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骤雨唤醒了侑言，窗外的天空还是雾蒙蒙的靛蓝色。
他异常的疲惫，腰痛的像是闪到了一样。
「靠！」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已的床，侑言差点连人带毛毯滚下沙发。奇怪，什麽时候睡着的？
雨水叮叮咚咚的敲在铁制的花架上。
漆黑的客厅里，隐约能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走出房间的人，小心翼翼的踩在地上，深怕发出任何的声响。
侑言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根本就还没醒。
「谢谢你。」奼雅吻在他的额头，然後悄悄的走出大门。
有点微妙。
巨大的失落感再次袭来，现实跟想像的落差果然有点大。
却又有一点点开心。
「铃铃──铃铃铃铃──」闹钟的铃声划破了宁静的清晨，应该是来自君玥的房间。侑言异常亢奋，从沙发上跳下来，猛敲他房间门。
「一大早就嗑药？」君玥打着呵欠。
「我终於告白了！」侑言兴奋的说。
「那很好啊。」君玥推开他，迳自走向浴室准备刷牙。
「欸！」被泼了冷水的侑言很是失望。
「哔哔哔哔哔──」稚扬的闹钟也响了；没多久，他就睡眼惺忪的走出来。
「我告白了喔！」侑言劈头就说。
「嗯？」稚扬慵懒的瞥了一眼。
「不要这麽冷淡嘛！」侑言气呼呼的。
「恭喜。」稚扬平静的说。
算了，反正这两个死阿宅才不懂。
***
侑言爬上长长的阶梯。走进系馆大厅，迎面而来的就是那幅向日葵油画。刚下课的学生三五成群，讨论午餐要吃什麽。
奼雅穿着白色棉麻洋装，像是要去约会一样。
「走吧？」侑言穿过人群，迳自牵起她的手。
「欸？」奼雅瞪大双眼。
「吃午餐。」侑言微笑。
惊愕的不只是奼雅，大厅里的人莫不把目光投射到他们身上。
「为、为什麽要牵手啦！」奼雅整个脸都红了。
「不行吗？」侑言揪住她想溜走的小手。
没想到她会害羞啊？整天偷亲抱抱勾引不用钱的李奼雅，也会有这种表情。侑言感受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快乐。
缓缓走在通往大门的路上，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樱花的香气飘浮在空气中，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太早。
抑或那是她身上的香气？
「不行，」奼雅推开侑言，「太近了！」
「喔？」侑言咬着嘴唇憋笑。是谁之前一天到晚腻过来撒娇呀？
「这样感觉好奇怪。」奼雅低头，绞着领口的蝴蝶结。
湖边的大白鹅，一整群浩浩荡荡的穿越马路。不管是步行还是骑脚踏车，所有的大学生只能停下来礼让牠们。
挡到去路的学生可是会被鹅狠狠咬上一口。
「侑言……」奼雅抬头看他。
「干嘛？」侑言稍微松手。
「没什麽。」奼雅傻笑，露出的她小虎牙。
他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以後多的是时间可以说。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