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短暂交流
凯厄斯最後看在维多利亚便当送得没花他多少时间的份上，告诉她当年为什麽她的家族会被毁灭。
原因很简单，当时她所在的家族成员都是女性，在十六世纪的英国，六名容貌美丽又颇具资产的女性，受到男性追捧、趋之若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尤其是这六名女性大多都遭受过男性的辜负或者折磨，而她们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能随心所欲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问题就出在随心所欲，这六名女性行事太过张扬，交际花似的在各层级的人类嘴里口耳相传，甚至传到了沃尔图里的耳里，经过对几名人类的探查之後，罪证确凿。
他们那时後本来就是去取缔罪犯的，毕竟不是什麽事都能让他们三名执法者随便一位带队造访，更何况当时三位就来了两名，除了知道不对劲的家长希尔达以外，一无所知的几名新生儿甚至还在为此沾沾自喜。
阿罗在看过希尔达的记忆之後，宣布她有罪完全是因为她身为家长却不知道约束新生儿遵守规矩，她们连血族的律法和沃尔图里都没听闻过，更别提希尔达完全不觉得对此有任何错误，时常鼓励新生儿们放开自己享受生活，灌输她们男性和爱情都是调剂品的观念。
如果她们都还是人类，那麽这个做法没什麽好指责，他们也没那麽无聊，可惜他们是血族，她们在人类之中盛传的名声可不止美貌而已，还有一些诡异的传言。
越界了不知道收敛，被审判能怪谁？
阿罗也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除去主要责任的家长希尔达之後，阿罗给了她们选择遵纪守法地生活的机会，可惜除了海蒂以外，另外四人都选择逃跑和死亡。
从凯厄斯嘴里得到答案，维多利亚在沉默中迎接了永恒的死亡之焰。
「找麻烦的都被凯厄斯解决掉了，放心谈恋爱吧。」莉亚拍了拍相谈甚欢的贝拉肩膀，觉得青春真好。
贝拉有些羞涩，不自在的说道：「谢谢。」犹豫着疑问道：「他、他真的是，你说他是……」声音变得小声，像是突破了羞涩的心理，加快速度问完：「你说他是处男，而且只碰过你一个人，是真的吗？」
想不到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少女也这麽八卦，莉亚点头：「是真的。」
贝拉表情惊奇：「那他真的不会伤害你？」看起来就很粗暴蛮横又高傲的血族？
「他绝对不会家暴我，而且他对力道的掌控很好。」人类时候他的力量就很强大，转化成血族之後更是力量雄厚，但从来不曾在她身上造成任何一个伤痕，想想也是很神奇。
「哇……我是说，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他们太不一样了，有时候虽然无心，还是多少会受点伤。」贝拉想起某次赏了狼人一巴掌，结果自己的手反而断了的事情，爱德华有时候着急了也会捏痛她的手。
「嗯～」莉亚回想很多时候都是他技巧性的卸掉她不恰当的力道，或者改变他的姿势，让她不会受到反冲击力的伤害。
「或许你比较强大吧。」贝拉有些羡慕，她也向往改变自己。
莉亚摇头：「并没有，不靠其他方法的话，我的身体很弱。」说着伸手让她握住。
贝拉握着感受到她手腕的纤细和娇柔的皮肤，眨眨眼真心开始佩服起凯厄斯，要知道这触感，她都不敢出力。
凯厄斯的身形轻飘的闪现进来，应该是处里完那些犯罪者了，他从来不让她观刑，稍早前就让简和亚历克带着她先回卡伦家了，刚好遇到将贝拉带回家保护的爱德华两人。
因为无法将爱人的安危交给旁人，所以他这会儿还一直待在对面的沙发上，虽然被两位少女视作空气……
「你回来了。」莉亚招呼道，被他揽进怀里。
凯厄斯脸埋进她的颈窝里眷恋的深吸了一口她的香气，回道：「我让菲力克斯和德米特里把那些留待後看的新生儿带回沃尔图里了。」他很清楚她会对什麽样的人心软，她的眼光一向不错，也很有准则不滥发好心，於是他也愿意给那些人机会。
