句就挂电话,我知道老妈很不屑我所谓梦想的东西,写那些烂不拉机又没有谋生工具的小说,在她眼里就像作白日梦梦般的蠢。
事实上就是那样吧!重考两次还没上能看的大学,钱都花在我的补习费上,结果没有什麽成效,要是我是老妈都会想将自己掐死,我突然自嘲的笑着。
而在下午因为画框的事情,我需要与大白联络。
其实,我有想过我之前聚会的失态,让他应该很生尴尬吧!
而情况果然比我想像的还糟糕,只因为我迟到到达系办。
之後大白气第一次这样对我脸色极差的出现;「鱼老妈!我等你多久,一个小时,你当我的时间很多吗?」
迟到的人没有反驳的理由,我默默地说对不起而已,就将钥匙拿走。
我们没有接下来对话,我默默地看着大白急於离开的背影,咦!他那个不耐烦的态度我可是第一次瞧见呢!对啦!面对自作多情蠢女生就应该这样面对她啦!终於想通啦大白。
唉…
至於小梅,我这次难得的没看到她。
我带着嗜血性的疲惫,勉强的整理自己的画画的柜子,才突然想到手机很久没开了,有十通未接来电,全部都是美珠。
对了!美珠回台中了,暑假开始,不过再一个礼拜她会回来,这几天家里发生太多事情,她还好先回去了,我这样羞耻的想。
我没有接回去,因为我懒的解释什麽最近无神的样子,而在下午,我在油画教室遇到阿京,我想这不是巧遇,而她真的特地来找我。
「你的画什麽时候完成呀!我很期待。」她兴致勃勃的在我旁边说道,那眼里如往常带着真诚单纯,好像我们从没发生过什麽事情。
『对你来说我们的关系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