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家康】對彼此的祝福 — 〖第六十七章〗七年之癢

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家康】對彼此的祝福 — 〖第六十七章〗七年之癢

那之後,小藤也就这样去了越後,该怎麽说才好呢⋯⋯即使知道是不得已的,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午後的神社中依旧祥和,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这样的安静在乱世中像是水面下的幻影一般,不小心惊动了镜子一般的表面,就会将这一切粉碎殆尽。

不想要她去越後冒险,那是敌人的领地,没有她和家康在身边,小藤要由谁来保护?

虽说让㱄跟了去,附近也有白卫在,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心,如果能让她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也许就能宽心不少,退一万步来说,让小藤待在伊达政宗身边,也比这样令她安心不知道多少。

到底该怎麽办,好想⋯⋯

「虽然不太确定你刚刚想了些什麽,但如果你想亲自去越後,我绝对拒绝。」

身後凉凉的传来他强硬中带着无奈的声音,伴随着拉门阖上的声音和淡淡的茶香,鹿鸣回过头,那眼神像是做坏事被人逮着的孩子,知道她是装出来的,家康选择直接无视,将刚刚泡开的茶倒入杯中,「说起来,那之後武田也的确送来了纳贡的礼品。」

听他突然说起这事,鹿鸣倚着回廊边的梁柱,缓缓吐出一口长气,「让小藤到甲斐去治疗他的绝症,用对织田军效忠做交换,如果小藤不是我们的孩子,我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可问题是,藤是他们最疼爱的孩子,即使没有血缘。

话中话总是格外沈重,家康啜口热茶,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摺叠的仔细整齐的信,「藤有让人送信回来,说是一切安好,就是上杉吵闹了点,老要和她过招。」

「⋯⋯真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鹿鸣眯起眼发出一声苦笑,像是在回忆着某些遥远的画面一样,只是双眼始终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家康,我的初恋似乎不是你呢。」

「你曾经喜欢过谁与我无关。」家康一脸嫌弃的转开头,最近鹿鸣老喜欢说些以前的事,虽然知道她是想试图想开些什麽,不过明明没必要这样一件一件都告诉他,上回是什麽来着?第一次骑马是流萤教的,结果流萤让她跌下马来,让她好一阵子不敢骑马,至於後来是怎麽把马术练到现在这种水准,那又是个心酸的故事了,听完之後他都怀疑黑雨是不是跟鹿鸣有仇,一般人会把自己的徒弟绑死在被塞了兴奋剂的马上自生自灭吗⋯⋯

鹿鸣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蹟。

不知道第几次因为她而叹气,家康悠悠的看向庭院,低声地咕哝着,「你现在喜欢的是我,这样就够了。」

「也是呢。」闭上眼享受着夏季微热的薰风,鹿鸣发出一声轻笑,「其实啊,在出发前往越後前,小藤还跑来找我,要我说服你让她去呢。」

想起那天下午,鹿鸣的表情有些无奈,温和而平静,还有一点点的释然,「小藤跟我们不一样,不需要顾忌那麽多,所以我就想,神谷的威胁放到一边,既然是小藤亲自开口了,那我⋯⋯就没道理不说服你放手让她去外头闯闯。」

「但显然最担心她的人是你。」家康微微蹙起眉头,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每天晚上都喊着她,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藤每天这样给你喊着也不知道会不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就不说是谁听真田喊小藤『野猪女』就气得把刀架人家脖子上了。」鹿鸣轻笑着,面上透出一丝疲惫。

藤是以人质的名义去越後的,而作为交换前来安土的人质是武田信玄的心腹爱将真田幸村,对方的诚意可见一斑,虽然理智上知道完全不用担心藤的安全,但果然还是放不下心,不论是她还是家康。

这样两个人,总觉得少了些什麽。

看着她的背影,家康一时间有些恍惚,怎麽有一瞬间觉得鹿鸣离他这麽遥远?明明觉得这样的画面⋯⋯最爱的人、温和的阳光、安静的午後,应该是很令人享受的,可是怎麽有种违和感?是因为藤不在吗?

不是,不是这样。

放下茶杯,家康陷入了沈默,慢慢回想着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稍微里出了些头绪,其实事情很简单,不是藤的问题,而是鹿鸣和他,两个人的问题。

慢慢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家康起身走向她的身後,伸手越过她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抱着,清雅的檀香温和的萦绕在鼻尖,令人平静的体温和熟悉的香气都是一样的,「我们这样⋯⋯也快七年了吧。」

安静地待在他怀中,鹿鸣扬起了轻浅的笑,半是故意的往後将所有重量靠在他身上,稍稍想了一下,「如果是从认识到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麽久。