莉亚压根就没担心过这些，她很信任他能处理得很好，这是他完全权威的领域，而且他永远都是这麽为她着想，就算她没说出口，他也明白她的心软，从前完全不接受战俘的他也曾经为了她破例了好几次，虽然只是把他们变做奴隶，而後来她也得到了回报，她被驱逐之前被毁容烧发的伤势十分严重，如果没有那些奴隶暗中救治的话，她根本撑不到被送出城。
「你们感情真的很好。」贝拉赞叹，很难想像这样的长相和权势会没有其他女人。
莉亚微笑看了看爱德华对她揶揄，害羞的贝拉看了过去，看见静静待在沙发上许久的爱人，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凯厄斯揽着她，突然开口破坏气氛：「你呢？你的爱人忠诚於你吗？他似乎迟迟不愿意转化你，如此你对他而言不过是区区几十年?」
百依百顺，凯厄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就算他的形象备受跳脱的莉亚考验，在某人心中像颗跳豆的莉亚一把盖住他的嘴，说道：「坏心眼。」明知道人家小情侣对此有点争执还故意说。
凯厄斯顺势亲了她娇软的手心一口，无声笑了起来，他执法者的冷酷形象都快要岌岌可危了，他还不能使点坏心？
贝拉这回倒是没有那麽生气，她从莉亚和凯厄斯两人的相处中得到了一点心得，爱德华就算不同意，最後也会妥协，她没必要跟他吵架，只需要足够坚持就好。
「凯厄斯。」
「嗯？」
「我想帮你换个发型。」莉亚眼神发亮，兴高采烈。
「怎麽换？」凯厄斯疑惑，他都还没开始找改变血族发型的方式，在沃特拉餐厅答应她开始就一直没能抽空。
「我想到我很久很久以前有过一个东西能换造型，也许能奏效？」莉亚跃跃欲试。
凯厄斯无不可的同意了：「回饭店再换？」毕竟信息保密什麽的？
莉亚恍然，扭头对贝拉说道：「那个……关於我的能力之类的，希望你们不要对任何人说，拜托了。」
微笑着的贝拉点头，说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随即忍不住又问：「你那个能换造型的东西，也能帮别人换吗？」譬如爱德华的发型？
「ｍｍ……」莉亚端详着爱德华那头茂密的金褐色头发，在凯厄斯即将打翻醋桶之前，拿出一个平板似的道具直接操作，说道：「社会精英发型如何？」（照片一）
「ｗｅｌｌ……我想应该不大适合。」贝拉说道。
不喜欢？再换：「型男发型？」（照片二）
「好像……跟之前的感觉没什麽差别？」虽然看着整齐了些？
「大叔发型？」（照片三）
「我的天……绝对不要。」贝拉惊呼。
这麽嫌弃的吗？想到贝拉的年龄，自觉明白的莉亚：「我知道了，少年发型。」（照片四）
贝拉犹豫的说道：「我想……这似乎看起来比我年轻？」看向莉亚不答反问，感觉自己原来长得也挺着急的？
莉亚马上安慰：「你都要结婚了，看起来太小，爱德华很容易被告，你这样刚刚好。」
全程没有出声反抗的爱德华哭笑不得，很纯真的贝拉接受了安抚，莉亚赶紧换掉造型：「这个感觉如何？魅力发型。」（照片五）
贝拉眼神一亮：「这个……看起来很棒。」
「那就决定这个了。」莉亚高兴的宣布，把平板收了起来。
「这个可以维持多久？」贝拉问道。
「放心吧，弄乱了整整就能恢复，血族的发型几乎是不会改变的。」除非像爱丽丝那样每天早上都要修剪头发，坚持维护新发型。
「可以走了？」已经被忽视很久了的凯厄斯一直都用很凶狠的眼神看着被自家爱人换造型的爱德华，虽然没有接触，用不明的方式变换发型，但是他依然老大不爽，他有什麽资格被他的莉亚关注这麽久？
「要走了？」莉亚没发现醋桶已被掀翻，以为凯厄斯另外还有事，没反对的向新朋友贝拉道别：「下次再见。」
难得有聊得来的朋友，贝拉有些不舍，询问道：「你有通讯号码吗？」
「有。」拿出手机跟贝拉交换通讯号码，末了贝拉小小声的对她问道：「也许……能有办法偶尔换成少年发型？」
莉亚也小声回她：「我给你一个东西，用这个就能变换这两种发型，随时。」拿了个上面有星星的圆形按钮给她。
贝拉接过，小声致谢：「谢了。」
「不客气。」几乎是得读唇语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