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先行息怒,朝臣们还守在大殿上,眼下还是需得遣退朝臣们才是,再者......」
看了一眼端木晷二人,端木景再道:
「也得让皇兄收拾一下才是......」
端木向桓冷哼一声,下令两人穿戴过後,留在寝殿不得出宫之後,带着杜皇后出端木晷寝殿,这时兄弟二人神色各异,于狄鹫这时才发现,早已被白轩设计,却是有口不能说。
毕竟,人是他带的,他怎能向皇上说出,他带了一人是为了献给律王?再者,那人早已离去,且如今与律王云雨的是他,百口莫辩。
这个局,太狠。
只怕于狄鹫还不知晓,他与律王不过就是一颗扳倒古聿的棋子。
端木景随着端木向桓走出,方进咸平殿大殿,果不其然,群臣们仍在,就连云凌郡主与倾君欢亦未离去。
瞧着端木景走进大殿之後,倾君欢作势退了小半步,黛眉微蹙,臻首不着痕迹的略微往旁移了点,可这些小动作却全数落在云凌郡主的眼中。
「倾姑娘,你这是怎麽了?可是身子有些不适?」
关心的询问着,倾君欢闻言,脸色有些犹疑,随即便摇了头,作势无碍,可端木景听到云凌的话,下意识的望向她,发现她的脸色确实不佳。
「襄定无碍否?可需宣太医一观?」
语毕便走向前,倾君欢见状,又退了小半步,端木景顿时不悦。
「襄定,本太子身上有何需回避之处麽?怎地你见我便退?」
「这......」
朱唇张口,却没有言语,头又低下,看的白轩心中大叹,这个君儿戏太好,端木晷只怕穷途末路了。
「殿下切莫误会,君儿并非避着殿下,确切的说,是回避殿下身上的气味。」
「气味?什麽气味?」
「殿下......群臣仍在,何不遣退众臣,留下古太尉与于相,再容襄定细说?」
吞吞吐吐的说着,更启端木向桓疑窦,照她的意思,留下古聿与于钦後,等着她说。
「殿下身上有个香味,虽是极淡,已没有药力,可君儿厌恶此香,故而才有着方才的举动。」
开口的却是白轩,只是,经他一说,端木向桓也闻到了,一股淡然的香味,却让人有些燥动。
「那麽朕倒是有些不解了,什麽样的香会让襄定如此厌恶?」
倾君欢仍旧闭口,让端木向桓十分起疑。
「陛下此香由君儿解释,略有不妥,故而请容草民解释。」
看着倾君欢似乎是打算将这出戏演到底,白轩自动的开口配合着,也是,情慾迷香由女子说明,是有些不妥。
「允。」
「方才殿下出了律王寝宫後,身上便带有一种香味,若草民没有猜错,这是一种能引发情慾的迷香,民间青楼常有拐卖女子卖身一事,皆是使用迷香让女子无法克制自身,故而......
可殿下身上所带的香味却是十分特别,似乎是蛇兰花与夙铃子所研制的香料,此香料并没有煽动情慾之效,反倒能让人心神愉悦,但.......」
白轩顿了顿,再道:
「律王的咸平殿外种植着大片梨树,梨花香气与此香料混合,便是一种难以遏止的情慾迷香......若闻此香者还有饮酒,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故意的留了话尾,就是要让端木向桓震怒截断他的话,不然他也不晓得要怎麽接下去,果不其然......
「混帐!在朕的寿宴上寻欢作乐便罢,却是与男子行这般苟合之事,更还使用这种迷香,太可恶,太可恶!
