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藍得最天空(BL) — 02 陽橙的火焰

正文 藍得最天空(BL) — 02 陽橙的火焰

02阳橙的火焰

司诺双眼平视着他。

一头阳橙的头发,惹人注目,身着牛仔劲装,单手提着一个牛皮行李袋,全身散发一股热情、不羁却又危险的迷人魅力。

亚舒尔摘下墨镜。一双栗色的眸子,自信又迷人,「不欢迎我?」

司诺侧身让道,顺手将门关上。

他环顾房间一眼,随手将行李搁在床上,看着一头黑发及令他厌恶的蓝眸,道:「你还没自我介绍。」

司诺被他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淡漠道:「司诺。」

亚舒尔听见低沉浑厚的嗓音,眼神闪过一丝惊艳,「司诺(Snow)?」语带怀疑,打量他一眼,笑道:「我喜欢。」

司诺在书桌前坐下,亚舒尔走来,问:「第一周的课程如何?」

司诺简略说明,递上课表。

「这麽无聊!」亚舒尔砸砸嘴,心中庆幸万分,当初没有坚持提早回来果然是明智之举。

司诺回以一个就是如此无聊且无奈的眼神,然後翻起手边的奇幻悬疑小说。

「这本超刺激的,我不吃不喝不睡整整看了一天一夜,男主角……」

司诺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不爆雷,不说总行了!干嘛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请问晚餐都吃什麽?」亚舒尔一脸无辜地说。

司诺看了智慧手表一眼,从抽屉拿出另一只,「你的。半个小时後食堂开始供餐。」

两人肩并肩走往食堂。

早有耳闻,这里的食物种类之多、营养之丰富。各种菜肴摆得整整齐齐:各式面包传来淡淡的麦香,肉品琳琅满目,时令鲜果五颜六色,沙拉台上有新鲜的蔬菜沙拉、酱料,应有尽有,饮料、甜点一应俱全。

亚舒尔的餐盘堆成一座小山,兴奋道:「这……比其他部队奢华太多了!」当初选择来这里果然是对的。

亚舒尔看着对面的餐盘,「你就吃这样?」

「均衡营养即可。」司诺吃起那一分像是营养师精心调制的定食。

人未道,声先到。

「我上周五冲得太猛,现在全身还有些酸痛。」卡普利和席安说着边端着餐盘往他们走来。

席安看了司诺对面的人一眼,「你是……」然後在他旁边坐下。

「我是亚舒尔,你们好!」

卡普利看着他的餐盘,彷佛找到知音,「如何?豪华、时髦的程度简直爆表……」

两人隔着席安互看一眼,开心地笑了笑。

席安眉头深锁沉思好一会,「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又对着他那头如夕阳般耀眼的头发猛瞧,「为何你的头发……」

亚舒尔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发似乎比其他人长了一些,可是这样的长度才帅气啊!他根本舍不得剪,露出马脚也就算了!

席安突然惊呼:「我在皇宫见过你。」

亚舒尔不安地看着席安,道:「你……是去年皇宫举办的耶诞舞会上吗?」

「你……是贵族?」

亚舒尔脸色抹上一层苍白。

「难怪发型那麽帅,『特权』啊!」席安心有不甘猛摇头。

「籍籍无名之徒罢了!别在意……」亚舒尔松了一口气,尴尬地笑着。

司诺瞧了喋喋不休的三人一眼,「我先走了!你们慢用。」端起盘子离开。

亚舒尔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待会见。」接着又悄声问:「司诺这人怎样?」

卡普利把他说得一文不值。席安不能完全苟同插嘴道:「……幸好是朋友,不是敌人。」

卡普利虽不太喜欢司诺,却无法否认席安的话,「嗯」的一声点点头。

三人吃吃喝喝满足後,离开,迎来一夜好眠。

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

「尚未下指令前,不要动作。」丹宁严肃地说。卡普利默默地把手缩回去。

桌上摆了二十四把步枪。众人一扫上星期的萎靡不振,眼神闪闪发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桌上摆的是泳装美女照。他们聚精会神一个口令一动作,拆解、组装步枪。

「卡普利,最重要的弹匣你忘了!」席安提醒他。

他不假思索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摸了裤裆,「在啊!这东西岂能丢掉。」全班哄堂大笑。

亚舒尔瞄了隔壁的黑发人一眼,迅速、精准、完美无瑕,简直是机器人丝毫不受外力影响。

他们反反覆覆练习,直到闭着眼睛也能正确无误地组装枪枝。

枪,你的恋人。

上午摸透她後,下午来到靶场真枪实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六人卧倒在地,亚拓一一调整姿势,「起立,换下一组。」

