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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大批人马正被分配着任务,不约多久方桓远见二匹马,速度颇快出现在他面前。「哦,来得真巧。」抬手朝他们挥了挥。
红百绯戴着斗笠下马,半张脸几乎看不见。「方桓大人,久等了。」
「没,一点也没等到。」睨了眼她那匹黝黑晶亮的驹马。「说到底禹太子将疾风给你真是可惜了。」
一听,她隐约杨笑。「我也这麽想。」
「呦,竟然不是沈默不语而是一脸高兴阿。」
她即刻收起笑意,转移话题道:「说吧,我们要怎麽做?」边说边示意叶螫要他靠过来一起听。
「其实也没什麽,刚刚一直监视的人回报消息说他们要被带上山埋了。」
这句话以结果论来说应该是满严重的,但方桓的口气却听起来非常不以为然。
她不由得认真审视起,先前他说不喜欢这名被劫官员的事,便试探性地问:「方桓大人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这一问,方桓先是沉默了下,随即嘴边斜角勾起。「挺想的,但没办法。」
「那麽,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下那位大人的,方桓大人。」
听她说得认真而且那双看透他的双眸,让他不由得赞赏一笑。不亏是红家人,真假言笑总能辨识地清楚。
「那就拜托红将领了,不管用什麽方式带来我眼前就行了。」伸手拍了拍肩头,「你们不用跟着这些家伙行事,找到人就用这个点燃作为信号集合。」他将两个信号球给他们。
「特徵、名字?」
转眼想了下道:「姓段,据说是在返回守京路途,山贼躲开护卫看守,把在湖水边净身的段兰律给带走的,应该身上就穿一身白衣吧,至於脸就是个妖邪脸,以上,那就各自小心了。」
红百绯看着方桓跟着队伍散开入山,转头朝叶螫说:「甚好是由我们把那位大人救下来。」
「为何?」正伸展腰身的叶螫看着翻身上马的她问。
她却是轻答直觉二字,随後缰绳作甩马腹一夹,疾风如名般往山上奔驰而去,叶螫也没落後随即上马紧追在後头。
就在红百绯跟叶螫以及方桓一干人全入山後,几名黑束劲装男子悄然出现,其中为首男子左右望着,最後只着那两人身影问:「那两个人是谁?回报当中没这两个人。」
一旁人摇首,似也不知。
「……算了,反正也是跟方桓一样要救人的,咱们只要自个儿小心点,别被人看见给亲主惹麻烦就行了。」
「散!」一声令下,黑衣劲装男子全速消失。
擎峰山中,她驱驶着疾风毫不因地形不熟悉而慢下牠的脚程。从军之人除了武艺、胆识之外,还须具备一股直觉的方向感,而她常常依赖这种直觉产生的方向。
「头儿,你想怎麽做?」叶螫追上她问。
侧睨他一眼,「虽然我们与方桓的方向不相同,但最终便是朝山头上跑,不管谁先抵达必定是被迫成屈的状态,毕竟山贼手中有许多人质,不可能一瞬间抢下所有人质。」她抿嘴深吸气,「但其中最必要先行救下的,是朝廷要紧的段大人,所以叶螫你绕到另一头,自行判断怎麽做即可。」
「明白。」轻回二字,他拉绳朝他路而去,头也不回的朝另一方向上山头。
山中林间片叶枝桠随她的速度而快速掠过,为了降低风阻影响速度她低扶身子与疾风背颈贴近,目光紧瞅着前方路线。疾风经过的山腰间看起来有被特意拓平,应是离山贼定居地不远。
依照方桓的行事必会分队围剿山寨的定所,而除此之外的人手皆会往山顶去,因此这期间她会遇上山贼的机率便大了不少,不过念头才这麽想,一股异样从背後袭来,她不动身色微使余光瞥眼,瞬间捕捉到一抹黑色身影,但很快又迅速消失不见。
那是……山寨的人?
就在作想同时,不远处便传来马儿嘶鸣声。长期听惯马鸣声的她瞬然瞠瞳不作犹豫便拉紧缰绳。「疾风,停下!」
突然被拉紧缰绳的疾风朝天长啸一声,随即停下脚步甩头几下,好似不甚满意马上主人如此粗暴制止。
她朝疾风的背颈拍了几下安抚,目光瞬而抬向前方被方桓手下包围的山贼。眯眼细数山贼人数,虽然不多但也非小觑。她朝方桓手下道:「能制服吗?」
「不劳红将领费心。」其中一人回应,模样满是冷淡。
见状,红百绯略颔首不做二话离开。「疾风,走!」
方桓手下看她离去,嘴角撇哼一气率众下马擒拿那些山贼,但意想不到的是山贼也非平辈,纷纷亮出武器力搏生机,一瞬间刀剑相间所发出的声响既刺耳又沸腾。
「区区山贼还不束手就擒!」
山贼们朝他们吐了口水,「就你们这些也想拿下我们,还早呢!」语落,山贼互使眼色便从怀间拿出烟弹朝地面扔掷,慢慢白烟整个拢照周围。
方桓手下们眼前全烟雾根本看不到山贼方向。陡地,便听到一声声惨叫声。
这无法辨别是敌是友的惨叫声,让其名手下心一急不停朝周遭乱挥舞剑影。
「老兄,耍猴戏阿。」忽闻一声陌生嗓音。没稍许久烟雾散去眼前视线渐明,只见山贼全部倒下已死。
「这、这是怎麽回事......」
树上头,一身束装的男人让黑布遮掩着脸,看着方桓手下一个个吃惊表情只觉得愚蠢。「这样还敢出来救人,真弱。」摇头一叹,他转身无声无息朝刚才骑着黑马走掉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