封掣!」
本就震怒的端木向桓,听到白轩之话後,更加愤怒,此时喊着禁军统领封掣,倾君欢便知道,计画已成功一半。
「陛下。」
「将律王与于狄鹫二人打入大牢,并将内中香炉取出,给太医检验,看看里面都是些什麽东西!」
震怒的端木向桓,雷厉风行的下令。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莫不说此事有些蹊跷,单说律王乃皇长子,禁足便罢,囚於大牢之中,此罚未免太过!请皇上三思!」
古聿一听要将律王囚於大牢,想也不想的便急急的替律王辩护,却让端木向桓更是火起。
「就因为他是皇长子,是皇子们的表率,居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他的那些传闻,朕可充耳不闻,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要朕如何睁只眼闭只眼?」
「陛下!」
「古太尉。」
就当古聿正打算在说些什麽之时,杜云凌开口了,让本欲出声再推上一把的倾君欢缓了缓,再静下观察着,观察这位名声显赫的云凌郡主,想说些什麽,做些什麽。
「郡主。」
「古太尉,云凌不才,只是想给太尉一个建议,不知太尉听是不听?」
虽是问着听不听,但却为等古聿回话,杜云凌自顾的说了下去。
「今日发生这等事情,太尉实是不应再插手,需得避嫌才是呀。」
听着,倾君欢心中默默的笑了,虽说这个杜云凌立场为何,但至少现在,是助力。
「古聿不懂郡主此言何意?」
「郡主的意思是,此事发生在于相的两位孙儿身上,太尉您与于相交好,怎能不避嫌?」
「若是我与于相交好便得避嫌不得进言,是否太过?」
「是吗?可几月前太尉才为了于狄鹫大人前来欲与襄定讨人情,太尉与于相私交甚笃便可拉下自己的脸面前来向我讨人情,如今你又怎能保证不会因为两人交情匪浅做出错误的决策呢?」
倾君欢淡然的口气听不出任何起伏,似乎就像是在谈论一件字画好不好看般的淡漠,让古聿更是不悦。
「你!」
「陛下,云凌的意思便是如此,只是,云凌并不知原来......古聿还曾为了于相特地去向倾姑娘讨人情呀?这是为何?」
「襄定,此话何意?」
虽是惊讶了这两名女子居然意见一致,可倾君欢所说的不无道理,只不过人情一事又是为何?
端木向桓疑问。
「也没有什麽,不过就是约莫半年前于狄鹫大人不知为何半夜拜访我白枫阁,被我身旁这位白轩当成宵小误伤,而我们不知所伤的是谁,便没有主动替人疗伤,直至三个月前的那次晚宴,古太尉亲自前来替于大人求人情,不过那时我俩已知晓伤的便是于大人,早已着手准备替他疗伤,故而并未答应古太尉,拒绝太尉并非是不想医治于大人,而是不想太尉因此事欠下人情,这就有些显得趁火打劫了。」
倾君欢一口气说完,果不其然看见古聿与于钦两人脸色忽青忽白,这才怀疑,原来早已入局!
「哼,私闯民宅,还累的自己的祖父像好友拜托求人情,太不济!
封掣,将两人押入大牢,等候朕的旨意,朕的旨意未下之前,休得见任何人。」
「是否包含于贵妃?」
「她教子不周,让她的儿子做出这等败坏风气之事,还有脸面见他?她也不许见!」
「陛下!」
「古聿,云凌二人说的不错,你是得避嫌,这事你与于钦就别插手了!」
「......是,陛下。」
「等等!」
看着端木向桓似乎打算就这样算了,倾君欢再开口,毕竟她一手策划今日之事,便是要除去古聿兵权M,怎麽可以就这样三言两语的过了?
「襄定还有何话要说?」
「陛下,此事牵涉太广,古太尉虽说要避嫌,但若为做出实质上的行动,让人难以信服与安心。」
伏下身子,倾君欢缓缓说着,只为今晚之事划下一个最佳的结束。
「倾君欢,本太尉以亲口尊皇上旨意不再插手,你还有何话要说?还要我做出什麽样实质的行动?」
当真是欺人太甚!
「太尉,兵符一向是皇上亲手掌管,那......军令呢?封掣大人亲领禁卫君,兵部管辖着招募兵士之事,而枢府则是汇整各地战事与皇上汇报,但......您这个太尉,却是执掌着军令!
不论是兵部或是枢府,若有任何决议,都必须经过您的军令方可再向皇上禀报递摺,如今出了这麽大的事情,您不交出军令以正自身,又要人如何信服您真心避嫌呢?」
--------------------------------------
这几天小朋友都太晚睡...
害的罗烟都没时间开电脑...
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