「小藤说过,七年是男女关系的危险期呢。」但想起来时间也真是一眨眼就过了,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从分隔两地到现在这样两个人相依相偎,简直像是作梦一样,脑海中闪过这些年的回忆片段,鹿鸣侧过头在他胸口蹭了蹭,「小刺蝟突然怎麽了?觉得我们进入了危险期?」

「⋯⋯」家康沈默了一阵,望向无垠的天空眯起眼,「很久没听你这样喊我了。」

「⋯⋯是呢。」隐隐约约好像知道家康的意思,鹿鸣稍稍调整了下姿势,侧身躺在他怀中,靠着他结实的胸口,稳健的心跳令人安心,即使闭上眼也能感受到他就在身边,虽然几乎每晚都睡在一起,但这阵子好像都没有仔细把注意力放在家康身上了。

小藤⋯⋯孩子的事,占据了所有的思考,不论是她还是家康,都是一样的,「趁着孩子不在,我们好好聊聊我们的事吧。」

轻声的说着,鹿鸣的唇角勾起了温柔的弧度,「好久没这样好好说话了,大人总得抓紧孩子不在的时候,说些大人的话题,是吧?」

听出她语调中的调侃,家康故作嫌弃的哼了声,面上却扬起了淡淡的笑,只是心里的话一时还找不到词语描述,最後成了一句抱怨,「⋯⋯你对孩子太上心了。」

「彼此彼此。」银铃般的笑轻轻的响着,鹿鸣叹出一口长气,眯起眼望着回廊外的景色,这样的场景令人莫名的有些怀念,「上次这样待着是什麽时候?」

好像⋯⋯想不太起来了,家康摇头,「大概是很久以前了,你和我总是在忙,而且某人老是神出鬼没的,怎麽有时间?」

「那以後得常常这样待着才行,不然都快忘了家康怀里多温暖了。」说着故意在他胸口蹭了蹭,鹿鸣眼底闪过一抹坏笑,看他脸上泛起的红晕,表情渐渐的又变得柔和,「我这头已经没什麽事了,世代交接结束,就只剩日常管理,有很多时间陪你。」

「没人说需要你陪。」叹了口气,唇角的笑却泄露了好心情的讯号,惹得怀中的女人又是一声笑,不坦率和别扭就是她家这口子的代名词,刚刚这句分明就是「我很需要你陪」的意思,「那我们也该考虑些别的了。」

直接忽略鹿鸣越发灿烂的笑,眼神始终落在远处,到嘴边的话却又临时缩了回去,家康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你可以放松点,最近对我老是这样为恭必敬的,让人很烦躁。」

「所以这句话我可以理解成,『我很想被欺负,快来欺负我吧』吗?」

鹿鸣闷笑着看他越发懊恼的表情,以她的眼力怎麽会不知道他有话想说,也看得出来他似乎不知道怎麽开口,但她终究不是家康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到他真正想说的是什麽,所以就这样闲聊着也很不错,而且⋯⋯「小刺蝟这样想生气又气不来的样子,我也很久没看到了,好怀念呀,我们家家康果然还是好可爱⋯⋯」

抬手轻抚着他温热的面颊,鹿鸣缓缓眯起眼,「我们好像老是没办法好好在一起,就连那一次也是,隔天就分开了⋯⋯」

「⋯⋯那一次?」

还想着怎麽开口,家康没听懂鹿鸣这话的意思,疑惑的蹙起眉头,鹿鸣撑起身体,用指尖抚平了他眉心的皱褶,面色平静的开口,「就是我跟家康的初夜,也是唯一一次的——」

话没说完,家康的脸已经红透了。

意料中的反应,鹿鸣忍了一阵,却还是憋不住大笑的冲动,爽朗而清脆的笑声响彻了庭院,身後陷入尴尬的男人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瞪着她,却毫无任何威胁力,女人依旧笑的开怀,眼角溢出了点点的泪光,不说还以为是多好笑的笑话惹得她这样。

不过回想起来,那的确是他唯一一次和鹿鸣⋯⋯行床笫之事,倒不是说後来他完全没想过要⋯⋯但是⋯⋯

看着怀中的女人,家康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苦笑和温柔,想好好珍惜她,这样的念头一直都在,所以那次意外後他就决定了,在成婚前,并不打算碰她,即使本能上还是情感上都渴求着她。

而且不只是这原因,「家康有时候真的是⋯⋯顽固地像老人一样。」

这时候,他的想法倒不难猜了。

鹿鸣笑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蔚蓝的眼对上他翠绿的眸子,那天似乎就是这样的画面,只是那时她身中媚毒,没有此时的悠闲从容,更没余力这样在眼中填满了眷恋和温柔,银白的发丝从肩上落下,轻搔着他的耳际,家康微微瞪大了眼,像是问着现在什麽状况,鹿鸣却只是撩起耳际的碎发,缓缓俯下身,让两人双唇相贴,鼻息交缠。

只属於她的清香盈满鼻腔,专注的表情刻入眸底深处,家康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在她退开後大口喘着气,眼神中难掩哀怨,鹿鸣却又是一声笑,眼中满是恶作剧的光,「我就想嘛,能憋着这麽多年不碰我,该不会是我没半点魅力?但好像不是这样,我安心了。」

⋯⋯是个男人都不忍了,可为了鹿鸣,他忍!

