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有多讨厌我。
我端了咖啡放到她的桌上，小婕站在我旁边，而何萱芮一脸不可置信。
「那念之？」她问小婕，「就她？」
「对呀！」小婕压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到何萱芮对面的椅子上，「我上次和你说的学姊。」
看着何萱芮的反应我也有点尴尬，我问她，像是在问店里的客人：「还是不打扰你了？」
何萱芮绷着脸看了我几秒，才说：「算了，就这样吧，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小婕离开後何萱芮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们分手了。」
「我知道。」
「知道是什麽原因吗？」
「我的原因？」
「不，」她自嘲地笑了，「我一开始也觉得是你的原因，但听到小婕转述的的话之後，我就在想，是不是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今天是抱着想从自己身上找到原因才来找你的。」
我看着何萱芮不如以往的嚣张跋扈，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她酸言酸语，我尽可能温柔地说话：「不过我想，也许问题真的不是出在你身上。」
「我和韩书恺的关系，真的不是大家想的那麽简单，」想起中学时期的那些日子，我抿起笑，「我和他经历过的，已经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坚不可摧，所以他离开你并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
「我上次说的那些话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就字面上的意思，我也没做特别的引伸，如果能安慰的你的话很开心。」我把视线移向何萱芮的眼睛，也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我好像也没什麽资格和你说太多，毕竟你失去韩书恺的同时，我也失去了他。」
我见何萱芮拧起眉，赶紧补充：「不过你也别太把问题挂在你自己身上，你能为他付出这麽多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刚好遇上不对的人，不要太不自信了，说实话你应该满多人追的吧？」
何萱芮没有回我的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咖啡，直到杯子见底，她才收一收东西准备离开。
我没指望她听进我的话，如果一个人的想法能被几句话动摇的话，那这个世界就太简单了。
离开咖啡厅前，何萱芮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对我说：「你今天说的话我会好好想一想。不过我真的有一个问题。」
「你们为什麽不乾脆在一起？」
我被她的话愣在原地。
见我没回答，何萱芮转头就离开了。
为什麽不乾脆在一起？
在一起的话他就不会离开吗？我们没有交往，现在不也形同陌路了吗？
这种问题没什麽好讨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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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谊办在年假的初五到初七，初四的时候苏以玟在我家住了一个晚上，说是隔天方便一起到台北车站集合，实际上就是想和闵允镐呆在同一个空间。
出门前闵允镐问了需不需要载我们到车站，苏以玟正要答应，我就拉着她出门了。
到了车站，已经有一半的人都到了，我和苏以玟将行李和大家的聚集在一起，就到了车站里的便利商店买了简单的早餐，回到集合地的时候竟然看见意想不到的人。
「那不是韩书恺吗？」苏以玟在我耳边惊呼，「哇靠！于至嵩怎麽会在这！我都不知道他跟我们同校！」
韩书恺的出现我倒不是非常意外，但失联这麽久的于至嵩也在，着实让我吓了好大一跳。
我们系的男生不多，更不用说这三年根本没在系里遇到于至嵩，韩书恺也没跟我说他们两个同系。
「欸不过，」苏以玟又在我耳边继续说，手肘靠在我的肩上，「于至嵩是不是知道你跟韩书恺闹翻的事情，所以现在冒出来要重追你啊？听说你们高中的时候分的不清不处的？」
「他如果想追我的话，这三年怎麽不让我知道他也在Ｔ大？更何况我这三年都没人追，和韩书恺吵架也够久了，也没见人来追我，这跟韩书恺有什麽关系？」
我抖了抖肩甩掉苏以玟的手，失去重心的她踉跄了一步。
苏以玟扶着我站稳，装作没发生什麽事地确认周围没人注意到她的蠢样，又说：「依我看⋯⋯韩书恺和于至嵩同时出现，一定跟你有关系。」
我斜睨她一眼，翻了白眼，没再理她。
作为总招的简可薇在集合时间过了十分钟後终於顶着大浓妆出现，她一边和大家说不好意思，一边向韩书恺靠近。
她看着韩书恺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後，拿出了签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