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不相信。
「其实我们没有甚麽共同话题，而且他对我很客气，彼此都很尴尬。」乐乐说，「他说自己并没有想像中那麽喜欢我。」
「怎麽可能……」伍其利难道是在演戏吗？
乐乐耸肩，「虽然相处下来，我也感觉大家不适合，但没想过他会这麽快就提分手。」
「或者他只是怕你不敢开口，所以才主动提分手。」如果他真心爱惜乐乐，这麽做不足为奇。
乐乐摇头，「他说我的性格跟他想像中有差别，相处过後有点失望，还是分手了好。那时候听到，还是怪伤人的。」乐乐半开玩笑地说。
「他还真是彻头彻尾的渣男。」
说得自己有多喜欢乐乐，结果到手之後不仅不珍惜，还用这种藉口伤害她。
「其实他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不然你也不会喜欢他。」乐乐狡猾地笑笑，「而且我也有跟他说清楚，其实我心里喜欢的是别人，对不起这段时间利用了他。後来我们也成会闲聊的朋友，关系反而更好了。」
「可能吗？」
「其实相处下来，他也是个不错的朋友。」
我想起他们在教室里胡闹的一幕，那也纯属朋友间的举动吗？
「那你们毕业後还有联络吗？」
「偶尔吧。」乐乐想了想，「说起来，我跟我老公能结婚，伍其利也有帮忙。」
「他？」震惊的事情越来越多。
「嗯！」乐乐点头，「每次有恋爱烦恼，我都会问伍其利意见，毕竟他是男生，又经验丰富嘛！」
「他居然愿意帮你？」但为甚麽每次说起乐乐，他都一副遗憾迷恋的样子？是他太大方，还是演技太好？
「对啊，那天跟你说完要结婚以後我也有发短讯告诉他说谢谢。」
就是说，我告诉他乐乐结婚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那为甚麽要翘班装忧郁？
「你记得音乐比赛那时候吗？你告诉我们Kathy擅自决定的事，但我们都没有反应。」乐乐突然提起这件事，「後来你说有人把你生气的事告诉伍其利，但始终没有找到凶手。」
我心中一突，「不要告诉我是你。」
乐乐咬着唇低下头，「阿莎对不起，我以为这样做有用。」
我不是在意伍其利知道我在背後说他们坏话，而是遭好姐妹背叛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幸好我不是在当时就知道。不然我一定会跟乐乐翻脸，姊妹们都会很为难。
「我想说的是，我也没有你想得那麽完美。」乐乐说，「你以为伍其利所期待已久的张乐乐，其实也是一个有缺点的人。所以，伍其利一定早就忘记我了。」
「我的缺点肯定比你多。」我自嘲。
「阿莎，虽然我不知道伍其利怎麽想，但我希望你能坚持自己的心意到底。」乐乐鼓励我，「勇敢失败一次再放弃也不迟不是吗？」
「或许吧。」
就算他喜欢的不再是乐乐，我也没有自信他喜欢的是我。
或许我们都各自带着不可告人的伤痛，在独自的折磨里，有人选择倾诉，有人选择承受。笑，不代表快乐；呼吸，也不代表活着；分开，也不代表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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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化妆间，竟然看见最意想不到的人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