家康才想开口,鹿鸣却又一脸满不在乎的看向其他地方,自顾自的自语道,「既然不是对我没感觉,那就是想守着规矩了?嘛,明明都可以变通的,在这种地方固执,果然是小刺蝟会做的事,像老人一样总爱照着规矩。」

「总嫌我像老人,但我看你挺开心的。」听着她像是抱怨又像是怀念的说着,家康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抱紧了些,「到底想说些什麽?」

放开了撑着地板的力量安心地躺在他的胸口,鹿鸣发出一声惬意的轻哼,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却不再说话,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拱,那样子像极了胡乱撒娇的猫儿,也不知道是想让人哄着还是单纯想弄得人一身乱,家康抱怨了几声也不见她停,最後也就只能面色无奈的由得她胡闹,一直到鹿鸣闹够了才声音发凉的开口,「鹿鸣⋯⋯」

各种意义上,都很考验自制力,从刚刚开始就看她露出那样女孩般贪玩的模样,想疼她宠她的心情就不受控的泛滥起来,可都多大年纪的人还这样撒娇,简直⋯⋯「太犯规了⋯⋯」

咕哝着转开头,家康突然有些无法直视她盈满笑意的眼睛,总觉得从她眼中的倒影会看到不得了的自己,说他别扭也好,就是不想知道自己居然又被她闹到这样进退维谷的处境。

怎麽做,感觉都会失控。

看着他死命克制的模样,鹿鸣心头彷佛被阳光熨烫过一样温暖,只是总有着一点无法弥补的缺口,是一片温情中渺小却又不可忽视的缺憾,大概是她太任性了,才会觉得不满足於这样的他,「家康刚刚不是说,我对你总是为恭必敬的,让你很寂寞吗?」

「⋯⋯所以?」明明很想回一句「我没说」,家康却也知道这时候似乎不是闹别扭的时机,只是不否认的回问,姑且算是承认了。

会对那样微妙的距离感感到寂寞,却又知道这是现阶段不得已的,家康本来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总像害怕做错事一样。」

低声地说着,像怕惊扰了这一片安静却祥和的午後,家康始终将视线放在回廊的尽头,如果看着她的脸说,大概⋯⋯说不出这些话,「还有你总是拚命想为我做些什麽的样子,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你可以不用这样,总让我有种⋯⋯好像我只是为了利用你才把你留在身边的感觉。」

明明不是这样。

家康的表情这麽说着,带了一点点的哀伤,倒是没想过他会说这些,鹿鸣微微瞪大了眼,脸上无法抑制的绽开了笑容,「怎麽办呢⋯⋯总觉得,有点高兴。」

有些无法理解她突然是怎麽了,家康回过头,撞上了她含笑的眼,见他明显的一愣,鹿鸣忍不住轻笑,垂下眼慢慢说着,「我知道家康不需要我做什麽,只是照顾你们已经是我的习惯了,恰好我又能为你们做些什麽,所以才想尽心尽力而已。」

「但你不需要把所有责任揽在身上。」想起前些日子,家康有些担忧的蹙起眉头,就因为藤去越後的事,鹿鸣消沉了好些日子,在他看来根本不需要这样,可是又劝不了,只能陪着她等她想开些,「多依赖我一点很难?」

声音难掩担忧,躺在回廊透着暖的木地板上,家康有些疲惫的阖上眼,那大概是一种从心里溢散出来的无力感,鹿鸣表情僵硬了一瞬,想撑起身体,却被他拉回怀中,紧抱着像是不愿意让她离开一样,「家康⋯⋯」

只是沈默的待着,家康整理着思绪,却只剩下叹息,「你⋯⋯坚强过头了,总让人很烦躁。」

「⋯⋯那真是⋯⋯抱歉了,」苦笑着闭上眼,近在咫尺的心跳快得令人怀疑,身下的青年到底在打些什麽主意,鹿鸣继续等着他开口,伸出手,在指尖碰到他的掌心的瞬间,那热度像是随时会将人灼伤一般,想收回手的瞬间,却被被他的手指捕获,十指交扣着,冰凉的掌心被他温暖着,「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呢⋯⋯」

「我知道。」

但即使知道,还是爱上了,明明老是惹麻烦,还总是那样自以为是,但就是没办法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明明是很简单的话,却总说不出口,就只是那几个字,早晚都要说出口的句子,明明觉得今天就能说出口了,但怎麽老是在拐着圈子?

