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そらまふ】
＃中秋贺文，嫦娥奔月衍生（？
「这麽做，不仅仅是为了他们。」
「更是为了你啊。」
***
他为百姓射落了炽阳，摘下那九颗灿亮亦是为了他的爱。只要他不喜欢，他就再也不让那些东西映入他清澈的红色眸子里。
人民无法忍受炽热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まふまふ第一次开口喊热，他就提着弓箭出门了。
所以他成了救世主。所以他被拥立为皇。一开始是错愕的，要不是有まふまふ在他身边帮忙，他绝对承受不住。
但他迷上了成功的滋味。
什麽事都不用自己做的感觉真好啊。呐，まふまふ，东西摆着就会有人来收了哦？说几句话就可以让人去盖房子、清河道，甚至是死呢。まふまふ，如果这样到永远，是不是很棒呢？
他一开始对於そらる这样的话语还会陪笑，因为他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そらる其实很温柔的，虽然有时候嘴巴有点不饶人……不过他有一颗柔软的心。他知道的。
直到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
そらる变了。因为愚蠢的权势，因为无用的名号，因为虚伪的皇位。他变了。
他甚至是真的想要这样子到永远。
「まふまふ，你知道为什麽会是我坐在这个位置，而不是其他人吗？」
そらる喝了点酒，难得轻快的语调令まふまふ有点不知所措，他都快要不认识这个人了。
まふまふ没有回应。因为他知道そらる如果真想要告诉他，即便他不回应，他也会擅自说下去的。
「……因为有你在我身边哦。」
闻言，まふまふ抬起眸，疑惑地望向他。明明还是一样的外表，深邃的蓝色眼睛聚焦在他身後的虚空，或许是酒精模糊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让そらる无法计算真正的まふまふ在哪儿。而他也是。
自从他称王之後，他就不曾如此了。
「射下太阳，不仅仅是为了他们。更是为了你呐，まふまふ。」迅速地眨了几下眼，そらる的瞳仁有些浑浊，上下眼皮的距离缓慢地缩减，他仰首，往喉咙深处填入更多的酒，然後、微笑，「所做的一切……全部全部都是为了你哦。」
然後他醉了。倒在软椅上。若是从前，他会亲自扶起他，拖他进卧房，亲自照顾他。
不过依そらる所言——说几句话就可以让别人来做的事，干嘛自己来呢？
「luz，可以帮我把そらる搬到床上吗？」
「……好的。」
***
他还是忍不住坐在床边照看他。
そらる的身体其实不是很好。即便他是个暴君，对他还是百般呵护。他其实不该有什麽怨言……但他还是感觉到他的变化。
现在的他不会早起出门捡柴，不会用搔痒的方式叫他起床，不会因为他斗嘴斗不过他而扬起嘴角，不会皱眉抱怨统治者的不体贴，不会在夜晚搂着他的腰哄他入睡，不会是他做恶梦时想要撒娇的那个人……不再是那个他了。
「嗯……まふまふ……」
撑开眼皮，他挤出疲累的笑容，他也应酬地笑了笑。
「我有长生不老药哦……明天，一人一半吃下吧？」
まふまふ没有回应，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让そらる收回已经决定的事情。他看着そらる再度沉沉睡去，拨开他前额的发，轻吻。
即便这麽做很不舍，但他不得不。
他钻进棉被里，抱住そらる的腰。想要牢牢记住そらる的气味。
因为「永远」、不会属於他们两人。
***
「まふまふ！你做什麽？！」
「帮你做对的事。」
そらる早上出门去探视建筑的进度，一回家就看见まふまふ吞下整颗药丸的同时。他很少这麽大声质问，就算是尝到成功的甜头之後，他还是把他放在手心捧着。まふまふ真切地感受到了。第一次，他的内心不再有支持そらる的声音——或许是那些字句早已融在泪水里，等不及要逃离他的躯体。
「你怎麽——不、不……不该是这样的……」
「そらるさん，你想知道原因吗？」
泪晕不开他颤抖的唇角，稀释不了笑里的苦涩。そらる看着这样的まふまふ，吐不出更多的声音。他无法回应，但他知道まふまふ开了头，就会告诉他原因。
——他知道他变了。但他不觉得这有什麽。有权力的人都是如此啊，不是吗？他对他还是一样好啊，他凭甚麽这样指控他呢？まふまふ凭甚麽哭着说他变了呢？凭甚麽独占永生呢？凭甚麽这样子伤害他呢……？
「我讨厌这样的你。」
——这些话语又是凭什麽模糊他们的距离呢。
「这麽做，不仅仅是为了他们。为了那些被你虐待着、奴役着的人们。」
「更是为了你啊，そらるさん。」
「你做了太多的错事。只有这个是我来得及修正的。」
そらる扯乱了自己的头发，心里的愤恨连他都不确定是对自己还是对まふまふ。
まふまふ苦笑着叹了口气，撇开视线。就像是对着一个说不听的孩子一样，那样无奈的神情。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尖是什麽时候离开地面的，但そらる在那一瞬间流露出的、下意识的担忧差点令他反悔自己的抉择。他得跟そらる一样决绝才行呀，不能让任何人左右自己。
「まふまふ……！抓住我！」
そらる慌忙地想要留下他，丝绸自他来不及握紧的拳中滑走，於是他向空中伸出了手，向空中的他伸出了手。那是只要まふまふ弯身就能触及到的距离。
但权势早就模糊了两人之间的所有，そらる错估了他跟まふまふ相距多远。
他没有回握住他。他甚至没有朝着他伸出手。他根本连最後一眼都不愿落在そらる身上。
「——对不起。」
***
我为了你摘下九颗太阳，你却投奔月亮的怀抱。
至少望月之时，能假装你也在看着我。就如我正看着你一般。
「……」
「对不起……」
Fin.