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
稍微恢复意识後，第一个想法。
鹿鸣依恋的往温度来源靠去，眼睛不愿意睁开。
让人安心又平静，还有淡淡的喜悦和温馨，好像一睁开眼，就会消失一样⋯⋯
脑後传来温柔地抚摸，舒服地叹了口气，鹿鸣扬起淡淡地笑，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看着再度沈睡的鹿鸣，家康扬起淡淡地笑，垂目望向她腰上和左手的绷带，小心的用指尖触碰。
昨晚没注意，後来她睡着了才帮她包紮，还好没有感染。
贴着她的额头，家康双眼微微闭起，掌心捧着她的脸，眼底摇荡着温柔，「跟我一起，也不会幸福吧⋯⋯」
我要走的路也很长，也是用鲜血铺垫的，在和平之前，还有很多的牺牲和争战，你跟我，不都一样，是在鲜血中挣扎？
温柔、善良⋯⋯
你说过，你这麽期待着我，我会牢记在心。
就这麽默默的看着她，时间很快的过去，也不知道是白日还是黑夜，暗室彷佛被时间遗忘了，一直到她睁开双眼，才恢复了流动。
「家康⋯⋯？」
鹿鸣眨了下眼，刚睡醒，脑袋还有些不清楚，但很快，昨天发生的一切像是跑马灯重新播放了一次，鹿鸣的脸一白，家康正想问什麽事，鹿鸣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紧张的凑上去，「你就这麽被我给吞了，也不会躲一下吗！有没有哪里受伤？还是哪里会痛？哪里不舒服？身体⋯⋯」
看着连珠炮四问个没完的鹿鸣，家康尴尬的移开视线。
他好着呢，要说受伤⋯⋯
「会痛吗？」
她只停下来喘口气的短暂空挡，家康开口问道，鹿鸣愣了一愣，露出笑容，一脸「你问这什麽傻问题」，「我可是主控者呢，这点痛⋯⋯」
真的很痛！
这时才注意到，身体内部似乎还在隐隐作痛，鹿鸣心虚的移开视线，乾笑了声，「不说这个，你真的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她⋯⋯什麽也不是⋯⋯
家康微微皱起眉头，「还说这个，你真的是⋯⋯」
想也知道接下来的话不会太好听，鹿鸣呵呵一笑，「喜欢我是件很麻烦的事喔，我可不会待在家里乖乖等你，会常常跑得不见踪影呢。」
这样⋯⋯是不行的吧？
想起和谦信曾经的相处方式，鹿鸣眼底闪过一抹黯淡，却依旧带着笑，对着他露出一抹调皮的神色，试图藏起心里的失落，「我没办法那麽做的⋯⋯」
看着她一脸的笑，眼底却满是凄楚，家康有些不解的扬起眉，「我什麽时候要你乖乖待在家了？」
听他这麽说，鹿鸣眨了下眼，眼底闪过讶异，「诶？」
看着一脸惊讶的少女，家康脸上透出无奈，「我哪时候奢望过了？」
这家伙的身份也不允许她不到处乱跑，不是吗？
不过⋯⋯「你会回来吧？」
看着她，家康问道，眼底带着一丝不安，这麽想起来，昨天的事，看到她身陷险境，他就觉得心口一阵痛苦。
他会不会，在什麽时候，不知不觉下失去了她？
「会回到我身边吧？」家康又问了一次，紧盯着她的眼，「要是你走丢了，我会很困扰⋯⋯」
你不能待在一个地方，那我就在光亮处等着你回来，但你一定会回来，对吧？
看着他翠绿的眼睛，鹿鸣缓缓露出真心的笑，「只要你⋯⋯还需要我，我都会赶去你身边，免得你做蠢事，好比某次差点跳陷阱之类的，自家的笨刺蝟总让人不省心呢。」
「⋯⋯」
无语地看着她，家康一脸嫌弃的转开头，却悄悄收紧手臂，又惹得鹿鸣一阵笑，在他胸口蹭了蹭，「别闹脾气，乖。」
「还把我当小孩。」家康回过头瞪着她，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认知不够？」
感觉到他眼神中透出危险的警告，鹿鸣全身僵硬了一下，咽了口口水，「等⋯⋯等等，我还有事要处理⋯⋯」
说起来，主控者交接後的善後她一点都还没处理⋯⋯
鹿鸣连忙起身，家康也换上了一身铠甲，准备返回军营，离开了这麽久，政宗应该在担心了。
当家康要跟着欧离开时，鹿鸣突然的出声，「家康！」
微微回过头，家康在她眼中看见了坚毅，和满满的笑，鹿鸣扬起笑容，「我会让灵川强大起来，等我。」
看着她，家康微微扬起嘴角，「我也会成为更优秀的大名，等我。」
「好。」
「好。」
「⋯⋯两位，不是我要说，你们这是打算互相等成什麽德性？等到天荒地老？」欧忍不住开口，在两人间看了一看，「不都⋯⋯」
「不一样！」
两人同时开口，鹿鸣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家康则是一脸鄙视。
欧摸摸鼻子，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他不想懂了⋯⋯
