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家康】對彼此的祝福 — 〖第三十四章〗少年友誼

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家康】對彼此的祝福 — 〖第三十四章〗少年友誼

伊达军驻紮处,弥漫着紧张的氛围,所有人守在主帐外,各个面色焦急,最中心的两人,一人静静地站着,双眼紧闭,另一人缩成了一团,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中。

「小十郎⋯⋯」成实闷着头,眼中的泪水不停打转,「政宗会不会⋯⋯」

「绝对不会,别多想了。」小十郎沉声低喝,脸上也带着痛苦,「他固执成那样,才不会丢下自己的使命⋯⋯」

「可是我好害怕,要是政宗不在了,那我⋯⋯」

成实哽咽着,便说不下去了,小十郎也陷入了沈默。

同时,军帐中,家康紧皱着眉头,一手搭着眼前少年的脉,一脸不敢置信,「居然还活着⋯⋯」

简直奇迹⋯⋯不,是怪物啊这人⋯⋯

家康在心里腹诽着,却已经有了底,只是他虽知道怎麽治,但药材要怎麽办?

政宗一时半会没有危险,只是在这样昏迷下去,迟早会一命呜呼,他中了第一次毒後,不但没有用正确的解药,里面可能还掺了其他慢性毒素,真不知道是谁这麽巴不得他死。

基本上药材他都有,可偏偏缺了最关键的两项,他身上没带,这毒又不能再拖到他找到药材,而没有药材,这家伙一样得死⋯⋯

「有救?」

冷清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家康猛的回头,只见鸣抱着胸,倚着桌子看着自己,似乎已经来了很久,家康默默地回头看了眼政宗,「有救,但没药医。」

鸣沈默了一下,「好说,告诉我药材名称,我立刻让白卫送来。」

「你们有药材?」

家康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她一眼,却还是说出了药材的名称,鸣点了点头,轻唤了声,「欧。」

「遵命。」

低沈的声音响起後,便再无动静,鸣微微扬起嘴角,看着他,出声解释道,「我的眼线来自各行各业,一点药材不在话下。」

「你早知道这家伙不行了?」

「没,昨晚知道的。」鸣随意地说着,接着补了一句,「不用怀疑,你会医术的消息是我传给伊达军的。」

家康无语地看着她,忍住想一把掐死这个人的冲动,一来这没意义,二来⋯⋯他恐怕连她的衣角都碰不着。

打消了念头後,家康转头做其他检查,一面略带抱怨的开口,「你就这麽相信我能医这家伙?我是武将不是医生。」

好一会,鸣都没有说话,家康不由地回过头,虽然隔着面具,但一瞬间,鸣又给了他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只见她轻轻偏了下头,轻声开口,「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一股暖流静静地流淌着,家康有些发愣的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些什麽,错觉,一定是错觉,他有些慌乱的想着,这个人不是鹿鸣,但为什麽刚刚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家康略带僵硬地转开头,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没留意他的异样,鸣转头望向帐们,语调中带了一点笑意,「果然你和鹿鸣希望的一样,还是那样温柔、善良。」

「温柔、善良?」家康不置可否的瞥了她一眼,有些鄙视的移开视线,「你眼睛瞎了不成?」

鸣轻笑了声,面具下的眼微微眯起,「不温柔、不善良,怎麽这麽乾脆的就答应医治伊达政宗?织田军不需要死人,你虽然终究要出手,但拿个乔还是可以的,怎麽不这麽做呢?」

家康沈默了一阵,悠悠的开口,「外面那两个太吵,懒得跟他们谈。」

鸣微微一笑,「随你说吧,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跟伊达会处得不错。」

「我?」家康指了指自己,「他?」再看看躺在被褥里不省人事的某人,满脸的嫌弃,「这家伙是出了名的战斗狂,恶名昭彰的乱来,远近驰名的行为不检点,我跟他处得来,你脑子没坏吧!」

这就是个麻烦聚合体啊!

家康在心里怒吼着,鸣只是敷衍的哼了声,耸了耸肩,一副「我们走着瞧」的样子,家康狠狠瞪了她一眼,拒绝沟通。

过了一会,鸣看着他,淡淡的开口,「德川,有件事要你出手帮忙。」

「⋯⋯协议内容?」

家康转向她,鸣轻轻点头,发出一阵浅浅的叹息,「我找到我师父了,这场厮杀战也该结束,不过有些棘手。」

「说重点。」

看他有些不耐的样子,鸣耸了耸肩,老实的开口,「我要出羽国消失。」

好一会,欧带着药草回来,家康开始治疗後,鸣看了他最後一眼,对欧抛了个眼神後,随脚踢开搁在被褥边的太刀,安静的转身离开,一直到深夜,家康的待在军帐中,紧盯着政宗的身体状况,顺便研究这些日子来他用过的药。

但越研究,他眉头便锁得越紧。

是解药没错,但被掺了不该有的东西,让解药发生了变异,吃下去就会变成慢性毒药,让全身无力,有种虚脱的感觉,听说这家伙昨天跟信长大人过招还没有落败,他也是服了。

但不说这药的问题,政宗最一开始中的毒,明明足以要了他的命,这家伙却依旧蟑螂般的活蹦乱跳,简直奇迹。

天南地北的想着,最後思绪回到了鸣最後的要求上。

出羽⋯⋯不是这家伙的母家吗?

