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庆家在村北口,一排住着三户人家,靠着石子路是会计三龙的老屋,现在不住了租给了一伙闹矿的,李长庆的哥哥长生家在中间,李长庆家在最里面。亚丽走到巷子边,见几个汉子蹲在三龙家的门口捧着碗正在吃饭,其中一个生得挺排场的中年汉子看到亚丽过来了便起身迎过来微笑着和她打招呼:“亚丽,回来了!”“嗯,吃饭呢?”亚丽对他点点头。这个汉子叫耿耿,是四湾镇人,在村北不远处的小凉沟闹矿,他在坑口入了点股做了个管事,开个四轮车负责搞勤务运输。耿耿对人热情而且很有眼色,亚丽经常搭他的车去四湾镇赶集,每次他都会等着将亚丽再从四湾镇带回来,亚丽对他很有好感。“妈妈,妈妈……”亚丽走进院子两个娃就张着小手跑了过来,亚丽生了两个女娃,大女子舒舒今年七岁,下半年就该上学了,小女子悦悦才四岁。“哎,你俩吃饭了没?”亚丽搂着两个娃问。“没呢,要等妈妈一起吃!”悦悦依依呀呀地说。“我娃真乖!”亚丽笑着在小女儿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回来了,累坏了吧?”张长庆听到媳妇的声音一拐一拐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张长庆小名黑蛋,个子不高生得黑瘦,由于腿脚的原因外面的活基本上都要亚丽张罗,张长庆多数时间在家做饭带孩子。“没事,不怎么累。有热水吗?我得洗洗。”亚丽放下竹篓将扎着的长发放开。“有,先吃饭吧,吃完了你再好好洗洗。”张长庆说。“身上腻腻的,好难受!”在废石堆上扒了一天,身上积了一层汗垢,亚丽爱干净每次从山下来都要先擦身。“舒舒,给你妈拿盆。”张长庆一边说一边过去插院门。舒舒搬来两个凳子放到院子中央,将脸盆放在一个凳子上,另一个凳子上放了手巾香皂和洗头膏,张长庆拎了壶热水放到凳子下面又提了桶冷水过来:入春了,屋子里面不取暖阴冷阴冷的,还不如外面暖和。亚丽拿了套干净衣裳从屋子里出来,她先洗了头,然后脱光衣裳站在院子里擦身,张长庆在一边给她搓背。亚丽中等个儿、皮肤微黑,由于常年做重体力劳动的缘故她的体态非常匀称,纤细平整的腰腹上一丝赘肉也没有,修长的双腿被肌肉绷的笔直,连臀肉都是紧绷绷的;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但亚丽的乳房并没有走形,俏生生的悬在嫩滑的酥胸上非常的打眼,每次张长庆给亚丽擦身的时候都喜欢握着那双温柔揉一阵子。“亚丽,怎么了?有事吗?”张长庆见媳妇一直拉着脸便忍不住问。“没什么。”今个亚丽本来挺高兴的,没想到回村碰到建国这个痞子,缠着她说了好些不三不四的话,弄得亚丽心情很不好。张长庆身体不好个性也软弱,疑心还挺重的,听到个什么风言风语的都很在意,亚丽不想和他说,免得再徒增烦恼。“亚丽,今个赚了多少钱?”张长庆问。“八块。”亚丽迟疑了一下答道。山上有拾矿的也有专门收矿石的,亚丽今个卖了十八块,但她可不敢说实话,前阵子为了那些流言张长庆和她闹了好长时间,连年都没过好,亚丽怎么解释他都不信,甚至还锤了她两次,弄得亚丽伤心极了。其实亚丽在山上并没做下什么下流的事情,亚丽的好姐妹春梅嫁给了黒峪金矿的干部刘卫东,这个刘卫东去年调到梯子沟车间任副主任,看到亚丽拾矿肯定要关照一下,再加上亚丽很会处事,经常买些香烟啤酒孝敬坑口的保卫和管事们,所以她拾矿的时候自然很受关照,那些妒忌的婆娘们见坑口的管事们这么关照亚丽,便以为她和这些男人们都有一腿,流言便这么产生了。
正文 矿殇:炽欲黑金 —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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