正想着，来房间接鹿鸣的鹫翅瞥了他一眼，「灵川足够霸道，谁敢说话，德川够强，谁敢干涉他的决定，还不简单，蠢。」
⋯⋯
看着悠悠说出一长段话的鹫翅，欧忍不住一脸委屈，从昨晚开始，这家伙就吃了火药似的，十句有十五句都在骂他，不过完整的话倒是多说了不少句，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
看着眼前的两人，鹿鸣微微一笑，「好了，该做什麽都做什麽去，家康，灵川的事欧会负责跟你解释，之前的约定依旧有效，三七分，城是你的，该给我的财产，你之後看着让欧处理就行。」
「⋯⋯知道了，但这种事无所谓，别犯蠢就好。」
家康悠悠的说着，看鹿鸣乾笑了声一脸知错的样子，才满意的跟着欧离开。
带两人离开後，鸢尾走向鹿鸣露出灿烂的笑，看着她柔和的表情，「鹿鸣，很开心吗？」
鹫翅在一旁也看向她，眼底带笑，鹿鸣眨了下眼，轻轻偏头，「这次⋯⋯结局会不一样，对吗？」
「当然。」鸢尾拉起她的手，笑得开朗，「鸣可是我们为所欲为的主控者大人，有什麽得不到？」
鹿鸣露出淡淡地笑。
约好了，一起变得强大，然後一起度过所有时光。
於是乎，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就是一直这样，人前若即若离，人後浓情蜜意，也不知道造成了多少误会⋯⋯
但这也是後话，此时，家康到了军营，却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光秀？」
看着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某人，家康微微睁大双眼，光秀笑了声，上下打量了他一轮，没说话，他身後的军帐里，走出了另外两人，正是信长和政宗，後者看到家康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我就说你不会有事，这不完完整整地回来了，秀吉快急死了，还在到处找你呢。」
「⋯⋯反应过度，」家康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笑的冰冷的信长，「信长大人，您怎麽也来了？」
「有人说这边搞定了，我差不多可以过来谈谈合作。」信长说着，一面扬起笑容，「做得不错，家康。」
「虽然跟我的习惯不一样，但听起来挺有趣的。」一旁的政宗张扬的笑着，湛蓝的眼中闪着野性的光，像头准备冲入森林里的猛虎，全身透着活力，感觉⋯⋯
就是个控制不住的性子，这样的人真的没问题吗？
家康在心里抱怨着，默默地移开视线，却被人一把勾住脖子拉了过去，一转头，只见政宗笑的一脸促狭，「说起来，家康，你昨天做什麽去了？」
「感觉你昨晚睡得不错。」信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眼底透着笑。
家康无语地看了他们一会，抬手拨开政宗的手臂，「你们想多了。」
⋯⋯其实还真的睡得不错⋯⋯
家康在心里想着，一转头，却又看见光秀笑的一脸了然，忍不住皱起眉头，「怎麽了？」
「没什麽，只是听说，偬见寺的鹿鸣巫女在外游历中⋯⋯」光秀笑的意味深长，灿金的眼透着精明的光，「要是遇上了真想好好聊聊。」
悠悠地移开眼，光秀转身离开，挥了挥手，「我去找秀吉，免得他继续像猴子一样往树林钻。」
「喔。」
信长应了声，示意家康跟上自己，转头向政宗打声招呼後，便走入无人的军帐，家康默默的跟了上去，一进军帐，却见到了又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久等了，也在想你该找我们要回报了。」
信长轻松地说着，在主位上坐下，鸣微微颔首，全身透着疏远的气息，在左手边的位置端坐而下，和家康相对，坐定後，转头看向信长，「织田，既然知道我会来，你打算拿出什麽样的酬报？」
鸣微微地扬起冰冷的笑，语调中带了一丝调侃，「这次没我出手，可不会这般顺利。」
「这是自然。」信长笑了声，赤红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由他还开报酬⋯⋯这事不太好办。
「啼血有什麽要求？」
将问题抛回去後，信长啜了口茶水，鸣只是哼了声，掌心一摊，「你给什麽，我拿什麽。」
她只是来意思一下，让织田信长等人记得，啼血或是灵川出手是要回报的，虽然这次她本来就是抱着不拿回报的心情动手，只是纯粹因为这件事能帮到家康，但她没打算让这群人觉得只要家康在，啼血就会成了织田家的狗，也不希望他们看家康的方式变质。