卡普利道:「不是要打靶吗?怎麽又叫我们起来。」

「射击预习,你到底没有参加新生训练?」席安叹气道。

亚舒尔看着身边不苟言笑的司诺,又看向嬉笑的卡普利,真不明白这是什麽样的一个班。

亚拓耳提面命射击大八要领,喊:「全线预备……」

当一握上枪,肩窝抵紧住枪身,全神贯注於那枪靶时,却怎麽也听不到枪响。

第一轮射击完毕,卡普利成绩不堪入目——脱靶;司诺成绩亮眼——满靶。

「你到底是怎麽被选上的?」席安在耳朵被枪声震到半聋的卡普利耳畔喊道。

第二次射击,司诺仍是满靶。三十发全数射击完毕,卡普利只击中三发。

「弹无虚发,神射手当之无愧。」亚舒尔似笑非笑地说。

黄昏时刻。每日例行公事,今天也不例外。

卡普利手肘推了亚舒尔一下,抬抬下巴指着一马当先的身影,「神射手?太抬举他了。我觉得杀人机器这个称呼更贴切。」

席安硬是挤进两人中间,「令人又爱又恨,不是吗?」

终於来到最後一圈,整个肺都快燃起来。一道橙色的火焰朝向火红的夕阳驰骋而去,追上那行云流水的优美身影。

司诺侧眸瞧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亚舒尔回以一个灿烂的笑靥。

翌日,依旧是打靶。

「亚舒尔,你的枪借我,肯定是枪枝的问题。」亚舒尔毫不在乎地与卡普利交换枪枝。

卡普利兴奋道:「第一发就击中,果然不是我的问题。」第二发也如他所愿命中枪靶,第三发扣动扳机後居然没有正常击发。

「枪有问题?」亚拓板着脸冷冷地问。

亚舒尔拿着的枪枝到靶场旁边,然後卡普利他们都凑在拆解现场,突然子弹就击发。他们真的吓呆了!

司诺走来看了看垫子上的各部件,摇摇头然後转身离开。

席安嘲讽道:「都说是人的问题还不信,好好的枪到你手上如同废铁。」然後也笑着离开。

「亚舒尔,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亚舒尔给他一个微笑,心中充满困惑,「上午我明明有确实动作啊?」

今日有惊无险的打靶课,伴随太阳西移画下句点。

接连三日都是打靶练习。卡普利的成绩仍不见起色。

跑步後,众人在餐厅坐下。

卡普利苦苦哀求,「亚舒尔明天跟我换位置。」然後不要脸地看向司诺,谄媚一笑,「司诺你假装失手帮我打一发,亚舒尔你也来一发,这样我肯定能合格。」

亚舒尔笑道:「没问题……」

卡普利听闻欣喜若狂,谢字还没说出口,接着就听见:

「如果司诺愿意帮你,我也义不容辞!」

「这……」卡普利看着一脸淡漠的司诺,哀声叹气直摇头。

伴着月光,回到宿舍。

亚舒尔觉得司诺铁定不会帮卡普利作弊,仍是好奇地问:「帮?还是不帮?」

司诺脱掉上衣,逼近他,湛蓝的双眸,如此凛冽,「你愿意以什麽为代价?」

亚舒尔被他突然其来的举动及犀利的言语吓到,愣了愣。

「你的性命?还是皇室的性命?」然後拿着衣物进入浴室。

亚舒尔想了想他所说的话不无道理,喃喃低语:「这人真是特别!」心中竟有那麽一丝期待往後朝夕相处的日子。

场上见真章的日子终於来到。

靶场上,众人临阵磨枪,卡普利垂死挣扎。

司诺冷不防地走近卡普利身边,在枪管上面放一枚硬币,「扣下板机後别让铜币掉下来。」转身离开。

卡普利死命稳住颤抖的双手,验枪、装弹匣、拉枪栓、瞄准、击发,每一步骤都完美达成。开心又惭愧地走向司诺,道:「谢谢你。改日,我请你吃饭。」

席安过来凑热闹,道:「别信他,自己花都不够,哪来的钱请你吃饭……」

卡普利追得他满场飞。

经过一星期真枪实弹地射击。

「恋人啊!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有美感,亚舒尔你觉得呢?」席安问。

「也许吧!」他微笑说。

谁知当那一天来临,他居然想整天与他腻在一起。

恋人离开,他们又回到单调枯燥的军姿、枪法、表情和排面训练。

但这次却多了一张扑克牌和二根大头针。

大头针别在衣领和脖子之间,脖子稍歪一点,针就会扎到皮肤,卡普利疼得哇哇大叫;扑克牌是放在脖子後面的,席安头一低,亚舒尔脖子一歪,牌就掉在地上;只见司诺有如一尊希腊石雕,伫立下阳光下,闪闪发亮。

腿夹扑克牌、衣领上别大头针这样的纠正站姿训练,他们每天要进行一小时。

必要的中场休息。

「你们第一个星期真的都这样操?」亚舒尔苦笑,浑身酸痛地蹲在地上。

没想到休息後竟有更猛的。

今日是阴天,他们没有迎着阳光,风却是不断扑面而来。要练到双眼风吹不眨、沙扎不眯、虫咬不闭,真真切切再次要了他们的小命。

傍晚,碳烤牛肉的香味扑鼻而来。

亚舒尔端着装满食物的盘子坐下,「我服了!只有在食堂才是天堂。」

「听说……明天又要枪法训练。」卡普利愁容满面。

亚舒尔觉得自己需要打一针预防针,开口问:「如何操练?」

军刀训练,他们总是练刀法练到肩膀磨破,仍然咬牙苦练。

席安咽下牛排,急忙道:「最难的是『一刀入鞘』。」

亚舒尔闻语脸色瞬间惨白。

席安又说:「你可以在房间对着镜子拔刀、撇刀先练练。」

亚舒尔从未见过司诺在房间有这麽无聊的举动,咽下牛肉,又问:「还有呢?」

「刚开始练的时候经常扎进手背,旧疤还没好就又补上新伤……」卡普利亮出辉煌的战绩给亚舒尔一瞧。

「我们参加的真的是皇家近卫队吗?」他从没想过以前瞧一眼都不屑的近卫队,竟是如魔鬼似地狱般地血汗训练,一时语塞,只好低头猛吃,抬眸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心想:你究竟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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