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娘子入轎:鳳冠給您端上了 — 第五十二章 黃沙城之戰(四)

正文 娘子入轎:鳳冠給您端上了 — 第五十二章 黃沙城之戰(四)

只见众人包围了柳玄麟,他只带了许闯与观路出行,许闯见自家主子受辱,欲上前争论一番,柳玄麟却抬手制止。

「诸位...」柳玄麟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诸位且听我解释!」沈今惜急急忙忙分开人群,走到场中间。

忽然间安静了,沈今惜见此立刻解释:「我是一名大夫,我可以作证,这是为了救你们的命,大军紮营的地方尽是瘴疠之气也没有乾净的水源,并不适合伤者,所以只能出此下册,先带重病者前往黄沙城就诊,路程只剩三日,诸位在努力一下。」

一阵沉默,连续赶了两日的路他们现在又累又病,只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就应该留在大军驻紮的地方歇息。

田富认出沈金惜:「我田富不知道是不是救我们一命,但我知道这小白脸就是前些日子跟北方杂种牵在一起的断袖。如此败坏风俗,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後面附和着「是!」

田富举起右手:「我只知道弟兄们都快病死了,还打什麽仗!」

後面的手见此纷纷举起来,众人异口同声:「打什麽仗!」

沈今惜错愕,她回头看柳玄麟,只见他气定神闲。

「许闯,扰乱军心以下犯上者该如何处置?」

「回主子,仗责三十。」

「打。」柳玄麟一声下另,许闯马上动手,直接将田富一拳重重的打在地上起不了身,抄起地上的木棍重重打着,田富措不及防,疼的哀哀叫,众人见此纷纷噤了声。

柳玄麟高举印有尉迟衍章的军令:「军令在此,谁有异议?」

不见回应。

柳玄麟一字一句不惜不徐:「我知道你们心有不满,但军令如山,倘若你们把我杀了便是造反该斩,私自偷跑便是逃兵该斩,你们都有家室,上这战场是为了建功凯旋,不是为了违背军纪斩头。休息是给死人做的事,同袍互助,今天就是用爬的,也得给我爬到黄沙城,待战事结束我柳玄麟任你们处置,但现在,你们得听我柳玄麟的。」

他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命令:「全部人回营歇息,明日太阳一出继续启程。」

原本闹腾的众人看到田富被打的如此凄惨,又听到要斩头怕的散去,哪里还记得一开始聚在这是为了什麽。

沈今惜呆呆地看着柳玄麟,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了,眼前这人不是往日弹琴作画温文儒雅的公子,而是杀伐果断,三两句话就能让人心甘情愿臣服的将相。

待众人散去,柳玄麟捏了沈今惜的鼻子:「吓傻了?瞧你这一出场就让我从北方杂种晋升断袖了。」

沈今惜撇开他的手:「我没有,只是有些难过。」

柳玄麟将她拉到怀中安慰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般知恩图报。」

在看不见的地方,柳玄麟冷眼扫过观路春花还有秋月,他原本不愿让沈今惜看到这副场面,所以早早派了春花与秋月看守门口,自己不放心还派了观路,春花秋月就算了,也不知道沈今惜使了什麽招数唬住了观路。

观路自觉的低下头,春花秋月也是。

柳玄麟低下头嗅着发顶:「那你现在想回京城了吗?」

温热的气息撒在头挺,沈今惜摇头:「不回。」

「你太善良,不适合战场。」

「但我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我不能。」

「那行吧,我们回去睡觉可好?」

「好。」

身子一轻,柳玄麟将她包裹在披风内,只留一颗头靠在他的肩膀。

许闯出声提醒,顺待戳了两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田富:「主子这家伙该如何处置?」

「带下去治疗,你们都退下。」

柳玄麟轻叹:「你本不用知道这些。」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好,我知道,下次都与你说。」

兴许是被柳玄麟镇住了,这三日行军士兵虽有不满,但都配合着大队前行,远远看去沙漠中伫立了一个城,士兵们指着黄沙城兴奋的叫着:「是黄沙城!我们到了!」

大军将近,城墙上见来人是自己人开了城门迎了上来,为首的是一名憨厚的中年男子,他作揖说到:「黄沙城县令蔡文全,恭候诸位军爷多时。」

柳玄麟下了马作揖回礼:「镇国公之子柳玄麟,蔡县令叫我柳公子便可。」

许闯弯着腰将军令递给蔡文全,他接过军令看了一下便将其卷好收入怀中。

「原来是先行驻城,诸位请,柳公子若有什麽要求尽管来找小官。」

「日後还请蔡县令多多指教了。」

柳玄麟翻身上马,大呼:「进城!」

.