家康看了眼政宗,心底暗自思量,出羽也不是个小地方,这家伙第一个合作条件就这麽夸张,下次该不会就是统一天下了吧⋯⋯如果说要对出羽动手,那跟伊达家还能照着一开始的计画开始合作吗?

家康心里没底,只是默默地待着,到了接近破晓时,躺在被褥上的人呻吟了声,缓缓的睁开眼,余光立刻瞥见了一旁陌生的少年,下意识地一把抓向身边放着太刀的位置,却扑了个空,家康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一脸厌恶的开口,「真是好心被狗咬。」

「你是哪位?我不记得我军里有你这样的人。」政宗从容地收回手,动作俐落的坐起,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开始搭话,好像刚刚想抄刀的人不是他一样,「是医者?」

「⋯⋯不是。」家康忍不住叹气,满眼的嫌弃,「就你的白痴家臣们会把我当医者叫来。」

政宗眨了下眼,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成实和小十郎?」

让他们着急了⋯⋯

心里有些抱歉地想着,政宗扬起灿烂的笑容,看着眼前满脸不爽的少年,「是你救了我吧,多谢了,我是⋯⋯」

「奥羽伊达氏第十七代家督,奥州的独眼龙,伊达政宗。」家康有些烦躁的说着,「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火气真大。

「有人说你的脾气很大吗?」

政宗无所谓的打了个呵欠,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家康随便都看得出来,这家伙现在就在逞强,身体虚得随时都会再晕过去,还要这样装的活蹦乱跳的,也真是辛苦他了。

「不想我脾气更大就躺下,我没兴趣救一个不要命的人。」

没好气的说着,家康死盯着政宗,後者坚持了一下後,无奈的屈服在他杀人的视线下,认命地躺回原位,家康才稍微满意的哼了声。

说起来似乎是个嘴上挺毒的人,但也就嘴坏了些,政宗看着家康,眼底闪过一抹笑,「说起来⋯⋯你到底谁?」

他真有点好奇小十郎他们去哪找来这个人的。

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政宗一眼,家康悠悠的开口,「⋯⋯三河国主,德川家康。」

顿时帐内陷入一阵沈默。

政宗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忍不住开口,「你比我想的还要小只。」

⋯⋯什麽?

家康眉毛抽了一抽,眼神凶恶的瞪着眼前满脸欠扁笑容的某人,「你说谁矮了,你也没比我高多少!」

「明明我比你高了一大截,大概这样吧。」

政宗随手比了六公分左右的长度,家康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又没站起来跟我比过,随便你说好了。」

「唉,这是保守估计。」政宗笑着看着他,似乎颇乐在其中,「我坐起来的时候大概比你高了半寸,如果加上腿长的话⋯⋯」

「胡说!我才没有比你矮!」

「有有有,明明就有。」

不知道为什麽,帐内进行着幼稚的对话,帐外的人浑然不知,还处在愁云惨雾中。

「你年纪比我大!」

「可我是长月(九月)出生,你不是正月(一月)出生吗?然後我们同年,所以说⋯⋯」

政宗呵呵一笑,家康气得咬牙切齿,哼的一声转开头,「幼稚。」

「是你先跟我吵起来的。」

「⋯⋯」

家康无话可说。

看着笑的一脸无赖的政宗,家康一脸生无可恋。

看他一脸沮丧的,政宗眼睛一转,伸手拍了下他的膝盖,「欸,家康小弟。」

「我年纪比你大!」

「现在肯承认了。」政宗笑着看家康一脸憋屈,也不知道是想补刀还是安慰人,愉快的开口,「我听说女孩子喜欢娇小一点的男人,别难过了。」

「⋯⋯」

「等等,你冷静一下!」

「得罪医生的下场,想知道?」

「我说的可是事实。」

「⋯⋯」家康默默收起手中的毒粉,别开视线,「⋯⋯才怪。」

那鹿鸣怎麽没喜欢他?