但织田信长能不能反应过来，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鸣想着，悄悄瞥了眼默默喝茶的家康，随即收回视线，「太多不拿，太少伤感情，给你们三天。」
说着，鸣便起身离席，一下便消失在帐内，家康望向信长，後者脸色有些凝重，似乎还在思考鸣的意思。
鹿鸣这是什麽意思，其实他也不是很了解，但直觉觉得，她只是来散步的⋯⋯
真的，就散步。
以鹿鸣的性子，要拿酬劳应该是写好字条然後砸到人的面前，再加一句「给钱好说话，不给拿命来」。
⋯⋯他体验过了。
想起那天晚上，家康心底一阵无奈，他感觉得出来，鹿鸣当时是认真的在跟他谈合作的，她的私心只用在把这件事推到他面前这一项上，其他该怎麽做就怎麽做，该三七分还是三七分，该背锅就背锅，还不给拒绝的，说起来当时他拿了她去压她⋯⋯想起来好奇妙。
随意地想着，家康突然愣了一下，对了，那时候⋯⋯
有必要问清楚。
暗暗下定决心，家康转向信长，脸上不带一丝情绪，「信长大人有什麽打算？」
「⋯⋯这女人，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信长撑着头，扬起一抹笑，眼底带了抹兴味，「我稍微感兴趣了。」
感兴趣？
家康突然感觉全身都不对了，语中带刺的开口，「那种女人也行？冷得要命又捉摸不定，信长大人还请三思！」
「这是吃醋了？」
藏在暗处的鸣轻笑了声，一旁的欧一脸无奈。
喜欢这家伙的人，还真可怜，什麽时候被跟踪了都不知道，一点隐私也没有。
看着突然炸毛的家康，信长有些困惑地眨了下眼，接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微微扬起，这时一道翠绿色的身影冲进了军帐，後头另外两人慢悠悠的晃了进来，有一句没一句得闲聊着，「秀吉一直都这样紧张兮兮的？」
政宗看着抓住家康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还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的秀吉，眼中闪过一抹好奇，光秀呵呵一笑，耸了耸肩，「也不是这样，就是个爱照顾人的老妈子，有时候会像猴子一样跳上跳下的。」
「真的假的？」
政宗满脸感兴趣的看向秀吉，後者彻底确认过家康没事後转过头怒吼道，「光秀！不要教政宗奇怪的事！」
「真可惜，我在陈述事实呢。」
「谁会像猴子一样跳上跳下！你别胡说！」
「这个吗⋯⋯好像真的是这样呢。」
「能不能不要这样笑！认真点否认啊！」
看着吵吵闹闹的一群人，家康心里一阵无奈，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抓着问身体有没有状况了，感觉有点微妙⋯⋯
信长看了眼前的热闹一阵子，起身坐到家康身边，随手替他倒了一杯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家康抽了抽眉头，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一把拉住，一回头就对上那双笑的让人背脊发毛的红眼，这绝对没好事！
看着满脸戒备的家康，信长到是一派轻松，「家康，我们聊聊。」
「请您不要聊什麽奇怪的话题就好。」
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家康一脸生无可恋的喝了口茶，信长笑了声，悠悠的开口，「昨天找你姊姊去了？」
看着毫无反应的家康，信长继续开口，「然後被鸣给抓到，待回他们基地，所以一个晚上没回来？」
「⋯⋯嗯。」
家康应了声，但下一句，差点没让他把喝下去的茶给呛出来。
「然後你对你姊姊做了什麽？」
「信长大人！」
家康茶杯一砸，恼火的瞪向信长，却发现他笑的一脸随意，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着了他的道。
相对於脸色青一阵子一阵的家康，信长优雅的喝了口茶，「我随便问问，居然给我猜中了。」
好纯情啊，信长笑了声，瞥了眼全身石化的家康，抬手拍了拍他的头，「不错，有前途。」
反正那又不是亲姐，有什麽关系，这样看起来，那时候的事是和好了，这样也好，不用操心家康整天郁郁寡欢的问题，虽说家康本来就没什麽表情，但前一阵子偶尔就会露出怅然若失的样子，让人没法不担心他。
话说回来，他倒是觉得这两个满速配的。
