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课业比高一还要更重，才开学第二天老师们就开始拚进度，也开始对我们施加心理压力。
「你们不要以为学测离你们还很远，现在不开始努力，肯定考不上好大学！」才刚开学有谁会认真看待这件事？我关着耳朵在全新的课本上涂鸦。
课堂上我频频打哈欠，好不容易撑到午餐时间，我以头痛为由拒绝了宣的午餐邀约，想必她也约了方家诚。
看在我早上才撞到头的份上，宣只叫我要好好休息，便拿着便当走出教室。
透过窗户，我看着他们在众目睽睽下并肩离去。
我没有要刻意躲他们的意思，不过在我厘清我的思绪之前，还是尽量减少和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吧。
我边想边把头埋入双臂中。
午休时间因为被叫去学务处处理合唱团新生的事没有休息到，加上昨天几乎没睡，最终在下午的体育课宣告体力不支。
我一路昏迷到最後一节，还算准了在下课时间醒来。
「嗯......」我吃力的睁开眼，首先入眼的是宣紧张的脸。
「茵茵起来了！」宣的高分贝差点又要把我震晕。
「我去叫保健老师。」这大概是程雨的声音。
「你在不起来我们就要叫救护车了。」方家诚上前打趣道。
我虚弱到无法回嘴，只能狠狠的瞪他一眼。
「你刚刚突然就昏倒，真是吓死我了，你干嘛要硬跑那三圈？」宣握住我的右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叫她放心。
程雨把保健阿姨带来，她递给我一杯参有葡萄糖的水，要我慢慢喝完。
「这样等等应该就会恢复体力了。」
待我喝完保健阿姨又帮我量了体温和血压，上课钟声也在这时响起，「我看你在躺一下好了，你们看谁帮她带证明回去，留一个下来就好。」
程雨直接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宣和方家诚互看一眼，宣对程雨说，「还是我来陪茵茵吧。」
他回，「我留就好。」
保健阿姨皱起眉头，「就他留下来吧，你们两个快回去了。」说完，就把他们推出保健室。
她交代程雨有事再叫她，便转身去忙她的事。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程雨问我。
「嗯。」我回应，闭上双眼。
握很快又睡着，一口气把昨晚缺的一次补满，醒来时气色也回复正常。
在检查过一次，把见阿姨就放我们回教室。
才刚踏出保健室，四面八方就涌上一群学妹。
「请问你是程雨学长吗？」其中一个绑着马尾的女孩率先开口。
程雨微微皱眉，不过还是点了头。
见状，她们又靠近了一步，挤得我差点喘不过气，眼见又要朝地面扑去，程雨赶紧抓住我，稍微侧身用身体帮我挡开她们。
「咦？这是学长的女朋友吗？」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不断的逼近，丝毫没有要放过我们的意思。
「先让我们过好吗？没看到她才刚从保健室出来啊？」程雨的胸膛近在眼前，起伏因微愠比平常更剧烈了些，有好几次还擦过我的鼻间。
她们不断重复：「女朋友？」「她是谁啊？」「是学姊吗？」却还是乖乖让出一条路让我们通过。
可能是怕我再跌倒，程雨一直扶着我没松手，一路尾随我们的学妹，也一直发出忌妒的碎念。
远方那头出现背着书包的宣和方家诚，後面那群眼尖的学妹当然不会放过，立刻掠过我们去围住他们。
「你是方家诚学长吗？」「你好帅可以跟你要脸书吗？」「你现在有女朋友吗？」面对她们炮火式的发问，方家诚把被挤到外头的宣拉回自己身边，举起他们紧握的双手，扬起嘴角，「很抱歉，我已经有女朋友罗。」
我低下头，不愿直视他对女朋友专属的霸气。
程雨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皱了一下眉头，稍稍用力将我往前推，轻声叫我趁现在快走。
经过他们一群人时，我瞥见方家诚抬起头朝我们这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