进了城官道上站满了老百姓欢呼着。

「军爷来帮我们打西戎人了!」

「清了那些西戎蛮子我们黄沙又能发财了!」

黄沙城种不了庄稼,养不了牲畜,唯一的好便是位置好,所以黄沙大部分都是专门贸易经商,但由於最近西戎人骚扰,其他们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不愿再来黄沙城冒险,故黄沙城进来的商队每况愈下,如今朝廷派人来解决这西戎蛮子,黄沙居民自然开心。

原本病恹恹的军人听到百姓鼓舞的欢呼声也来了生气,挥手回应。

沈今惜站在城外一边感受城墙内的欢呼声,一边指挥士兵搭帐棚给生病的人居住。

许多人不解,明明到了黄沙城却不能进城,还要他们这些病着的人在城外搭棚子餐风露宿。

「你们且忍耐几日,待你们病好,便可以入城,否则你们一但入城,过了病气,整个城都会染病。」

观路站在沈今惜身後抱着剑,看着正要反驳的人比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们哪敢再造次,这砍头也是真的发生,第一日行军的晚上就有人教唆原路折返,结果那人就当着大家的面被砍头了,连个痛都来不及喊,头就这麽落地,而刽子手便是站在那小白脸身後的观路。

人马上安分继续做事,她好奇转头询问:「他们怎麽变得如此讲理?」

观路应:「因为小姐言之有理。」

春花刻意与观路拉开一段距离,那人抹脖子的场面她是看到了,所以柳公子特别命令她不可告诉小姐,省得小姐吓病了。

柳玄麟放士兵歇息一天,他带着挤车药材与新鲜的粮食来了。

沈今惜跪坐在地上治病朝柳玄麟打了声招呼,转头继续看诊。

他静静地蹲在沈今惜身边等候。

沈金惜挥手赶人:「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很多病人。」

柳玄麟手抵着膝盖撑脸「不,你答应我要让我跟着你。」

「军队那理呢?」

「我放他们一天假。」

几日下来柳玄麟像个牛皮糖似的黏着自己,把差事都丢给在城内的许闯。

在她的照顾下,原先不待见沈今惜的士兵也渐渐对她改态度,只是那田富依然带着敌意。

安逸的日子没过多久,尉迟衍带了莫约一千人快马加鞭赶来黄沙城,一进城他面色难堪握着柳玄麟的肩膀说:「不好了。」

原来是那疟疾传播的太快,九万大军死了将近一万人,病了大半,数量多到军医忙不过来无法算计,带出来本可以用半年的药材也快用尽了,所以他决定带一千人先来黄沙城求救。

一旁喝药的士兵心有余悸,听太子殿下说的,想来那大军队因该变城大病坑了,还好自己有先逃出来,看来当初沈先生说的不无道理。

沈今惜端着的药碗掉落在地,柳玄麟笑容凝固。

他问:「是谁让你来的?」

「本宫决定的,大军病成这样,总要有人出来求援,既然当初是本宫决定原地紮营,如今酿成这副局面,本宫责无旁贷...咳咳。」

沈今惜一眼断定:「他病了。」

「观路送太子进城治病,联络城中许闯让他马上集结五千名士兵穿戴好装备,一个时辰後黄沙城外集合,让许闯留在黄沙城照看,你随我行军,另外让这一千名士兵护送药材跟在我们身後,。」

尉迟衍想争论一番:「本宫没病!」

柳玄麟抬手就朝尉迟衍颈子打下去,观路眼疾手快接住了尉迟衍,回道:「是,主子。」

「怎麽了?」沈今惜看尉迟衍就这麽被观路扛下去。

「主将擅离职守,大军无首且病的病死的死,若是军中有内奸传到西戎,那此时便是西戎攻打楚国最佳时机。」柳玄麟一边说,一边往帐篷前进,他将住所移到城外,这样方便每日黏着沈今昔。

柳玄麟走进帐篷,指了一旁的战甲:「观路走了,你替我穿吧。」

「行阿。」

柳玄麟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毫不害臊,他就这麽直勾勾盯着自己,好不自在。

沈今惜别开眼,她顾作忙碌研究战甲:「你脱就脱,别一直看着我。」

「我在想这样能不能勾引到你。」

沈今惜沉下脸,将战甲丢在桌上转身就走。

他拉住了沈今惜:「瞧你这般不经逗,不玩了不玩了。」

她板着脸拿起一件内衬:「弯腰。」

柳玄麟太高她勾不着,柳玄麟乖乖弯腰。

「转身。」

她替柳玄麟穿战甲的手停顿,她问:「若真的是西戎人打来,靠这五千个兵够吗?」

她站在身後看不到柳玄麟的表情,指听他说:「别怕,也只是假设,他们也不一定会打过来,你就当我们去赈灾吧。」

「那...万事小心。」

柳玄麟弯下腰指着自己的嘴:「那既然如此我得跟你讨个平安吻。」

「胡闹。」虽是这麽说沈今惜还是吻了上去,本想很快离去,但大掌绕过後脑杓紧紧的压住,柳玄麟蛮横的加深了这个吻,她手中的黑色披风掉落在地,正当缺氧之际柳玄麟松了手,捡起地上的黑色披风自己披了上去,弯下腰将两条带子递到沈今惜跟前。

「替我系上。」

沈今惜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木偶一般说一步做一部,替柳玄麟系好了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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