懊恼的叹息着,家康闭上眼,一片黑暗中的思绪似乎能更清楚一点,「藤出发前跟我说了点事。」

「要嫌小藤多管闲事了?」闷笑着闭眼小憩,一面懒洋洋的开口,鹿鸣打了个呵欠,「是跟她去越後有关的事?」

「⋯⋯你真不知道?」

会这麽问就代表不是了。

鹿鸣稍稍回想了一下,却不知道家康想说的是什麽,那时欧只说,藤一脸严肃的跟家康说了些什麽,说完之後家康一副发现新世界的表情,至於内容听说是从越後回来後要做些什麽之类的,所以她就想说应该是小藤打算在回来後跟伊达成婚之类的事,但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和我们有关?」不确定的回问,鹿鸣将手交叠着趴在他身上,睁开眼仔细看着他的表情,「是什麽事?」

「⋯⋯没什麽,当我没说。」

正等着他的答案却等到一个突兀的句点,饶是已经习惯了家康遇到说不出口的话偶尔会选择逃避的小习惯,鹿鸣还是有些茫然,「⋯⋯有这麽难开口?」

以小藤的性格,应该不会说什麽令人为难的话,家康这反应她还真的是不太能理解,「家康⋯⋯你越这样我越好奇了,是什麽事?跟你前面说的话有关系吗?」

不甘心就这样被呼咙过去,鹿鸣眼珠子一转,露出一脸坏笑,指尖在他心口打着圈儿,毫不意外的,被压在下方的家康身体僵硬了一下,却还是固执的扭开视线。

但再怎麽说,鹿鸣终究是个情报头子,拷问技巧百百种,各个手到擒来,虽然拿来对付家康有些过分,但⋯⋯「家康,你再不说我就要动用非常手段了。」

发出最後通牒,见他依旧选择沉默,鹿鸣面上的笑顿时灿烂的有些刺眼,家康还没理解这是怎麽回事,只见她解开了束起头发的丝带,眼角透出几分撩人的媚色,兀自松了衣襟,这番阵势一看就不是好事,家康完全没心思欣赏眼前的景色,尤其是听鹿鸣那一声「欧,让初七留守,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房间。」

⋯⋯不妙,真的不妙啊!

家康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该怎麽形容才好,「家康,你的脸都红透了呢。」

轻笑着挺起身子,指尖触碰着他发热的面颊,缓缓拉近彼此的距离,鹿鸣面上笑的恬静,心里却是一阵激动,当家康知道她学过这种利用美色惑人的拷问技巧後立刻严令禁止她使用,所以为了不白费所学,她之前并不是没有试图拿美人计来闹过家康,但没有一次真的让家康像这样傻在原地的,之前哪一次不是被狠狠吐槽一番,这一次虽然不知道是为什麽,但这次毫无疑问的是大突破,而且是超大突破啊!

即使心里激动,面上还是要维持专业的演技,鹿鸣极力贯彻所谓美人计的同时,家康脑子里却也炸开了锅,不是说之前不知道鹿鸣是个美人,说不上倾国倾城,但绝对是让人看得舒服的那一型,但刚刚久违的有种看出神了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深处一闪即逝的坏笑,「好久没见你露出这种眼神了。」

只是单纯的玩闹,没有任何顾忌。

听他这麽说,鹿鸣的动作一顿,愣愣地对他眨了下眼,接着眉头一皱,「⋯⋯家康的关注点⋯⋯」完全不对啊⋯⋯

顿时没了继续的情绪,鹿鸣索性将他压倒在地,自己居高临下的坐在他腰上,家康一脸已经放弃抵抗的模样,却暗暗叹气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把在脑子里不断回放的那句话说出口来。

「家康,你从实招来,刚刚到现在到底想说什麽?」

要说不焦急是骗人的,被吊了这麽久的胃口,鹿鸣认真的看着他,「再这样下去到傍晚都没结果,成年人的谈话也是要有点效率的吧?」

「这⋯⋯这是⋯⋯」被这麽一问,反而更问不出口了,家康深吸一口气,将脸扭向一边,避开她的视线,「你先起来,把衣服穿好,我说就是了。」

见他总算愿意松口,鹿鸣面色一喜,立刻跳到一边,等家康起身时就已经恢复了平时整齐的模样,看得家康一阵无语,刚刚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宽衣解带的是谁?一定是他的幻觉,「你真是⋯⋯」

「好了好了,快说吧,什麽事?」

磨蹭了这麽久,鹿鸣的好奇心膨胀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家康欲言又止了一阵,眼神闪避着她率直的目光,时不时地又回眸看一眼,但每每撞上她发亮的视线就忍不住再次错开,又过了好一会才低声咕哝了些什麽,就是鹿鸣耳力再好也听不出他说了什麽,还没发问就看家康一脸严肃的面上带着绯红,直直看着她,「我说,我们也该成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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