信长心情愉快，家康的眼神则是完全死了，闷着头喝茶，一旁吵吵闹闹的三个人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信长後来也没多说什麽，不过家康爱屋及乌的本事他是见识到了，不过也能理解，自己女人的闺蜜，护着点也没什麽，他没打算为这点是跟他发火。
不过这件事也似乎这麽成了家康的黑历史。
就连鹿鸣後来也偶尔拿这件事逗他，乐得看他一脸尴尬和不知所措。
那之後，织田军和伊达军确立了合作关系，织田信长、丰臣秀吉、明智光秀随着德川军一同返回安土，留家康负责协助伊达军处理盟约的相关事宜，在三个月後，两人带着伊达军到了安土，正式确定了自此以後，奥州的立场，家康的声望也因为促成这次和谈而大有提升，一段时间内，联姻的请求不断，但毫无例外的，全被他冷着脸拒绝了，有的不甘心想要动用武力，结局就是被德川军攻下几座城，从此动也不敢动一下。
同时，鸣雷厉风行的整顿了灵川的新旧部属，对地下世界公布了灵川易主的消息後，接到了好几封战帖，各种莫名其妙的江湖比试之後，又搞定了几个暗杀者，灭掉几个中大型的情报组织并收归己用後，所有人都知道了，灵川的新主，比旧主还来的嚣张，那几个势力不过是在宴会上露出了鄙视的神情，隔天就神奇地消失了，不用说也知道，是灵川做的。
一些势力的老人感叹，当年的雨也是这麽嚣张，但一直到她退位的今天，还是没人动得了灵川，现在新主上位，灵川更是坚不可摧，这继承教育的成功程度，真是令人发指，简直不要太羡慕。
同时，许多大名家的当家也常常用快死透的眼神看着自家的继承人，看看人家三河，这治国能力简直太逆天了，一个小国到现在，从人人可欺，到现在就算不依靠织田家，依样没什麽人敢动他们一根寒毛，怎麽他们家的继承人没有德川家康的一半呢⋯⋯
不过有件事，家康还是难得的处理不来。
「家康大人，您也来看书吗？」
「⋯⋯是又如何。」
「家康大人如此优秀还热衷学习，我初来乍到，虽然算不上聪慧，但一定会向您看齐的！」
「⋯⋯不用了，我没什麽值得你学习的，拜托你不要向我看齐。」
「诶⋯⋯」紫衣少年一脸茫然，随即露出天使般无瑕的笑容，「怎麽会呢，您不只优秀还如此谦虚，我找不到不像您学习的理由。」
家康一脸生无可恋，冷着脸把书放回书架上，转身逃离书库，和一名有着褐色长发的少女错身而过，大步逃离那名少年，他真的，很不擅长跟这种人相处，那副无害的样子就让人觉得讨厌。
他们不是同一类人，互相排斥很自然，但他总是不断的靠过来，怎麽讽刺他，他都听不懂，让他真不是普通的无力，而且⋯⋯
「家康，好好跟三成相处啊。」
「秀吉大人，我和家康大人相处得很融洽，请不用担心。」
「⋯⋯」
家康默默地转头，无视这对主仆情深的组合，大步走出安土城，正好迎面碰上了另一个麻烦人物，只见政宗正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看到他瞬间眼睛一亮，「家康，来得正好，陪我出去一趟。」
「⋯⋯不了，我要看书。」
「这样多闷，一起出去走走，我发现了一个市集，有不错的食材，正想找人一起去搬些回来。」
「⋯⋯你是没有家臣吗？」
「找成实和小十郎也是可以，但你刚好在这，不找你就太可惜了。」
「真的，一点也不可惜，你还是⋯⋯」
「走了！」
「⋯⋯」
好不容易采购回来，政宗总算放人了，家康才想回去休息，一黑一白的两人拎着酒壶走来，家康的脸色一白，才转身想跑，却被信长低沈的声音叫住，「家康，逃什麽呢。」
「今天月色不错，和我们喝一杯如何？」光秀笑得一脸狡猾，家康到现在还记得，上次陪他喝酒，是什麽样惨痛的经验，那绝对不是一杯，是数十壶的酒！这两个人的酒量⋯⋯
再度被拖走，家康回到自己府邸时，已经是凌晨了，桌上静静的躺着一封信，上头压着一枚玉币。
发现後，家康小心的拆开弥封，看着上头清秀洒脱的字，眼底柔情荡漾。
「现在的安土还真是热闹。」
看着欧写的汇报，身在京都的鹿鸣轻笑了声，脸上透着温柔的笑，眼底有着浓浓的思念，一旁的鸢尾看了看上头的内容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可爱。」
「这是我家的！」
「好好好，是鹿鸣家的。」
这些日子，他们都没有见面，鹿鸣跟家康只能通通信，或是看看这样的小记，鹿鸣不知道的是，鹫翅也会偷偷的把她的动态写成这样的汇报送给家康，就算不碰面，还是能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
两个女孩开着玩笑，在暗室里嬉闹，暂时将桌上的消息抛到脑後。
「一向宗法主显如，召集破戒僧，动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