看着莫名又低落起来的家康,政宗有些茫然,这家伙的情绪起伏真大,他有点跟不上⋯⋯

放弃似的打了个呵欠,政宗把手枕在脑袋後,安静了一阵,「欸,家康。」

「怎样?」

家康有些懒得理他,赌气的故意转开头,政宗眨了下眼,「说起来,你不是信长阵营的?为什麽要帮我?」

如果说他出了事,那织田德川军正好趁虚而入,对他们没坏处才是,可偏偏家康帮他解了毒,虽然还有些虚脱感,但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不会有想咳血的感觉了。

听他似乎终於要说正事了,家康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看向他,淡淡的开口,「因为你的两个家臣,跑到军前哭的死去活来的。」

「⋯⋯可以想像。」

用膝盖想都知道,那两个家臣是谁,但⋯⋯「只是这样?」

政宗表示怀疑。

家康也没打算呼咙他,平静的说道,「织田阵营不需要死人,更不需要一个混乱的国家。」

政宗沈默了一下,随即大笑了声,眼中透出一抹桀骜,语调透出浓浓的嘲讽,「所以你们这是想收买我?」

「不是。」家康摇了摇头,脸上透出鄙视,「是免得你有藉口,说你打输是因为身体状况不良。」

「还有,要是别的医生来,天知道治到何年何月,那我们什麽时候才可以回去。」

家康说的坦然,政宗脸上的嘲讽退去,眼底闪过一抹兴趣,「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心甘情愿加入织田阵营?」

「那是信长大人的意思。」

政宗沈默了一阵,他并不喜欢受制於什麽同盟关系,那样做起事来绑手绑脚的,异常的恼人,但跟信长交手後,他开始开始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同,不像是其他死板的大名,行事有些张狂,和他有些相似,听说他想统一天下,这样疯狂的口号也就他喊的出来,不得不说,他有些兴趣。

然後⋯⋯

瞥了眼家康,政宗心里有些松动,他还以为,他们会用这件事做筹码,要求他加入同盟,但对方这麽说,让他有些意外⋯⋯

但这个同盟是否可靠,这个问题⋯⋯「你能代表同盟谈判吗?」

政宗偏头看向他,家康沈默了一下,「我只代表德川军,最後的决策,必须交给信长大人。」

「你们非要我加入?」

「⋯⋯说得好像你身价很高一样。」

「⋯⋯有人像你这样谈判的?」

「我还没看过有人躺在床上跟人谈判的。」

「⋯⋯所以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要。」

「那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政宗认真的看着家康,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只要德川军能够协助我取得出羽国,我便加入同盟。」

「⋯⋯那是你母亲的国家。」这个要求正中他的下怀,但家康还是忍不住皱眉,「你⋯⋯」

「我和母亲,已经没什麽好说,条件就这样,你们谈完再给我回覆就行了。」

政宗满不在乎的背过身去,闭上眼,「解毒的事,谢谢,然後,我很期待和你合作。」

这个人很有趣。

政宗想着,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家康看了他一会,起身离开军帐,随手把接下来的解药丢给小十郎,「别再让别人动手脚,下次我可不救。」

说完,家康大步离去,留下喜极而泣的伊达军,回到了织田德川军的驻紮处,转达了政宗的意思,信长先是一愣,接着愉快的看向家康,「那家康,你的意思?」

「我答应。」

家康果断的说道,信长扬起冰冷的笑,「好,能不能收服独眼龙,就看你了。」

「是。」

暗处,欧默默地离去,将今天的状况完整的汇报给鸣,後者严肃了一整天的脸上,绽出了开朗的笑,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我就说,这两个小朋友很合得来。」

能让家康孩子气一下的朋友可不好找,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好可爱,家康气鼓鼓的样子,她完全可以想像,鸣脸上带着微笑,轻轻叹了口气,「欧,出羽国一事,你随侍在家康身边,千万不要离开。」

「但鸣,讨伐雨不需要我出手?」欧有些不赞同的看向鸣,眉头微微皱起,「我不会带有私心,就算是母亲,我也⋯⋯」

鸣难道在怀疑,他会背叛?

欧心里有些不快,鸣也感觉到了,见他会错意,便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这样,就因为你值得信任,所以我把家康托负给你。」

「要是家康被雨狭持,你知道,我⋯⋯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鸣垂下眼,欧有明白了过来,发出一阵叹息。

德川家康,既是鸣的逆鳞,也是软肋,就因为绝对不能出事,所以才要他去看守,毕竟,他从小就是受着这样的训练长大的,要比当护卫,整个啼血、灵川都没人比得上他。

「我误会了,抱歉。」

欧低下头,将右手按在左心口,鸣只是摇了摇头,「你也不是第一次误会我,无妨。」

「⋯⋯真坦然。」

「习惯了。」

鸣微微一笑,看着他离去,眼底渐渐被沈重占据。

雨⋯⋯挑了个不得了的地方藏身啊⋯⋯只希望这次能一次成功。

破晓来临,灿烂的阳光掩盖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鸣起身离开密室,沈重的门缓缓阖上,雪白的衣角,被烛光染成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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